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桥之上,庆云站好步子,左手架于腰间,眼神却是不自觉的飘向桥下蓝色的飘带,那正是模拟的吊桥之下波涛汹涌的水面。
庆云深吸一口气,稳定着身姿压着步子就向李志鹏走去。
而李志鹏则也是选择了同样的处理办法,小心翼翼的迈着步子向庆云靠近。
此时此刻,两人都不敢选择更为激进花哨的步伐,生怕一个不小心被对手抓住机会晃动桥面从而陷入失去重心跌倒在地的劣势局面。
随着两人的靠近,李志鹏深深的喘出一口浊气,看样子是我高看庆云了,上次抽签仪式上的恐怖压迫力只是错觉罢了,真拿起兵刃站在他身前感觉也就一般。
那就看我把你斩落再在决赛上告诉那个冬雪落到底谁才是真正的新星!
李志鹏想到这里,突然迈着大弓步闪到庆云面前一击推斩直逼庆云的面门!
单娧在导播室内早已经霸占了话筒,她身体前倾贴在桌子上口水四溢大声喊道:
“我靠,李志鹏居然选择在吊桥这种不稳定的平台上使用大弓步快速接近庆云,好像有点太冒险了啊!”
洪安生和刘兴祥坐在观众席上瞪大了眼睛,他们根本不敢相信李志鹏敢在这个时候用出大弓步!
庆云同样疑惑李志鹏的选择,我寻思我这场想练练手也没开杀意力场啊,怎么这个李志鹏就突然降智了?
那我可不能惯着你啊,看我晃不晃桥搞你就完事了。
庆云拉大两脚之间的距离,下蹲站稳,腰部发力带动吊桥开始了剧烈的晃动!
然而,李志鹏此时却是微微一笑,老东西,我怕你是不知道我是学体操出身的吧?
只见擂台之上,吊桥剧烈的晃动起来,李志鹏的身形也跟着吊桥开始摇摆,眼见着他就要直接摔倒在地上,可这时他居然突然伸出左手撑地原本踉跄的身形快速稳定起来,随着后腿点地发力整个人像贴地飞行一样直冲庆云而去。
这单娧虽然见多识广,可这一手来自体操的花活她着实还是第一次看见,她张大了嘴巴看着场上飞行的李志鹏不由得愣在了导播室内。
可看见主持人伸手就要来拿话筒,单娧脸色一变,护在话筒面前抢先开始了解说:
“李志鹏选手这手失衡借力简直就是在瞬间完成,根本没有给庆云机会,那么现在就是王车易位了,由于庆云选择了更加稳妥宽式的站姿,在取得了良好的稳定性的同时也失去了灵活性,现在到了庆云头疼的时候了!”
作为庆云目前的头号粉丝,谢协自然是不会错过这场比赛,听到单娧的解说,她的心情一下子就两极反转坠入了谷底。
远在宿城的张成一边办公本一边带着耳机听着解说,此时他的心也稍稍悬了起来。
吊桥之上的庆云看着李志鹏的表演却只是觉得滑稽,在呼吸法的加持下,自己的身体素质早就不能同日而语,觉得靠着这种东西就能赢我?感觉有点搞笑了。
只见吊桥之上,庆云身形猛得下潜,双腿整个叉开,他劈叉了!他在片刻时间就完成了劈叉!
那么这样的话,压力又回到了李志鹏这边,现在他飞先庆云出斩,身形已经完全暴露,而在半空之中又找不到借力点,他根本不可能在空中再格挡住庆云的斩击或者闪身劈砍刀刃。
李志鹏的身子贴着庆云的身体飞过,片刻之间,两人的眼神对在一起,李志鹏看着庆云那漆黑的眸子心不由得紧了一拍,恐怕今天是赢不了庆云了......
擂台之上,庆云仰身拨开李志鹏的军刀,看着李志鹏毫无防备的身子示意出斩打在了他的胸前。
“击中身体,庆云得6分!”
裁判的声音落下,谢协那颗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全场的呐喊响起,她也跟着人群开始了为庆云助威。
“庆云!!!”
“庆云!!!”
白马兵击馆内,紧张的张成听到裁判的声音嘴角上挑带着微笑继续开始办公。
此时,飞过去的李志鹏重重的砸在地上,他惊魂未定的摸了摸胸口裂开的剑术夹克。
片刻之后,他握紧了军刀低下了头看向庆云愤怒的喊道:
“庆云!!!你是什么意思,刚刚为什么不斩实了?是看不起我吗?”
听到李志鹏的喊声,庆云站起身来楞在原地,怎么有人没挨打还急眼了,不过他还是开口解释着:
“我觉得那一下全力斩下去已经没有必要了,你都已经没有任何防御能力了,我为什么还要打实呢?”
庆云的声音落下,那李志鹏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
“怎么?你觉得我李志鹏需要你可怜吗?你斩上去我之后的比赛之中一定会受到影响,怎么这么大的优势你不想拿?还是觉得我全力也不配你和打吗?”
听到李志鹏的问题,庆云挠了挠头,他是真的很想说,自己和他确实已经在压低水平了,要是自己也和冬雪落一样开了杀意力场,怕是比赛早就结束了。
不过他还是客气的说道:
“我们白马风格罢了,全力以赴,点到为止。”
还在美美的照着镜子的单娧丝毫没有注意,主持人已经把手摸到了话筒旁边,他抬头看向单娧还是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于是他屏住呼吸一把拽过话筒开始解说道:
“不错,这便是我们兵击人,比赛谁都想赢,可是赢也要赢的漂亮干净,斗狠比勇从来不属于兵击,我们在兵击比赛上就应该学习庆云选手这种精神!”
没等主持人接着说下去,单娧小小的身躯之中砰发出巨大的力量,一把抢过话筒说道:
“不要听他鬼扯,庆云的行为我并不建议大家学习,这种留手多少有点居高临下看不起别人了,毕竟不是裁判喊停之后硬收住已经挥了一半的刀,真别吹好吧。”
主持人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为了和单娧争抢解说,一时间居然口无遮拦说错了话,看着单娧推给自己的话筒他也无颜再多说什么,只能默默的又把话筒推给了单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