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会议室内,祁继正和十来个祁氏的高层,一起和分部的负责人讨论下一个业季该怎么提高业绩。
祁继时不时插上一两句洞烛市场的话,让某些意图推卸责任的手下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在所有人眼里,祁继的眼光,以及想法,都让人为之叹为观止。所有人都认为,祁继的成功,不仅因为,他有知人善任之能,更有着超乎常人的智慧,以及笼络人心的手段。
他是祁氏的神,每个人都敬他畏他蹂。
在员工眼里,祁继神圣,不可亵渎。
他谈笑风声,就能左右尧市的经济走向;他雷厉风行,能令对手心惊胆寒;他体恤下属,能为他们雪中送碳;他有花边,但一个个新闻,只是新闻人的猜测,只会平添他在外的神秘色彩该。
所有认得祁继的人,都知道此人,心思深绵,遇事不惊,不乱。
在这世上,似乎没有什么事可以惊扰到他,也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抓住了他的心,从而令他蜕变成普通男人。
但程航知道:老板一直在意一个人,那个人的名字叫:骆时檀。
他不清楚骆时檀与老板而言是怎样一个不同意义的存在,但他明白,老板在这个女人身上是花了很多心思的。这份心思,历经八年之久,只是那个女人一直不知道罢了。
一份资料,经程航之手递了过去,祁继接过,看到上面有一张纸,上面写着一行字:
“太太来了,现在,阮盈玉案件,现在由她经手办理……正在外头等着。”
祁继抬了抬眉,目光平静,依旧淡淡的听着汇报。
在公事上,他的态度,绝对是严谨而认真,绝不因私而误公。
半个小时时间他以犀利的语言,道出他对他们各种企划的不同见解,以及对于未来商机的看法。
会议结束后,祁继在办公桌前静坐了一会儿,所有人都认为老板在考虑公司的运营问题,一个个默默离开,不敢打扰老总的思绪,谁能想到他们的老总,在想女人,回忆早上自己说了那句话后,女人狼狈逃走的模样。
是的,清晨那事发生之后,那女人就开始避着他,最后还早早离开了雅苑,不愿意再跟他研究这个问题的可行性。
为此,他表示很郁闷!
给他生孩子,就那么为难她了吗?
老婆不都该给老公繁衍后代的吗?
“戴聍,走,陪我会会我那个刑警老婆去!”
他叫上座下首席律师,往外而去。
二
方桦正在喝茶,看到门开,一个英气迫人的男人,走了进来,浅灰西装,银色领带,发型清爽有型,正是那位能倾倒万千女性的祁大总裁;其身后,另外跟着一个气宇不凡的男人,和程航左右跟随。
“这位是我们的总裁祁继祁先生,这位是我们集团首席律师戴聍;这位是方桦警官,至于这位……”
在边上为他们介绍的程航一时语塞:给老板介绍老板娘,这感觉说有多怪就有多怪了。
“我叫安妮!”
时檀站起静静自我介绍,目光淡定,就好像,她和他当真是陌生人一样的疏淡。
“我是方桦!”
方桦也跟着站起,看了这对夫妻一眼,微微一笑:
一只是老狐狸,一只是小狐狸,心思都深,就不知他们要是斗起来,谁会更胜一筹。
她在心里莫名一乐。
“两位,坐……”
祁继扬手,示意她们重新坐下,程航让人给老总泡了一杯新茶过来,掩上门,在边上站着。
会客厅内,祁继和方桦、时檀对峙而坐,律师戴聍坐在边上一单人沙发上。
祁继的目光在妻子脸上停顿了一下,工作状态的骆时檀,闪闪发光,很迷人,就不知道在她心里是怎么看待阮盈玉这事的,这么想着,一个淡淡的笑泛起。
“关于阮盈玉这件事,我们还有一些疑问想要问问清楚……”
方桦一正神色,带着很官方的笑:
“还请祁先生配合我们警方合作,以确保这个案子可以顺利破案……”
“那是每个市民都应该做的事。嗯,请问吧……”
男人双腿交叠,坐姿优雅,脸上还带着一抹浅笑,显得亲切而友好。
方桦瞄了一眼,不是不怎么好打交道的吗?现在怎么看着很老实的样子?
她扯着唇角笑了一个,开始提问:
“第一,四年前七月份,你是否去过英国?”
“去过!”祁继答。
“为什么这么确定?”
“因为那年七月,我在英国出过事故。为此发过高烧,好长时间没上班,还因为这样害得祁氏的的股市生了一些波动。那一个月,后来被股民称之为波浪月。”
财经新闻上的确有这样一
个说法。
“再请问祁先生,你为什么每年都会去英国顿留那么一段时间?”
“祁氏在英国有上市分公司,每季例行公事出差英国,那是我的工作任务之一。”
“哦,是吗?仅仅只是工作?”
方桦深深一问。
“要不然还能为了什么?”祁继哂然一笑,浑身逼露出一种眩目的男人魅力:“方警官可能不知,我是出了名的工作狂……”
“我只知道祁先生的诽闻和您的工作能力一样的强。”
这话,赞损掺半。
祁继将笑容勾得特别的迷人,在垂头作笔录的时檀脸上顿留了一圈,不疾不慢的说道:
“媒体工作者的嗜好,就爱夸大其辞,无风都起生起几丈浪。”
“可祁先生,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要是你的行为不引人暇想,媒体人怎么会想入非非?”
方桦有力的回击。
祁继目光一闪,再度微笑:
“方警官对祁某的私生活这么感兴趣,是在为某人抱打不平吗?”
时檀感觉到了那咄咄逼人的目光,忍不住抬起头,看向这个说话阴阳怪调的男人,接上话:
“祁总,我们这是出于工作的需要,不存在为谁抱打不平的意思。”
他似笑非笑:“是吗?我以为你是借机想知道一些什么?如果真要是这样的话,你可以私下问我。我保证一样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时檀皱眉,瞄了方桦一眼,示意她别再问一些没有意义的问题。
方桦见状,耸了耸肩:“行,你问,我来作笔录!”
她把笔录册接了过去。
时檀骑虎难下,只好摆出一脸公事公办的模样,继续往下询问:
“祁先生,请问,你和阮盈玉从什么时候开始认识的?”
祁继回答:“三年前一场舞会上认得的!”
“什么时候开始交往的?”
她问的平静,而他微微弯了弯唇:
“那不算交往!安警官,我和李队的谈话,不知你有看过没有?作为一个合格的警探,在办理一个案件时,应该会对这个案件有一个比较清醒而全面的了解,才能更快的进入工作状况。否则,就是在浪费纳税人的金钱……”
这个男人谈吐之间充满着一种让人讨厌的自信,而且眉目之间没有半点心虚之态,这说明什么?
他和阮盈玉当真没有那种关系吗?
时檀若有所思了一下,才答道:
“我是不是一个合格的警员,不需要祁总来认可或是评定。因为你不是我的上司。而现在,祁总需要的是配合我们工作。谢谢!”
她语锋犀利的回击过去,直惹得祁继低一笑,似乎觉得这样的斗嘴,相当有趣似的:
“好,那就当是跑题了。请继续问!”
时檀又一连问了好些个问题,祁继都一一作了解答。
一刻钟后……
“好了,现在就剩下最后一件事,我们需要征得你的同意。”
“请说!”
“由于在英期间,你的专机曾飞过美国洛杉矶,当时阮盈玉就在洛杉矶,虽然你已经提供当时你在英的时间证人,但由于这个时间证人是你属下。我们这边没办法确定你和你的时间证人有没有串通,所以,接下去我们会向上级申请,检验你和死者胎儿的NDA……以确定你所提供的信息的准确性,希望你能配合……”
时檀很职业化的扔出了这样一个要求后,方桦抬头,露出了一个好玩的笑。
边上戴律师也马上表示了反对意见,沉下脸色打断了:
“安警官,在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祁先生和死者有过非正常男女关系之前,你们无权提出DNA亲子检测这个要求。”
祁继挑了挑眉,摆了摆手小戴坐下,嘴里懒懒吐出一句:
“我也有个问题想问安警官!”
“请说!”
男人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你这是以什么身份请求我作这样一个检测?”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