尹秀秀记得以前,她从来不会如此依赖一个人,但莫名其妙来到这个世界,遇到司马昊后,她常常会觉得委屈,在他面前像是一个小女生,
司马昊只觉得尹秀秀一直往自己怀里钻,暗自高兴,觉得因为这一刻,之前那么多天的思念和苦处都是值得的。
司马昊忽然想起什么,低头对尹秀秀道:“如今战事不断,你留在这里终究不安全,明日就和竹子回去吧。”
尹秀秀满心不愿意,只想和司马昊在一起,一听他说要她回去,装作忧伤的样子看着他,“人家只不过想陪着你嘛,这些日子在齐峰那里,每天都很担心你,前几天,我都因为过度想念你病倒了,难道你忍心我再病一次吗?”
司马昊一听说她前些日子病倒了,心中担忧不已,赶紧挽着她的胳膊上下查看一番,“病倒了?怎么了?现在可好些了?”
尹秀秀终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我就说你舍不得我承受这相思之苦吧,所以还是让我留在你身边吧,我会乖乖的,不会妨碍你的。”
司马昊见她那促狭的样子,知她是闹着玩,加上自己这些日子也是着实想念她,便也不再劝她回去,拥着她道;“天也快黑了,今晚倒无甚要紧的事情,我叫人端水进来,我们梳洗梳洗,睡了吧。”尹秀秀点头。
司马昊出去吩咐人准备梳洗,尹秀秀一个人在榻上,总觉得头昏沉沉的,便和衣靠着床榻睡去了。
司马昊进来的时候,看到尹秀秀已经沉沉睡去,便走过去将她抱到床榻上睡好,轻轻给她盖上被子,等到人将水端进来后,又拧了帕子,轻轻给她擦洗了。自己也梳洗一番,在尹秀秀旁边躺下,伸手揽过她,静静抱着她睡去。
司马昊心中总是不大放心,第二日起来的时候,尹秀秀还未醒,他便坐到桌前,提笔给齐峰写了一封信,询问尹秀秀的这些日子的情况以及她的身体。
未到正午便有士兵将齐峰的回信带了过来。信中让他放心,说尹秀秀只是身子有点虚弱,好好休养休养自会好的。司马昊这才放心出去。
尹秀秀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司马昊早已经带着士兵出去了,她在帐中吃了些东西,又把司马昊的书看了看,实在是无聊的紧,便走出大帐四处逛逛。
走到大营西边的时候,看到一个年轻的女子站在两个士兵旁边跟他们说些什么,正暗自奇怪,这军营中怎么会有其它女子?走近看去,那女子面容姣好,眉目清秀,一双杏眼水灵灵的。
尹秀秀忽然想起来,笑道:“寒云?你怎么在这里?”寒云回头,见到尹秀秀,明显有些不悦,冷着脸走过来。
正在这时候,江疏从营帐后面过来,走到尹秀秀面前道:“你怎么不修养休养,还出来四处闲逛呢?身子受得了吗?”
尹秀秀笑了笑,“没事的,闷在营帐中也是无聊,出来散散心。”尹秀秀看向寒云,她似乎此时更是不悦,顿在那里,双手抱在胸前,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两,“江疏,你过来!”她的声音里透着一股怒气。
江疏这才回头去看她,知道她的脾气,也不敢怠慢,几步走了过去。他刚一过去,寒云便猛地挽过他的胳膊,笑着看向尹秀秀道;“你不是说晚上无事要带我去草地上看星星吗?”江疏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说这个,想到司马昊走的时候嘱咐他要好好照看着尹秀秀,心中有些不耐,“我什么时候说过?你别闹,有正事呢。”
寒云已是极度不悦,抬眼瞟向尹秀秀,却看见她捂着嘴偷偷在笑。“你笑什么?”
尹秀秀正要说话,却看见一个士兵慌慌张张跑过来,急道:“江大人,前线有急事上报。”江疏神色微变,疾步和士兵向营帐走去。
江疏走后,两人面面相觑,颇为尴尬。尹秀秀从刚刚她的一番举动看来,知道寒云是将她视为自己的情敌了,心中不觉有些好笑。
“你喜欢江疏?”尹秀秀忍不住问道。
寒云点头,斩钉截铁道:“是啊,江疏当然也是喜欢我的。”寒云急着掩饰自己的不安。
尹秀秀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想要转身往回走,但见寒云还站在原地,“要不要跟我一起走走?”寒云见她似乎满不在乎的样子,心中疑惑,跟上了她。
刚走到大营外面,就听见泊琴的哭声,尹秀秀站在外面道:“奶娘,泊琴怎么了?”
奶娘在大帐内应声跑出来道:“是饿了,该喂奶了。一直都是您亲自喂,老奴的他喝不惯。”
尹秀秀也顾不上寒云,掀帘就准备进去。寒云见到这个情况,知道自己刚刚是误会江疏和她了,又想到刚刚自己说的那番话,心中羞愧不已,“你,有孩子了?”
尹秀秀知道她明白过来了,笑着调侃道:“怎么,我不像个有孩子的母亲吗?”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对不起,刚才……”寒云早已经羞得满脸通红了。
只是低着头,觉得没脸去看她。尹秀秀走过来,笑道:“我明白,你是误会了嘛,没事的。”寒云此时才觉得尹秀秀这个人倒是个不计较的人,便也把刚刚的误会一笑置之。
“我能进去看看你的孩子吗?”寒云听到泊琴在里面哇哇的哭着,心里又着实喜欢小孩子,便忍不住想进去看看。尹秀秀从她刚刚那番作为就看得出,这姑娘倒是敢作敢为,是个好人,两个人心中打破了隔阂,便觉得更亲近了。
尹秀秀边走进去,便向寒云招手道:“快进来吧。”她赶忙走过去,将床上哭得厉害的泊琴抱起来,轻轻抚着他的背,安慰道:“哦,宝宝,不哭了,不哭了,娘来了。”见他哭得不那么厉害了,便解开衣服,给他喂奶。刚刚吃到母乳,泊琴就变得乖乖的,不哭也不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