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南宫尨追了数十米,都不见冰鲛、无痕等人的影子。
趴伏于地上细听地表的动静,也是未见一丝动静。
南宫尨心里不由的泛起了嘀咕:难道是触碰了机关,又中险招?
再次细查了一遍周遭的暗道,未闻到血腥子味,也不见血痕和打斗的痕迹。
至少,未必是已被害,还有活着的可能。
这么想着,南宫尨越发仔细的搜查和察看暗道,寻找蛛丝马迹。
突然,暗道两侧的异样吸引了他的注意。
不如方才经过的那些暗道,此处的暗道两侧,居然多出了两排石雕的兽首。
与其说是兽,不如说是一些奇形怪状,不知其来历的石雕头像,似兽非兽,似怪非怪,面露狰狞,十分骇人。
“为何此处会有这些个头像?”
南宫尨狐疑的开始琢磨细究起这些头像来,一一查看,虽不见有很明显的异样之处,却也让他有一丝的疑惑。
按照老方丈无痕的说法,此暗道为华昭寺的禁地,无僧人敢踏进半步。
应是尘封百年以上,就连方才那些蛛型傀儡也是破旧,为何这些个石雕头像却如此的洁净,无一丝的蛛网?
下意识的,南宫尨伸手抚上一处石首和石壁的接缝处。
果不其然,衔接处有崭新的磨痕,这些个石雕像都是新出的。
“不好,中机关了。”
南宫尨心中大呼不妙,快速的在附近寻找机关的开合处。
“咔哒”一声,在一个兽首的右眼处,南宫尨稍一轻按,石眼便凹陷而下。网
却也只是如此,未见任何的变化,这让南宫尨犯了难,一双浓眉纠结成团。
从怀中拿出冰鲛先前留下的冰鳞,就见那灵力已然越发的微弱,若是再耽搁下去,恐难出了这暗道。
南宫尨的心里是一阵的焦急,放于石眼上的手,不自觉的多按了几下,还是不见动静。
“怎么破?”
南宫尨焦急的来回踱着步子,一双眸子来回的在这些兽首上张望着。
突然,一丝的异样,让他停下了脚步,一、二、三、四、五、六、七
七个?
再一细看,两排的兽首间距、方位也有所不同。
霎时,南宫尨的脑中迅速闪过氿诺璃给的那些法术奠基,在其中一页中,曾说过,古人的排兵布阵、暗道机关,多已八卦、阴阳、星辰变术来下套子,而星辰变化莫测,所设机关也是暗藏玄机,深不可测。
难道此次玄机是?北斗七星阵?
观其摆放,天枢、天璇、天玑、天权为斗身,玉衡、开阳、瑶光为斗柄,古曰杓。
南宫尨如是一想,脚下的步子缓缓退至最后方,扫视所有兽首后,脚踩星辰八卦步,依次按压兽首的石眼。
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瑶光。
“哐”的一声,位于最后瑶光处,兽首突然没入石壁内,一道崭新的暗门出现在南宫尨的眼前。
不加思索,心急的南宫尨提刀便冲进了暗门。
一入暗门,刺眼的白光一闪,差点闪瞎他的眼眸,下意识的伸手一挡那强烈的白光。
过了一会,南宫尨发现那白光并未消失,于是尝试着挪开遮挡的手臂,让眼眸缓缓适应那强烈的光线。网
手臂全数放开之时,南宫尨错愕的发现,自己竟然在一间木屋内,屋内的摆设极其的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傻站着做什么?”
突然,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南宫尨心里一阵的惊喜,转身望向身后,看清出声的人儿后,惊呼道:“诺璃?你…怎么在这?”
就见氿诺璃,一身飘逸的粉色衣裙,淡笑着站于木屋门口,手中还托着一个木制的食盘,上面还摆放着热乎的饭菜。
“看什么?很重的,还不过来接去。”
“哦,好。”
南宫尨闻言,慌忙就要去接氿诺璃手中的托盘。
一伸手,错愕的发现,手里的鬼刹刀不知何时消失不见,自己居然也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刀呢?我的衣服…”
“什么刀?”氿诺璃托着沉重的饭菜向南宫尨走了过来,一把将托盘放到南宫尨的手上。
“鬼刹刀,我刚才还在手上拿着的,怎么没了?”
说着,南宫尨低下头,望自己的衣袍,迷迷糊糊的问道:“还有我的衣服,什么时候换的?方才我进来的时候,可不是穿着这身。”
“你这说的哪跟哪?我都听不明白。”
氿诺璃闻言,笑的腰肢微颤,用手指戳了戳他的头,说道:“你昨儿个和王傞喝了个大醉,回屋里,倒头就睡,现在才醒,什么鬼刹刀,我看你是睡迷糊了。”
氿诺璃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一碗热汤递到南宫尨的嘴边:“呐,给你准备了醒酒汤,喝一口,脑子就清醒了。”
“醒酒汤?”
南宫尨闻言,抬眸望了望眼前的氿诺璃,再看了看她手中的醒酒汤。
“我一早就给你熬上了,喝一口尝尝。”
氿诺璃见南宫尨半天不见动静,再次催促他喝下醒酒汤。
“不急,”南宫尨闻言,将手中的饭菜托盘放于一旁的圆桌上,并接过她手中的醒酒汤一同放下。
“这是什么地方?”
此话一出,反惹的氿诺璃越发的笑出了声,柳腰那么一扭,旋身将南宫尨推坐在圆凳上,玉臀大方的落坐在南宫尨的腿上,一双藕臂自然而然的环上南宫尨的脖颈,娇嗔的埋首于南宫尨的颈项间说道:“相公这是怎么了?这是我们位于琎龒国延边小镇罗莱的那处小木屋啊,你怎么都不记得了。”
“罗莱?”
南宫尨闻言,这才恍然大悟,难怪觉得眼熟。
罗莱确实是他氿诺璃留下不解之缘的地方,在那个地方,一切变的是如此自然。
“你方才唤我什么?”
“相公,你这是怎么了?”南宫尨的问话越发的让氿诺璃娇羞了几分,玉手轻绕着南宫尨鬓毛的发丝,轻声的说道:“你我前些时候刚成了亲,有了夫妻之实,不唤你夫君,那要唤啥?”
一双娇羞含春,却有极其无辜的眼眸直视着南宫尨,南宫尨也同样好奇的回望着。
“以前,你从不会如此待我,又岂会唤我一声相公。”
氿诺璃的这一声相公,是他一直以来最想要的。
可是他明白,她不会,也不能,所以他只想时时赖于她的身侧,伴着就好。
许也是对于这一声“相公”的贪念,面对于眼前的氿诺璃,南宫尨反到是泰然处之,甚至有些享受着眼前的一切。
“相公,人家这醒酒汤可是费了好多的心思。”
说着,氿诺璃再次拿起圆桌上的醒酒汤,却被南宫尨再次拦下。
伸手挑起眼前这个女人的下巴,南宫尨的眼眸有了些许的软化,嘴角轻扯着念道:“知道吗?她从来不会如你这般热情。”
“她?啊……相公……你做……什么?”
突然,一把子烈火从氿诺璃的胸口烧裂而出。
不知何时,南宫尨将煞火注入的体内,疯狂的开始焚烧。
“啊……”
煞火越发的狂烧,将那女人全数点燃,惨叫声撕心裂肺。
却未让南宫尨有半点的怜悯。
突然,紧随着那女人的消失,周遭之物也发生了变化。
木屋霎时变回了昏暗的暗道洞壁,地上一坨漆黑之物依旧被红色的煞火燃烧着。
南宫尨懒的去查看那地上的东西,反到是借着火光,疯狂的搜索四周。
再不快点寻找到冰鲛和老方丈等人,时间就要就此消亡,不止是他们,就连其他三个暗道中人也将丧生在这暗道之中。
突然间,南宫尨脚下一个不稳,一块石砖再次下陷。
“不好。”
南宫尨心中自知不妙,可还是大着胆子向上一提。
霎时“哐……哒……”
数十个巨大的白色茧出现在眼前,吓的南宫尨连退数步,靠墙而战。
“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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