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追杀……”
杨雨池一句话音未落,葛荆已经一步横空,瞬间跨过百丈来到她的身前。
目光看向杨雨池。
就见她倒握两只青犊角,疯了一样往山谷里跑。
在她身后是紧紧跟着陆培,他横握炼锋刀,一边跑着一边连连回头。
只是葛荆抬眼眺望,两人身后空荡荡的,并没有人追杀。
“啊,叔叔……”
杨雨池感觉眼前一花,紧接着葛荆出现在她身前,心一下子稳了,收起双刀跑到他身旁叫了一声。
“公子……”
陆培抬头看到葛荆明显松了一口气,收起炼锋刀,叫了一声站在他身后。
“怎么回事?”
葛荆神识放开,发现四周空空,并没有感知到敌意,皱着眉头看了两人一眼。
破空声起,杨惊雷和陆祈出现在三人身旁,虽然焦急如焚但因为葛荆在这里,张了张嘴,还是什么都没说。
杨雨池回头张望一眼,收回头,犹豫了一下才道:“是金凤,好像没看到我?”
葛荆眉头一皱:“什么金凤?”
“金凤?”
葛荆的话音刚落,杨惊雷惊叫声紧接着响起。
“你也知道金凤,是人还是什么势力?”
葛荆回头看了杨惊雷一眼,转过头又看着杨雨池。
“那个……”
杨雨池犹豫一下,似乎在思考怎么跟葛荆解释。
葛荆一挥手:“一边走一边说……”
一声令下,五个人一起向山谷走入。
“叔叔还记得章要儿吗?”
杨雨池想了想,问了一声。
“章要儿??”
葛荆愣了一下,脑海里浮现一对柔软雪峰,眉头忍不住一蹙,扭头道:“就咱们来时遇到的那个女人?”
杨雨池点头应道:“就是她,当时我猜她是金凤或蝴蝶的人,只是没有得到她的回应。那时我没在意,以为以后再也不见,却不想今天在沅江城又碰上她了!”
葛荆眉头蹙了蹙,心头微微一紧没有说话。
杨雨池低声道:“金凤、密幽、神枢营一样,都是帝都皇室掌握的力量。神枢营是宗人府所属,密幽是天子所属,不过归都知监掌管。金凤是后宫掌握的力量,在皇后手中掌握。”
“竟然是这样?”
听罢,葛荆心神一抖,他知道能从杨雨池口中传出的势力绝对不小,因为她和杨惊雷并非江湖武林人,能知道的惟有官府朝廷,却没想到会是来自帝都,更没想到是帝都的权力中心皇宫大内。
金凤,还有密幽……
“密幽竟然来自大内,来自宦官,怪不得行事阴毒狠辣,不留余地。”葛荆的脸色有些阴沉:“金凤与他同样出自大内,出自后宫女官,想来做事风格与之仿佛,一样不好对付!”
葛荆有些叹息,陆祈陆培的脸色更加不好,因为越巂郡陆家就坏在密幽手中。
如果密幽来自皇宫大内,他们陆家的仇可就难办了!
怪不得陆家出事,四川行省各大势力无论亲疏都不曾出手相助。
是因为谁都得罪不起密幽。
同样,陆家虽然破败,可四川行省无论亲疏同样没有人落井下石。
一样是因为陆家败在密幽手里,四川行省各大势力帮不了陆家,这口闷火却极有可能宣泄到落井下石势力的头上。
郁闷是郁闷,陆氏兄弟什么都做不了。不过心念一转,两人想到金凤来。
他们陆家祸从天降,引来密幽是因为剑王图,事出有因。
可葛荆和杨家兄妹引来同等级势力金凤时因为什么?
想到这里,两兄弟吧目光转到葛荆身上。
心念一转,他们想到金凤,葛荆似乎不知道,还是杨雨池解释才知道的。
那么?
俩兄弟立刻把目光转向俩兄妹。
只是杨惊雷兄妹根本没功夫搭理他们,而是小步垫到葛荆身前,惆怅道:“叔叔,是我们暴露狂吗?悠闲的时间又没了!”
“不见得,外面没有追兵。”葛荆却回头眺望一眼密林,摇了摇头:“在沅江城章要儿看到你们了?”
杨雨池摇头:“我看到她了,还有好几个金凤高手,没敢惊动她们,直接跑回来了。”
葛荆脚步一缓,“你们先回去,我去沅江城看看!”
说完,身形一展腾空而起,流星一般划过天空,转眼消失不见。
四个家伙仰望着天空,都是一愣。
葛荆,似乎不是这么性急的人,今天怎么了?
想是想,却没有谁敢问出口,都默默一低头,飞快的跑回家,杨雨池更是急冲冲的舀了一瓢解毒水,跟陆培分食起来。
这里是陆祈陆培带着杨惊雷杨雨池,用了数天时间修筑起来的一个四合院。
正房五间,葛荆自己居住,有厨房有餐厅,还有给他们授课的修炼室。
东面三间由杨家兄妹居住,西面三间由陆氏兄弟居住,背面大门,两旁是两个马廊,老马和奢华马车单独一间,剩下两匹战马共用一间。
在院子正中还引来一条溪水,不大不小,潺潺而过。
紫蛤弥天解毒石就在溪水中浸泡,使得它的百丈方圆根本不怕中毒,而要想在更远的地方出入就必须随时饮用解毒水,方保无恙。
正是因为有这道毒瘴存在,葛荆才能说走就走,不担心四个家伙遇险。
只是这四个家伙都不知道,葛荆在天空飞驰,心中念叨的并不是金凤如何了得,而是:“是她出卖我了吗?也许她在恨我无礼!!!”
葛荆神经一般的念叨着,人在空中飞纵,眨眼登临沅江城上。
“阁下,阁下,沅江城不许凌空飞行!”
葛荆刚要继续前行,城门口一声暴喝响起,随即一个魁梧的身影升到空中。
声音虽然有些粗暴,语气却十分恭谨。
灵玄师已非常人,只要未分敌友就没有人敢随便得罪。尤其像葛荆这般年轻,又有这般气势的人,即便莽汉份数军队仍然把脾气生生收敛。
“抱歉,有些急……”
葛荆在空中一抱拳,身子没做停留,一扭落在了地上,脚步连环交错,钻入人群消失不见。
他的好脾气和急忙忙的举止把莽汉看得一愣,“也许,真的有事吧?”
莽汉挠了挠头,粗大黑郁的眉头虫子般的一扭,蓬的一声落地,扯脖子吼了一声:“吴老七,你领几个人跟上去看看,能帮就帮一手,别让闹出大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