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干这种事儿?这大白天的就这么......
哎哟,他这张老脸都觉得没眼看!
寺丞凑上来,眼睛里亮闪闪的,八卦之光压都压不下去,小声道:“这颐和长公主与张大人是不是还不知道他们的事儿发了呀?瞧这——啧啧!大人,咱们的差事要怎么办?”
“你问我我问谁?”大理寺卿没好气瞪了寺丞一眼,破罐子破摔的一挥手:“都给我在外边候着,一会儿——咳咳,里边完事了把人捆了,堵上嘴,带进宫吧!”
到了这地步,他还能怎么办?
也好,不用他找理由煞费苦心的替他们圆场了。
大理寺卿破罐子破摔的想道。
颐和长公主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遭遇这种对待。
被捆着动弹不得,嘴里还塞了帕子,她瞪向大理寺卿的目光仿佛淬了毒,凶恶得如同地狱里逃出来的狰狞恶鬼。
大理寺卿有点毛骨悚然,狠狠的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在皇上跟前拼命的游说,定要皇上将长公主打落地狱永世不得翻身不可,否则,长公主不会放过自己的。
相比颐和长公主,张濂仿佛明白了自己定然难逃一劫的命运,面如死灰,失魂落魄,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几岁木头似的瘫在地上一动不动。
哪里还有半分往日里风度翩翩的样子?
天耀帝听了大理寺卿的禀报,只觉气血翻腾,捂嘴剧烈的咳嗽起来。
好不容易才止住了,他歪靠在龙椅上,手指颤抖的指着颐和长公主:“松开她,让她说。”
“皇上!臣妹有罪,臣妹有罪啊!”颐和长公主跪在地上捂脸痛哭,声泪俱下的开始甩锅表演。
原本她想将玉枕推在“被偷”之上,至于奸情什么的那当然不必承认。
可是被抓了个正着,想不承认也不行了,便将所有的过错全都推在张濂身上,说是张濂勾引自己,原本自己是死活不肯答应的,无奈他软磨硬泡,有一次偶然机会偷拿了自己的手帕,自己无可奈何,只得从了他......
他贪得无厌跟自己索要玉枕,自己原本是压根儿就不想给她的,但是也没用办法啊,根本不敢反抗,拗不过他也只得给了。
谁知会弄成这样!不但自己羞愧,更辜负了皇兄一片心意,心下实在愧疚啊......
又开始卖惨,哭诉自己被逼被迫的无辜。
天耀帝听得头疼,脑门上一阵紧似一阵的作痛。
他眼神冰冷的瞟了颐和长公主一眼,对这种一戳就破的谎言连质问都懒得质问半句。
对于张濂,更是没有半点儿询问的功夫。
他再也没看颐和长公主一眼,厌恶的挥手命人将她与张濂都带出去。
颐和长公主惶恐的哭叫着求情的时候,他不想听,顺口吩咐将她的嘴仍旧堵上。
颐和长公主当场便绝望的昏死了过去。
“此案爱卿看该当如何?”天耀帝冷冷的看向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看到他这般对待对待颐和长公主,心下便明白他对长公主的兄妹之情根本已经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