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孔明之言,一旁张飞急道“军师休要担心,料他三姓家奴不敢在咱老张面前放肆,待老张率兵继续冲杀,直杀到他狗屁北平城去便是。”
身后马超闻言翻了翻白眼,想起当初在北平参加的四国会武,至今心有余悸。他也曾与张飞切磋过,但是大战至八十回合被其击败了,由此可见张飞比马超武艺要强,但是此时尚不是马超武艺的巅峰时刻,待得再过几年,却是要与张飞杀个不分胜负,不过面对典韦,马超依旧是不报啥希望,虽然心中不惧,但是想起当日典韦与他大战都没有用最强一击,心中便是有些不忿,至于比典韦更强的吕云,甚至是吕布,马超还不愿多想,目标要一个一个实现。
此时对于张飞之言,马超还是忍不住道“翼德将军,华夏文武不可觑,还是听军师分析一下吧。”言罢,便是迎来了张飞的怒目相视,把一旁刚要附和的张任杨任等人将要出口的话给逼了回去。但是对诸葛亮却还是不敢放肆,毕竟在征讨川蜀之时,张飞已经见识到了这个比自己年轻的文人有多厉害了,心中敬佩也是从不曾藏匿。
“以军师之见,该当如何?”张飞转向孔明问道,只是语气要舒缓了许多。
孔明可没有听他们几个饶谈话,只是在盘算着什么,此时张飞再次发言,孔明才道“亮自去年布此大局,却是未曾想过华夏会不往里钻,只是将吕布桀骜不屈的性格算了进去,只是如今看来,恐怕吕布已不再是当年众人传言的那般无谋莽夫了!”言罢看向张飞,却见其依旧是瞪着一对豹眼盯着自己,显然是没明白自己的意思,遂又言道“不管前方如何,既然来了,那便继续进军吧,来都来了,总得搞个明白才行!”
张飞闻言大喜,这才是他想要的,遂招呼身后诸将,率兵继续进军。大军沿着汾河一路向东北方向挺进,步步为营,直到抵达界休境内介山之下,这介山便是春秋时期,晋国公子重耳流亡国外,在最为困难之际,随臣介子推“割股奉君”,十九年后,重耳回国为君,成为春秋五霸之一,晋文公赏赐百官,却是唯独忘记了介子推。介子推认为自己顺应命辅君复国,不愿再与那些邀功请赏之人同朝为伍,便携带老母亲隐居到介山。晋文公听闻此事之后自感羞愧,追悔莫及,便亲自率冉簇寻找无果,文公无奈,下令放火烧山希望将介子推逼出来,但是奸臣却在四面放火,直到大火熄灭,才在一棵大柳树下发现了相拥被烧死的介子推母子。为量念介子推,文公便将此山改名为介山。
诸葛亮自然也是知道这段往事的,但是此时在山下仰望介山之风,心中却是另一番地,“不是华夏军便是燕军,就在山上埋伏。”诸葛亮语不惊人死不休,在这句话震惊中尚未回神的张飞众将正欲开口询问之时,他又道“后方汾河岸边,芦苇荡中也有伏兵,众位将军准备作战吧!”
话音落下,张飞急令大军结阵御敌,众将将诸葛亮围在阵中以护卫其周全。只见孔明羽扇轻摇,淡定从容,丝毫不见惊慌之色,只是看向山上朗声道“既然已然到此,何不出来一叙?”
话音落下,众将正在疑惑他话的对象,忽然山上一通鼓响,一支兵马转了出来,为首之人也是素袍纶巾,身后数员将校跟随,其出声道“孔明贤弟,自水镜庄一别,可无恙否?”
孔明闻言并未做声,只是转头看了看汾河流水芦苇荡,而后才回头笑道“孟公威着实不凡,亮苦心经营一年的布局,将燕国算计在内,却不想仍旧被公威抓住了一线生机啊,想必前不久公威还曾亲赴北平吧!”
“哈哈哈,孔明啊,汝将华夏视作囊中之物,却将燕国视作诱饵,如此不公,为兄却是不敢苟同啊,故而有所表现,让汝好生记着,燕国虽不及其余四国国力,但是也非他人所能轻易觊觎!”言到最后,孟建挥手摇旗,只听汉军以西再次战鼓响起,却是又一支兵马出现,将汉军围住了。
孔明见状却是并不着急,拍马缓缓上前,邀孟建下山一叙,张飞等将想要阻拦却是被其喝退,孟建见状犹豫再三,方才转下山来,二人马首相交,孔明率先道“公威啊,亮早知河北局势有变,却是依然率军来此,就不奇怪吗?山上河边的伏兵虽然被汝安排的很好,但是却依旧露出了马脚,此时不过是初春,山上却是枝繁叶茂,芦苇荡此时应当尚未转绿,当稀松一片,可是之前却是黄色芦苇密密麻麻,足见伏兵埋伏,亮既然知晓,却又为何来此险地呢?”
“哈哈哈,为兄可没想过要瞒过汝诸葛卧龙的眼睛,不过是希望来者并非汝这般人物罢了,至于汝缘何至此,想必有话要吧。”孟建自知孔明犯险至此,必有准备,遂也不去计较,只是轻声笑道。
“而今下局势却是再次为之一变,最是险要的不再是燕国,反倒变成了魏国,若是亮所料不错的话,此时魏国大军已经进入了华夏包围圈了吧?”
“水镜先生常,卧龙凤雏得一可安下,此言不虚啊,远在千里之外便是看到了魏军的下场。不错,魏军已经被华夏军包围,又当如何?”
“欲兴复汉室,便需逐一吞之,下争霸者无外乎华夏与汉朝,如今有燕国将两国分开,使得两国不必过早的刀兵相见,自然是两国都很愿意,就目前局势而言,魏国占据中原,却是早已被华夏视作盘中之餐,冀州之战后,华夏军必会兵入中原,而汉朝则会借机吞并江东,在魏吴两国被灭之后方才会轮到燕国,在这期间能否给燕国带来最好的结局,就看公威之能了,当然这还要看公威今日的选择,是动兵?还是退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