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秀秀看着司马昊这副明明怀疑,却又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脸上的笑容越发冷冽,声音不由得尖锐起来:“在说什么,怎么不说了?”
司马昊皱了皱眉,替手下打圆场:“这些公事,你就不必过问了吧。”待看到尹秀秀冷笑,才反应过来,声音冷了下来:“你都知道了?”
“我都知道了?”尹秀秀见司马昊的态度冷漠,更加心凉:“你要是怀疑孩子不是你的,直接来问我不更简单?搞出这些动静也不嫌麻烦。”
司马昊不愿与尹秀秀争执,索性闭上嘴一言不发。不知这种不合时宜的沉默却更让尹秀秀心寒,她没想到司马昊竟然这么不信任她。
“既然你怀疑孩子不是你的,那这孩子也没有生下来的必要了,不如不要。”尹秀秀气急之下,抬手便打自己的肚子,司马昊一惊,连忙抓住她的手阻止:“你这是在做什么?我又没说不信你。”
尹秀秀冷笑,扫了一眼旁边汇报狱卒审讯情况的手下:“这就是你的信任?”司马昊脸色阴晴变化不定,终于开口:“你的确和萧湛司马启煊两人来往密切。”
这一来,是彻底承认了对尹秀秀的怀疑。尹秀秀气急反笑,再不发一言,转身向外走去。没走出几步,却身子一歪,向下倒去,司马昊大惊,忙将她扶住,急声道:“快宣太医。”心中对怀疑尹秀秀后悔不迭。
太医赶到后,告知司马昊尹秀秀是动了胎气,这不利于安胎,接下来一定要小心调养。司马昊又是后悔又是惭愧,连忙向尹秀秀道歉。
尹秀秀心中有气,背过身子不理他:“反正你怀疑孩子不是你的,那这孩子有没有你也不需要关心。”
“是我的错,我不该听信谣言,我向你立誓,若是再有动摇,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司马昊向尹秀秀立下毒誓,如果这样他都还怀疑尹秀秀,那他就枉为男人了。
冷静下来后,司马昊接着想到了谣言的不对劲。如果没有有心人的暗中操作,这样的不实谣言怎么会在宫里传得这么沸沸扬扬?
这么想着,司马昊立时派人严查在宫里造谣的人,散布这种谣言,可见其居心叵测,司马昊下定决心,一旦查出是谁散布的谣言,必然严惩不贷,以儆效尤。
李嫔得知尹秀秀因为司马昊怀疑她,而动了胎气需要宣太医的消息,心中得意。以为计谋奏效,决心再添一把火,把这个消息散布给萧湛和司马启煊。
这天,萧湛和司马启煊在牢中休息,便听到狱卒的闲谈,说是司马昊怀疑尹秀秀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与尹秀秀争执,尹秀秀动了胎气。
“你说什么,尹秀秀怎么了?”萧湛从狱卒的只言片语里捕捉到尹秀秀的消息,连声询问。
那狱卒闻言,懒懒地瞥他一眼:“动了胎气,听说现在情况危急,命悬一线呢。要我说,这也是活该,试问天底下哪个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
说着,狱卒便讥笑着离开了,这自然是他在李嫔的授意下刻意夸大了实情。萧湛和司马启煊听到尹秀秀命悬一线的消息,登时心急如焚,想要接着找狱卒问个清楚,狱卒却又离开了。
“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还能是谁的?司马昊好糊涂。”萧湛又是急又是怒,一拳狠狠打在了地上,神情极是不愤。
司马启煊也是满脸恼怒神色,对尹秀秀的安危担忧不已。
“司马昊这个混蛋,竟然这样对秀秀。”司马启煊一拳砸在牢门上,双眼中充满了怒火,随时都可以将司马昊烧死一百遍。
“生气有什么用,现在想办法出去才行。”萧湛皱眉道。
当司马启煊听到尹秀秀命悬一线的时候,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炸了,心中就好像有一团火,不停地灼烧着他,但又发不出去,让他无比的难受。
现在被萧湛接话,司马昊像是找到了一个出气孔,直接就爆发了,“你当然不着急,你真真关心秀秀吗?你想过去救她吗?”
司马启煊此时双眼通红,鼻孔间出着粗气,就像是一头准备噬人的猛兽。而萧湛只是紧锁着眉头,坐在床板上不知道想着什么,可不就是毫不关心的样子嘛!
听了司马启煊的话,显得无比淡定的萧湛再也淡定不下去了,头慢慢地转向司马启煊,恶狠狠地瞪着他。
“我不关心尹秀秀?我不想去救她?”萧湛指着自己,站了起来,盯着司马启煊不断靠近,“我比所有人都担心尹秀秀,可是我不会跟你一个莽夫一样,胡乱的发脾气,却没有一点用。”
发怒的萧湛和刚才就像是两个人,一个如湖水般平静,一个又如烈火般凶猛。
这要是常人,看到他的模样都会气弱几分,但是司马启煊却没有任何变化,还一脸讥讽地说道:“你关心秀秀就不会在这里坐这么好了!”
“我,说,了,我不会跟你这个莽夫一样的。”萧湛盯着司马启煊,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出了整句话,显然他已经忍耐到了极点。
司马启煊却像看不出来一样,凑近萧湛的脑袋说道:“我也说了,你就是不关心尹秀秀,你就是不想去救她。”
而在牢房在守护着的狱卒,听到这句话都是心头一紧,知道两人要打起来了,于是将身子侧了侧,对着他们,准备看热闹。
果然,萧湛听了这句话,大吼一声,然后一拳砸在了司马启煊的脸上,“司马启煊,你个混蛋。”
司马启煊根本没想到他会这样,加上萧湛含怒出手,下手比较重。司马启煊一拳就被打在了牢门,后背和脸上火辣辣的疼。
“萧湛,你敢打我,活腻了吧你!”司马启煊怒吼一声,从地上爬起来冲向了萧湛,顿时,两人就扭打成一团。
“好,好,打他,对对对,就这样,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