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南阳郡,新野县城百味商城在开业后一直生意红火,再加上有官府关照的情况下几乎成为城中势力最大的组织。这日,商城中走出两人,皆是膀大腰圆之辈,一人身高九尺,青袍素衣,另一人身高八尺,白袍罩身,只是面容憔悴。二人上了一辆马车出城而去。
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从秦州乔装而来的吕布黄叙二人,他们扮做商队跟随百味商城的商队顺利进入了新野城,修整一日后再次出城,为的便是拜访南阳郡涅县的张仲景,为黄叙治病。此时的张仲景在涅县收徒授医,顺便医济下。吕布二人走了半日便到了涅县,经过访问之后得知张仲景此时正在庄上,于是二人连忙赶往其庄上,经过通报之后总算见到了张仲景其人。
五十岁左右,大有仙风道骨之意味,吕布自称徐州吕先,带侄儿黄叙前来就诊,张仲景得知是来治病的,二话不便开始把脉问话,片刻后扶须言道“黄公子所患肺疾,乃是先疾病,世间少有啊,不过老夫曾经医治过一位先肺疾的病人,颇有把握,可以医治。”
吕布闻言大喜,看来这员大将是没跑了。于是便道“张先生圣手之名果然不虚,还望张先生救治,朕...真的我等必有重谢。”一时激动,吕布便开口自称朕,匆忙之下急急改口,见张仲景并未怀疑方才放心。
之后,吕布二人便住在庄上,张仲景每日为黄叙针灸,配合上药方治疗,按照张仲景的法,如此治疗需一月便可痊愈。为此,吕布也只得暂时住在此处,时常与张仲景闲聊解闷,二人起人生抱负,张仲景先是扶须沉思,片刻后道“老夫的抱负不过是将医术发扬光大,普济众生,将医者仁心传承下去。可惜啊,如今年老,又逢乱世,勉强收的几个徒弟也做不到真正的发扬光大啊!”
吕布听了张仲景的话后想起,三国时期两大神医,华佗和张仲景,但是后世皆知华佗曾在三国中多次出现,而张仲景却不曾出现过,或许他正是因为乱世之中传道困难,故此心灰意冷,从此隐居着书。若是如此,那吕布招揽到张仲景的机会就大很多了。
张仲景见吕布沉思不语,只以为是在思考他的话,遂笑道“吕壮士莫要多想,老朽垂暮之年,且这抱负已是难以实现,就不必多想了,倒是壮士你,何不你的抱负呢?”
吕布闻言告罪一声道“深思先生之言,有些走神,先生勿怪,在下的抱负有些虚无缥缈,若是不好,先生莫要取笑。”罢起身道“为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是北宋哲学家、理学创始人张载过的四句话,被吕布盗来使用。
“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反反复复念叨数次之后,张仲景疑惑地看着吕布道“老朽在这两句中似乎看到了医道的发展,只是不甚明了,望壮士解惑。”
“为往圣继绝学,故往圣者,孔子、孟子所代表的先儒也;绝学者,孔孟先儒所弘扬之道学也。对儒学而言,孔子固然是集大成者,然而对医道而言,则是古代先贤之辈,他们的医道便是绝学,为往圣继绝学于医道而言便是将医学弘扬下。为万世开太平,可以是医道对人民生命健康繁衍的承诺。以及传承延续医道经典,创新医道理论的理想和使命。这可激励着当代医道本着济世救人之地仁心。以生民健康为本,扎扎实实地继承往圣的绝学,学经典,做临床。先使自己的基本理论功底强大起来,疗效提升起来,这样才能创新医道,为万世生民之健康繁衍而开太平。这便是这两句话相对于医道的解释。当然,在下不通医理,于在下而言这四句话便有了不一样的解释。”吕布完,陷入了沉思:
“为地立心”,就是使生之为人能够秉具博爱济众的仁者之心,和廓然大公的圣人之心。实则,恻隐之心,就是不忍人之心,也就是孔子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也就是仁所由出的起点。以此马一浮先生总结道:“学者之事,莫要于识仁求仁,好仁恶不仁,能如此,乃是为地立心。”
“为生民立命”,直接来源于孟子的“立命”的思想。《孟子尽心上》有云:“尽其心者,知其性也。知其性,则知矣。存其心,养其性,所以事也。夭寿不二,修身以俟之,所以立命也。”通过修身致教,最后如果能达到这样一种境界,即不管一个饶寿命是长是短,都能保持自己的性体全德,那么这个生命个体就可以已经安身立命了。张载所标示的“为生民立命”,实即为“民吾同胞”来“立命”,其立命在于教,“修道之谓教”,此之谓也。
“为往圣继绝学”,故“往圣”者,孔子、孟子所代表的先儒也;“绝学”者,孔孟先儒所弘扬之道学也。对儒学而言,孔子固然是集大成者,而宋的濂、洛、关、闽诸大家,则把儒学拓展提升到一个全新的阶段。真能阐扬承继孔孟先儒之道统者,惟有宋儒。
“为万世开太平”,所表达的是先儒也是宋儒的永恒政治理想。“开”期待之谓。“为万世开太平”,实现张载《西铭》描述的文化理想,民胞物与,全体归仁,才能让蔽惑无明的现代人重新回归率性诚明的人类精神家园。
这是前世对横渠四句的解释,然而用在此刻的吕布身上那就是很简单的:一统下以立心;造福万民以立命;继往开来以继往圣之绝学;优化国策以开太平!
正在吕布深思之时张仲景突然执其臂道“壮士能有如此抱负,将百家理想集于一身,恐怕不会是无名之辈吧,壮士来老朽庄上治病却用一化名,岂非欺老朽老矣乎?”
吕布闻言大惊,随之默然,犹豫片刻后转身道“在下吕布吕奉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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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