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理由都如此敷衍!
玉贵妃惊怒惶恐,终于真的有些不安起来了。
因为皇上这是动怒了才会如此敷衍,而皇上竟会动怒,为什么?当然是因为相信了那些传言!
仿佛福至心灵般,玉贵妃突然间想到了,即便、即便皇上只有自己的儿子可以传予皇位,但是实际上这跟自己可以有关系也可以没有关系的啊。
如果皇上真的怒了自己,严惩了自己、甚至是要了自己的性命,照样还是可以将皇位传给自己的儿子啊!
这并不会有什么冲突啊。
景业那孩子,即便对自己这个母妃再孝顺,但他敢跟他父皇作对吗?他父皇定要杀了自己,他能从他父皇手底下救走自己吗?
不可能的......
想到了这一点,玉贵妃只觉得所有的底气统统的都不足了!脊梁骨上泛起一股彻骨的凉意。
天耀帝越是不愿意见她,她越是心惊胆颤的紧张不安,越是要求见。
玉贵妃甚至觉得,今日自己前脚刚回到漪澜宫、没准儿后脚皇上便会派人过去取了自己的性命。
她不顾一切的冲进了乾清宫。
忌惮着她是齐王殿下的母妃,且又是贵妃之尊,她一定要往里边闯,宫女太监们哪里拦得住?
也只能哭丧着脸看着她闯进去了。
“皇上!臣妾给皇上请安,祝皇上福寿安康!皇上,臣妾冤枉啊!”
玉贵妃惶惶然闯进乾清宫,见了歪着身体躺靠在榻上的天耀帝,急忙跪了下去,哀哀求道。
天耀帝被她这冷不丁的一来吓了一跳,一口气险些没喘上来,呛得剧烈的咳了起来。
“你——”天耀帝弯腰捂嘴咳得搜肠抖肺、满脸潮红,气急败坏怒视玉贵妃:“你好大的胆子!”
玉贵妃一时有点儿傻眼,回过神来慌忙收回目光:“皇上恕罪!臣妾原是不敢打扰皇上,可臣妾冤枉,不吐不快啊!求皇上恕罪!”
“哼!”天耀帝冷笑,不悦睨着她:“你都已经闯进来了,再说这话有何用?冤枉?呵,如今这宫里,还有人敢冤枉你?”
听了这话,玉贵妃心中的惶恐更重了些,“皇上,臣妾真的冤枉啊!丽妃的事跟臣妾没有关系,真的不是臣妾做的啊。臣妾不敢欺瞒皇上,臣妾根本没有必要这般对她,皇上您说是不是?”
“小皇子......小皇子之事,跟臣妾越发没干系了!臣妾怎么可能收买得了乾清宫的人?乾清宫上下,谁对皇上不是忠心不二啊!臣妾怎么敢有那般胆子!”
“臣妾真的不知道那些无稽之谈的谣言究竟是打哪儿生起来的,但绝对不属实!”
“皇上,臣妾冤枉,求皇上还臣妾清白啊!”
天耀帝面无表情,目光沉沉的盯着玉贵妃。
对于玉贵妃所言,他觉得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又觉得那些传言同样也并非空穴来风。
他当然相信乾清宫铁桶一般全是忠心于自己的人。当初萧景淮母子俩逼宫造反,乾清宫一个倒戈的都没有,足以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