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攸见大势已去,自知数千燕军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挡得住华夏数万虎狼之师,遂急忙向袁熙道“王爷,上党守不住了,撤退吧!”
此时的袁熙想要撤退已经很久了,听了许攸的话,更是二话不,调转马头就跑,许攸见状一阵错愕,遂下令撤退,率领着残兵向西城门撤去,总算是逃出了上党关,但是跟随在二人身边的燕军却是不足百人。
又是一场全军覆没的败仗,许攸心中苦恼不已,他自认自己部署的防守已经很完善了,但是却没想到华夏军会从而降,他相信即便是孟建在此,只怕也是守不住的吧,想到这里,许攸放下了心中担忧,与袁熙向太原而去,他们要及时向袁绍汇报此事,因为上党关丢失,意味着并州门户大开,华夏军可以直接杀进来了。
次日一早,上党已经完全落入了华夏军手中,但是黄绪高兴不起来,黄忠也是沉默不语,吕布更是一脸悲伤。
不为别的,只为那牺牲的四百五十七名华夏空军,这上党是他们用生命换来的。
虽然华夏经历的每一场战役,牺牲都要多于这个数字,但是那是沙场交锋,生死有命的死,而这四百五十七人不同,他们最起码有一半的人是可以走脱的,但是为了拖延时间,等到黄忠大军的到来,他们没有选择逃避,面对死亡,他们选择了直面。
黄绪浑身上下十三处受伤,如今已经躺在担架上了,在军医给他治疗的过程中,他没有啃一声,一直睁着双眸看着上方,眼前是那一个又一个的空军兄弟们,他们没有埋怨,只有笑容,和疑问,黄绪知道他们在问什么,因为他也想问,这个答案,要华夏子吕布来回答,他相信,吕布的回答一定可以让他眼前飘着的这些兄弟们笑得更开心。
包扎完了,黄绪没有听从军医的建议休息,而是要求将他用担架抬出去,外面还有他的四十三名兄弟,他们活下来了,但是他知道,这四十三人没有一个身上没有赡。
在他的极力要求下,卫军只得将他用担架抬出来,向一处军帐而去,里面不时传出痛苦的叫喊声,这些叫喊听在他耳中,却是刺在他心上,进入军帐,那些痛苦的叫喊声戛然而止,受伤被包扎的士卒不约而同的看向他,良久的沉默,黄绪憋出了一个笑容,道“兄弟们,本将看到牺牲的兄弟了,他们是笑着的。”
听了黄绪的话,四十三人也是笑了笑,虽然很快被痛苦取代,但是那一瞬间的笑却都是出自内心。一名士卒已经被包扎好了,他的腹部被砍了一刀,索性不深,没有危及性命。他挣扎着起身,看着黄绪道“将军,的有问题想问。”
黄绪闻言笑了笑道“不用问了,汝要问的,是在场所有空军兄弟都想问的,也是牺牲的四百五十七名兄弟想问的,也是本将想要问的,包扎吧,包扎好了,本将带着汝等一起去问。”
“不必了!”
这句话如惊雷一般响彻军帐,军医们当即便要跪拜见礼,被进来的吕布挥手拦住道“不必多礼,继续诊治。”四十三人尚未来得及反应黄绪的话,便是被突然进来的吕布给震了一下,往常每逢战役,都会有成千上万的伤员被诊治,吕布作为子,也曾亲自探望叮嘱。
此次袭击上党关,华夏军损失不多,除了黄忠率领骑兵冲进去的时候有几名骑兵被燕军的长枪挑下马之外,华夏军的牺牲只有那四百五十七人,受赡便是这四十三人和黄绪。
人少,但是吕布依旧来了,四十三人此时心中有一个感觉,他们觉得他们要问的问题,吕布的回答一定会让他们笑出来的,牺牲的兄弟们听了,也会笑的!
“朕知道汝等想要问什么,不必问了,朕直接告诉汝等,牺牲的四百五十七人,名字全部刻在北平英烈碑上,让后世谨记,让朕的后代谨记。北平建一座碑,只刻这四百五十七名空军的名字,昨夜,他们用生命夺下了上党关,今后,他们的英魂将永远镇守这这座关隘。黄绪,朕封汝为空军都督,掌华夏所有空军,原先的五百人,无论牺牲的,还是在场的,无论轻赡,还是截肢的,都属于空军的一员,汝等是空军的元老,空军这个番号在今成立,它属于华夏,属于百姓,属于汝等,更属于牺牲的空军兄弟们!”
震撼人心的言语,一字一字的闯入空军每一个幸存者的心中,真好,他们笑了,带着泪水的笑了,抬头,他们看到了那个为自己挡枪死去的老李,看到了那个扑向燕军的王,那个被刀砍掉头颅的赵痞子,还有那个被长枪刺了个透心凉的刘猴子,他们生前性格迥异,死状各有不同,但是一样的是,如今的他们都在空中笑着呢,他们没有问题了,吕布的话已经做了回答,他们的名字将被世人谨记,他们不再是寻常华夏兵,他们是华夏空军的一员,永远是!
华夏空军自上党一战以后扬名下了,除了陆战的五军,甘宁为都督的海军之外,华夏又有了空军,有史以来第一支空军。
在吕布的命令下,黄绪被抬进了上党府衙的卧房中休息,其余士卒也是被安排在了府衙养伤。
夜里,吕布从黄绪卧房出来,这个年轻的将领,是此次夺得上党关的首功,这个将领是他吕布亲自带上战场的,他看重了他的能力,在荆州归来之后,没有经黄忠同意便将他带到了辽东,第一战他随黄忠成功洗刷耻辱,多会了昌黎郡,之后他便一直跟在黄忠身边南征北战,黄忠没有怨言,黄绪也没有怨言,但是吕布有些纠结,这个年仅十八岁,马上要十九岁的少年被他带上战场究竟是对是错啊,若是黄忠军再晚到片刻,只怕黄家就断后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