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良薇:“我若不呢?”
沈三夫人眼底掠过一抹狠意,“那没法子,你不愿意,这玉佩你怎么抢走的,三婶也只好怎么要回来了。薇丫头,凡事总得讲理不是?便是你爹娘再疼你,你也不能如此霸道。”
沈良薇目光闪了闪,吩咐春樱:“去把我梳妆台上中间抽屉里那个巴掌大的嵌螺钿朱漆匣子取来。”
春樱等一怔,只得领命而去。
沈三夫人得意掀了掀嘴唇,无声冷笑,与常嬷嬷交换了个眼色。
就说呢,沈良薇也就这么点儿胆子,到底是识趣。
嵌螺钿的朱漆匣子很快取了来,沈良薇接过匣子,打开。
沈三夫人两眼放光看过去——
脸上那洋洋得意的神情瞬间凝固怔愣,惊怒交加:“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匣子里哪里是什么缀着明黄流苏的羊脂玉佩?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纸包罢了!
只见沈良薇将那纸包拿在手里晃了晃,双眸亮晶晶的看向沈三夫人:“三婶知道这是什么吗?是我娘给我防身用的mi药。这玉佩的来历,三婶不信我非要信三妹妹,我也无话可说!玉佩,我是决计不会交给三婶的,回头我便会交给我娘,请我娘帮忙还给战王殿下。”
“三婶倘若想动手强抢,不妨猜一猜这药效果如何,三婶真的想试一试吗?”
“你!”沈三夫人又羞又怒,气得倒仰:“沈良薇,你敢!你眼睛里还有没有长辈!”
沈良薇讥讽轻嗤:“我眼睛里有没有长辈取决于长辈有没有个长辈的样。三婶都要强抢了,我还认什么长辈呢?”
沈三夫人目光刀子似的瞪着沈良薇,恨不得把她一口吞下,但却是没敢上前动手。
沈大夫人医术如何、手里有多少奇奇怪怪的药物沈三夫人作为一家人自然有所了解。
既然是她给她闺女防身用的,那肯定是好东西。
她才不想试一试这种药效。
万一真的被药倒了昏迷在这儿,这脸可就丢大了。
正僵持着,心里到底放不下宝贝闺女、打算再看一看宝贝闺女的沈大夫人来了,进屋见此状况不由变色。
三步两步来到沈良薇榻前,母鸡护崽似的护着沈良薇,警惕看向沈三夫人:“这么晚了三弟妹在这做什么?常嬷嬷怎么也来了?”
沈大夫人觉得这个家真是越来越不安全了。
“大嫂你来的正好!”沈三夫人冷笑着,将自己来意说了一遍,“大嫂,薇丫头这也太过了吧,我家玥儿好容易有了这么桩好姻缘,她凭什么从中破坏!”
沈大夫人笑笑:“三弟妹怕是弄错了吧?这玉佩是薇儿捡到的,玥丫头那不问自取的毛病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这倒好,不问自取也就罢了,还红口白牙的撒这般弥天大谎!三弟妹可要想清楚了,战王殿下在西北那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听说脾性可不怎么好呢,倘若万一是造他的谣他知道了,那后果,三弟妹只怕担当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