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卫心领神会,将早就准备好的材料递过来。
原来炎犀早就买通了医院门卫,将夏芝芝流产的病理报告偷了出来。
“来来来,看看啊,爸妈想叫我结婚,还撺掇小雨,就这?”炎犀说着风凉话。
“炎犀你咋还pUA原主爹妈。”斧子一边吸着麦乳精一边嫌弃,“这味道不行,比奶茶差远了。”
“你少吧唧两下嘴吧。父母也是要教育的,不是说当了父母就做什么都对。整天给林小雨灌输啥呢,这林洪斌的任务可是要林小雨好好的。”
“这……这是什么意思。”林母也是上过扫盲班的。
“您不是识字嘛,就是您想的那个意思。夏芝芝早就把自己折腾得不能生啦。哎哎哎,您别晕啊。”炎犀扶住软下身子的林母。
过了好一会儿,林母才缓过劲儿来,坐在马路牙子上哭:
“造孽啊,我就你这一个孩子,怎么还娶了个这丧门星啊。儿子你以后可咋办啊。”
“妈,我本来不也结扎了么,结果都一样。”
“那怎么能一样,我特意去村里卫生所问过了,男的结扎可以复什么来着,反正想生还能生。”
“嚯,我说怎么最近没找我麻烦,原来是咨询过了啊。”
“你就是一时想不开,夏芝芝这可不一样,生娃的物件都没了,还怎么生啊。我老林家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妈,你又不姓林,你管老林家的种咋播呢。”炎犀摸了摸鼻子。
“你这不孝子,你这说的什么话。我嫁给你爸,不就是林家人了,你这是不想认妈了?”林母越哭越大声。
“妈您想啥呢,儿子没那意思,这夏芝芝真不是个东西!”
“对,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你放心,这样的媳妇咱家不能要。”
“别啊妈,你儿子反正也不能生,就这么凑合过呗。”
“你还想跟她过?”
“是的呢。都领证了,离婚不好。再说我也不能生了,找她正好。”
林母更气了,这么个媳妇儿子还舍不得放手。她自动把儿子对夏芝芝的冷淡理解为在生气。
总之纠缠半天,炎犀就是不同意离婚。
林母没办法,拉着炎犀气冲冲地回了林庄村,直奔夏家而去。
“炎犀,你整一出干啥呢。”斧子有些无聊。
“上辈子夏芝芝不是拿不生孩子立人设吗,这一次让她名誉扫地。我也要拿不嫌弃她立人设。”
“炎犀你真聪明。”斧子真心夸奖。
“你刚不是说我是个大聪明?呵呵。”炎犀掰了掰斧刃,还挺结实。
“别别别,我开玩笑呢。开玩笑。”斧子还以为炎犀没听懂。
“啊——”遥远的天边传来斧子被踹走的声音。
“亲家来啦,这是怎么了。”夏父在地里干活,夏母大老远就感受到了林母的怒气,赶紧端上茶。
“好你个王桂芬,以往看你们夏家两口子是个好的。没想到竟是内里藏奸的。”林母直接把病理报告扔到了夏母的脸上。
“这是什么。”夏母心虚,不敢回嘴,捡起几页纸看了起来。
“你说这是什么,这是你闺女乱搞的证据。”林母打开夏家的门大声嚷嚷,“大家快来看啊,夏家骗婚!”
一听说有瓜吃,四邻街坊哪能错过,一会儿功夫,夏家门口就挤满了人。
一位大婶装作劝架,实则是想离现场更近:“这不是刚结成的亲家,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啊。”
“我倒是想好好说话,关键有人不好好做人啊。婚前乱搞男女关系,不光被搞大了肚子,连娃都不能生啦。”
一石激起千层浪,林庄村还没遇到过这么离谱的事呢。
“胆子真大啊,早几年可是要游街枪毙的。”
“这夏家到我们村几十年,之前看着还行,没想到干出这事啊。”
“我之前就觉得不对劲,村里谁家闺女不干活啊。”
“哎,这林二叔家这次可吃了大亏了。”
许多道视线暗中扫过炎犀,每次在即将触碰到炎犀眼睛的时候,又像是做错了事般赶紧移开。
炎犀能怎么办呢,只能低着头不说话,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夏母急了:“哎亲家可不兴胡说八道啊。你从哪弄的这纸,别人忽悠你吧,也许是同名呢。”
“医院说你女儿流产大出血,割掉了叫什么子宫的,就是女子胞,你要不承认,我们拉夏芝芝去医院一查就知道了。”
林母一边拉着夏母不放,一边就要回去找夏芝芝。
夏芝芝早听到了风声,她当然不敢来,此刻躲在林家不敢出门。
时不时就有村民来敲门,说林家和夏家打起来了,叫夏芝芝去看。
吓得夏芝芝直接把院门拴上了,急得团团转。
村民叫不开门,有些调皮的孩子就蹿上了院墙,正看到夏芝芝在院里瞎转悠。
“林嫂子在家,林嫂子不敢出来呢。”这下可好,全村都知道夏芝芝躲在家不吱声,这不就是默认了吗。
地里的夏父和林父得知消息,扔下农具就往家赶。
他知道这是东窗事发了,和六神无主地夏母不同,他心里急转,在路上思考解决的办法。
离婚是万万不能的。闺女的事现在人尽皆知,离了婚还能嫁给谁。
只能推卸责任了,若芝芝也是受害者呢,丢人还是丢人,但或许能换得林洪斌的同情也说不定。
夏父越想越觉得可行,脚步一顿,换了方向先去了林家。
夏芝芝现在六神无主,看到爹来了,也不管还在和娘家闹矛盾了,抱着夏父就是一顿哭。
夏父如此这般、这般如此教导一番,听得夏芝芝连连点头,保证不掉链子。
夏父用绳子拴住夏芝芝,拖到了现场,林父早就先一步抵达。
现在一家三口等着夏母给个说法。
“亲家啊,是我夏家对不起你们啊。”夏父态度诚恳,拉着夏芝芝一来就给人跪下了。
“我这女儿运气不好,被那林栋梁给强奸了啊。林栋梁为啥跑,那是畏罪潜逃啦。”夏父和夏芝芝哭得那叫一个涕泪横流。
“既是被强奸,为何不报警?”炎犀看围观群众一时震惊,无人说话,赶紧插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