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坐的很多都是大巫、大巫师,甚至是地巫,但是他们还真的不一定知道高阳木的价值。
有些东西很容易看清楚,有的东西却很复杂。
不过他们知道,眼前这个不值一提的小家伙很重要,哪怕仅仅是因为高阳侯的重视。
一时间很多炙热的眼神都盯上了高阳木,让他浑身都觉得不自在,好像一切都被看光了。
高阳侯不是空口说白话,他立刻扭头跟身后的随从将这就话记下了,表示自己肯定不会忘记。
这就显然不是作秀了,至少他没有必要如此作秀。
这个晚上,对高阳木来说是很特殊的,哪怕他的实力很弱小,但是却依旧有不少高手过来结交。
哪怕很多人都不清楚他的价值所在,但是提前下注显然没错。
……
热度只是一时的,第二天高阳木还没有从众星捧月的待遇中回过神,高阳侯就带着大部队进入了海洋地区。
淇水军得到的任务比较轻松,仅仅是绞杀沿岸的有鱼氏,顺便寻找可能的矿脉。
按照高阳木无意中听到的消息,其他人军队的任务更加困难一点,几乎全线出击,想要找到有鱼氏的王庭。
高阳山将剩下的军官召集到一起,视线在高阳木身上停留了一会,然后强行移开:“新的命令,清剿有鱼氏,寻找矿脉,所以一味的杀戮不可取了,现在我们需要一批奴隶。”
高阳木等人当然没有意见,他们可不希望自己潜入深海去做苦力。
“不过这些奴隶怎么控制?”高阳木问。
“很简单,拿住他们家人,控制住船舶,他们又不是真正的鱼人,还是需要冒头换气的。”高阳山早有腹案,虽然从来没有征服过有鱼氏,但是相关的经验也不是一点都没有。
高阳木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觉得还算是可靠,便齐齐应承下来。
这里毕竟是海洋,有鱼氏的能力才更加适合,要不是战场大多在陆地上,恐怕现在局势难料。
就是现在,哪怕海岸线上损失了大量的族人,有鱼氏的根基犹在。
在朝着海洋深处进发,还有着无数的小岛,这些都是有鱼氏的基本盘,是他们生生不息的保障。
之前颛顼氏也不是没有跟有鱼氏大动干戈过,但是只要绞杀不干净,他们就很难彻底的将有鱼氏清除。
毕竟抛去高层压制,单单是一部分颛顼氏族人很难占领海岸线,有鱼氏随时可能的反扑,都是致命的威胁。
正是因为无数次的博弈,才形成了现在的默契。
但是有鱼氏肯定想不到,这一次自己的被那些盟友给坑了。
以前有鱼氏除了捉一些做奴隶,根本就没有什么价值,但是现在……海底矿脉只要一天还在,他们的下场一天就不会变。
当颛顼氏这样真正的诸侯氏族转动起来,会让人知道什么叫做恐怖。
高阳木第二天就带着手下走了,这一片的有鱼氏已经被杀了不少,剩下的逃的逃躲得躲,在不抓紧点就没有了。
这不是战争刚刚开始的时候,现在每一个有鱼氏都知道了战争开始了,所以再想轻轻松松的找到有鱼氏部落简直是痴心妄想。
一连三天,高阳木一个人影都没有找到,倒是看到了几个废弃的部落。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高阳木看着无边无际的海洋,这样下去真的一点收获都没有:“这里的人肯定都逃进了海里,你看他们带走了大部分生活物资,尤其是船只一艘都没有留下,走的时候并不是很匆忙。”
高阳木来回走着,这里是一处不小的部落,按照规模来看,至少也有千人上下的规模。
秦俊杰、高阳鑫一左一右跟着他身后,都有些有气无力的样子。
“老大,你说这些有什么用,难道我们还能游过去把他们抓回来?”秦俊杰很丧气,之前顺风顺水,有鱼氏的野人想杀多少杀多少,怎么现在全变了?
他根本不觉得自己能够找到那些野人,就像他说的那样,难道真的跳到水里去找人?
高阳木没有说话,他觉得眼下并不是没有破局的可能,只是自己还没有找到关键点。
“其实想一想就知道,如果海外有能够让他们长久生活下去的物资,他们为什么要上岸?”高阳木默默的想着,要知道有鱼氏是核心势力可都在海外,这些居住在海岸线边的部落,其实都是可有可无的附属。
不过很显然,自己还没有找到关键点,哪怕知道这个部落不可能一直远离陆地,但是却如同雾里看花,总是朦朦胧胧看不清楚。
索性,高阳木将手下几个百夫长、五十长叫过来。
“都给我派人找找,看看有什么发现没有,这些家伙肯定不可能一辈子呆在海外,我们就守株待兔一回。”
手下有人,高阳木当然充分利用起来,将自己的猜测说完,就打发他们去找线索去了。
连高阳鑫都跟着去了,只有秦俊杰依旧一动不动,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语:“我觉得找不到人,说不定他们躲的地方狭小,平时生活的地方不够,但是避难肯定绰绰有余。”
秦俊杰觉得自己找到了答案,反正那些野人肯定是不会回来自投罗网的,花费力气只会是无用功。
高阳木没有搭理他,自顾自的寻找起来。
不过忙活了半天,一直到天色擦黑,也没有人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高阳木也觉得自己是不是猜错了,莫非真的有一座小岛供他们藏身?
就行高阳木怀疑自己是不是猜错了的时候,突然听到秦俊杰骂骂咧咧都声音:“玛德!什么破地方,连一滴水都没有,水缸都被搬走了。”
轰的一下,茅塞顿开,高阳木脑子里就像是一团迷雾被拨开,让他惊喜出声:“对了,水!”
他终于想起来哪里怪异了,这一下午什么都看见了,就是没有看见水。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他跑进了屋子里,发现墙上还挂着几根咸鱼,但是屋子里并没有水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