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仆一本正经的点头,像是回应江沐的话一样,用笔写了字递到云尧手边,云尧接过自然知道他打的是什么鬼主意,也就跟着佯装看完后朝着江沐挑了挑眉梢,接过『毛』笔,写下:“过奖。”
江沐见此大惊道:“黎公子可以看见了?”
侍仆掩着笑答道:“是。”
江沐接过纸,扫了一眼,接过笔毫不思索的写道:“并非夸奖,事实如此。”
云尧接过看完后便不再说这个话题,毕竟人家一本正经的夸自己好看这也不好意思一直说,忙转了个话题:“太子殿下,手谈一局?”
云尧虽然写的是问句,但递给江沐时,也对侍仆做了一个手势,侍仆一向聪明伶俐,立即懂了云尧的意思,一溜烟跑到屋子里拿了竹椅竹桌和棋盘棋子过来放好。
待江沐看完时,侍仆已经手快的都搬弄好了,只等他答一个好字。
这可真是最显而易见的赶鸭子上架了。
江沐无奈笑了一声,也不恼,且颇有闲时的提了衣摆坐到竹椅上,目光与云尧对上,含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云尧随手选了白『色』棋子,江沐目光深了深。
下棋,应当黑子先下,占一分先机。
而云尧倒是客气,竟直接让了出来,也不知是不是有意为之。
江沐目光微闪,也不急着下棋了,提笔在纸上写了行字递给云尧。
云尧不解,接过一看,眉梢轻轻一挑。
“公子认为自己有几分可能赢?”
什么意思?
她木楞的抬头,见江沐正百无聊赖的单手撑着脸颊,笑『吟』『吟』的望着自己,眸子里满是戏谑。
江沐长得是极精致好看的,只是那微挑的丹凤眼给他添了一分魅『色』。
一下便从仙人,成了一个魅『惑』人心的妖精。
看来这不是只看表面意思这么简单的了。
那是嘲讽?
也不像啊...
思绪百转千回间,云尧也想不通眼前魅『惑』无双的少年内心的真实想法,只好写了句极应付的话。
江沐接过纸,扫了一眼上面的字,唇角的笑意越发深邃了些。
云尧愈发觉得这少年的笑容有其他意思。
不过看来是她想多了,江沐安分了下来,持着黑子随意下了。
云尧这才松了一口气,目光也全部移到棋盘上。
任务局中很少很少有人不是琴棋书画,吹拉弹唱,偷鸡『摸』狗,烧杀抢掠样样都会的。
但不幸的是,云尧就是很少很少中的一个。
别人穿越到了许愿者的身上,都会根据记忆模仿许愿者,如此几番下来,自然成了全能。
云尧不是,她口里说着不崩人设,但其实都是安照自己的心情做任务,模仿许愿者更是不可能。
所以这些年来,云尧唯一拿得出手的便是下棋了。
以前的云尧也曾经幻想着称霸世界,也叛逆到让人头疼。
许愿者门纷纷去主脑那里告状,主脑大手一挥罚了云尧禁闭百年。
云尧自然不服,主脑便道:“那你赢了我,我便放了你。”
武力?
自然不可能。
琴书画,若是让别人来品,不管她弄的再怎么好,别人也会包庇主脑。
所以,只有棋这一条路了。
只是没想到,禁闭时间都过了,她都没能在主脑手下活过一炷香时间。
云尧一向是不服输的『性』子,所以这门手艺,她孜孜不倦的练了近千年。
除了主脑之外,从来都是战无不胜。
“公子,你败了。”
直到遇到眼前的妖魅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