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夫人顿时面色微沉,心有不悦。
这是什么话?这意思是她一定有办法,但是不愿意治?
这卢家二小姐,把她当成什么人了?
他们一家子这一阵子焦心痛心、伤心难过,人只怕也有些糊涂起来了!沈大夫人懒得跟他们计较,便只耐心道:“卢二小姐实在太抬举我了......”
卢秀燕哪里肯信?现在沈大夫人是他们唯一的希望了啊!
“沈大夫人您就说吧,究竟要如何才肯救我哥哥!”
沈大夫人本来就不是多脾气好的人,听了这话差点要爆粗口!
卢秀珣也听不下去了,沈大夫人不好说什么,她却不能就这么看着沈良薇的母亲被卢秀燕如此逼迫,忍不住便道:“二妹妹,沈大夫人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你别闹了。之前请了那么多位大夫,也都是这么说的,你就算再难过,也不能非逼着沈大夫人说能治好啊!”
卢秀珣话音刚落,“啪!”一声卢夫人冷不丁一记耳光打在卢秀珣脸上,指着她颤声骂道:“你好狠毒的心肠!在这儿冷嘲热讽,便是不希望峰儿好起来对不对!峰儿变成这样,你称心如意了?我告诉你,早着呢!峰儿要是有个什么,我定然饶不了你!”
泰安伯冷冷在边上看着,非但没有安慰卢秀珣,反倒也拂袖恨声骂道:“逆女,你既不会说话便不要开口!还杵在这做什么?滚出去!”
“泰安伯、伯夫人,卢大小姐说的是实话,两位当着我的面这般又是动手又是喝骂,我看我也不必留下来惹你们厌了,总之,恕我无能为力,两位另请高明吧!”沈大夫人拉着卢秀珣,声音微冷。
哪家都没有这样的道理,当着客人干这种事,这是压根就不尊重她这个客人。
卢夫人那些话,甚至还有点儿像是指桑骂槐,怨的当然是她这个太医。
泰安伯有些尴尬,勉强道:“沈大夫人,这跟你没关系,这个逆女着实没安好心,都什么时候了还争风吃醋说那样不吉利的话,我们做父母的怎么听得下去?”
争风吃醋?卢秀珣眼底掠过嘲讽。
她有这种必要吗?况且,这也不是她说争就能争得来的。
这么些年了,她这个糊涂爹早就叫继母母子母女三人哄得团团转,他的心早就是彻彻底底的偏向了他们,哪有自己争的份?
现在居然还来说自己“争风吃醋”,卢秀珣听了都觉得可笑。
沈大夫人听泰安伯如此颠倒黑白蛮不讲理,心中更怒,卢秀珣与沈良薇交好,从前时常去沈家,沈大夫人也是十分喜欢她的。
当下便道:“伯爷是个明白人,讳疾忌医的道理想来不用我说吧?忠言逆耳,更没什么吉利不吉利的说法。伯爷倘若觉得哪位大夫有本事能保证治好卢公子,便去请哪位大夫便是,我学艺不精,着实无能为力,告辞!”
沈大夫人当下离去,根本没给他们挽留的机会。
卢秀珣立刻也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