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云蕊禁不住说道,“淳逸,我只是担心你,没别的意思。师父,他的心机很深,淳逸,你一定要当心,恐防有诈!”
夏侯淳逸眸光灼灼的看着她,“云儿,你的心思逸明白。你放心,逸会小心的。”
穆云蕊眸光迷离的看着他,“淳逸,下一步该怎么办?”
“云儿,南诏国主既然秘密前去伏山之处,伏山四面环山,他若真是驻扎在此处,那可真是易守不易攻!”
夏侯淳逸狭长的凤眸眯成一道缝。“那我们的宁军,若是想赢他,就不是那般容易了。”
穆云蕊眸光一闪,师父的用意当真是如此吗?
夏侯淳逸眸光闪烁,“云儿,南诏国主心机的确是深,还记得他上次进宫找你吗?”
穆云蕊呼吸禁不住窒了窒。
静静的等待着他继续往下说。
“逸派人跟踪他。”
穆云蕊眸光微微的颤。
“云儿,逸不是想要伤害他,逸只是想知道他究竟是何等身份。”夏侯淳逸简单的解释着。然后继续说道,“跟踪他的人,来报说是他带着暮蝶蕊前去了北疆!”
穆云蕊眸中震惊,北疆?师父带着暮蝶蕊前去北疆做什么?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吗?
夏侯淳逸眸中闪过一抹狠辣,“他这般做,也许是为了掩人耳目,只因他早就料到逸会派人去追踪他!所以这般做,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与北疆的皇帝,在做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
穆云蕊身子微微的颤,禁不住晃了晃身子,先是宣国,再是宁国,然后是北疆,师父他究竟想做什么?他的心思,为何这般的深沉?
他那样妖冶的人,究竟想做什么?
他真的会和北疆国的人背后做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吗?
穆云蕊心口微微的颤,禁不住抓紧了夏侯淳逸的手,“淳逸,若是师父当真与北疆国的皇帝联手,要攻打宁国又该怎么办?”
穆云蕊灵光一闪,想到这样的问题,神情禁不住微微的慌,一个南诏国主,神秘莫测,用兵狡诈,若是再加上一个北疆,那淳逸的处境不是更危险?
穆云蕊饶是这般想想,心底就无尽的颤抖。
夏侯淳逸大手轻轻按住了穆云蕊的肩膀,眸光犀利,“云儿,不用担心。他南诏国主会算计,逸难道就不会算计了?”
穆云蕊眸中疑惑,不知道他在打着什么样的算盘。
“云儿,你要明白,国与国之间,若不是有着莫大的利益可图,是不会轻易联盟的!北疆的皇帝也不是等闲之辈,饶是有莫大的利益可图,若不是已然利益淖手可得,他怎么会轻易发兵?想那北疆的皇帝,此刻正隔岸观火,坐收渔翁之利呢!”
穆云蕊心神微微镇定了些许,“淳逸的意思是,即便他们真的联盟,北疆的皇帝也不会那般轻易出兵?”
“没错!更何况,就许他南诏国主请救兵,难道就不许逸去请救兵了?”
穆云蕊眸光一闪,救兵?淳逸的意思是,他早就安排好了,眉心微微的拧,难道是宣国?
她怎么不知道呢?
夏侯淳逸轻柔的抓住穆云蕊的手指,放在唇边轻吻。“云儿,逸早就模仿云儿的笔记写了封家书给云姬。飞鸽传书到宣国,以备不时之须!”
穆云蕊眸中惊愕。他早就做好了万一的准备。
“云儿,你不会怪逸,借用你的名义给云姬写家书吧?”
穆云蕊想起娘,眸子禁不住颤抖了几分。
娘,她过的好吗?公孙锦有没有欺负她呢?穆云蕊眸中颤抖。
“淳逸,我不会怪你假借我的名义,告诉娘宁国与南诏国开战的事情,可是即便我娘知道了,也是空着急,娘她定会担心的。”
穆云蕊一提起云姬,声音就禁不住微微哽咽起来。
“云儿,逸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淳逸,公孙锦对娘一点都不好。即便娘知道这件事情,娘想让公孙锦来救助,怕也是徒增伤感,当初娘跪在公孙锦的面前,给他跪下,答应了他的那些可恶的要求,娘哭诉着求他,不要将我嫁出去!”穆云蕊的声音禁不住拔高。神情也很是激动,“可是公孙锦那个混蛋,得到了他想要的,竟然还是照样把我给嫁给了夏侯卿然。娘的求助,根本没用!”
穆云蕊想想那日无意中回到栖亭中,看到公孙锦**着身子,蛮横的压在娘的身上,驰骋着他的兽行。
娘如同一朵无助的莲花一般,满头的乌丝流泻了一地。
只能哀伤痛楚的看着在身子上方蛮横驰骋的男人!
……
穆云蕊想想,她的心口就仿若被人给撕裂开一道极大的口子,鲜血淋淋的,真的很痛。
穆云蕊的眼角滑出了泪水,神情激动。
夏侯淳逸轻柔的将穆云蕊搂入怀中,沙哑的说道,“云儿,你和你娘的感情深厚,这些逸都懂,你担心你娘求助公孙锦,会遭遇凌辱。”
穆云蕊紧紧的搂住夏侯淳逸的腰身。紧紧的搂住,细微的哽咽。
“可是云儿,你要知道,公孙锦,他爱你娘!”夏侯淳逸稍许惆怅的说着。
穆云蕊猛然推开他,“淳逸,你在胡说什么?公孙锦怎么可能爱我娘?”
“他对我娘的折磨,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他那个衣冠禽兽,怎么可能爱我娘?”
穆云蕊声音极为颤抖的大声说道。
夏侯淳逸轻轻的按住了她,声音无尽的温柔,“云儿,公孙锦那次为了你娘,将宣国的百姓抛于脑后,毅然要与宁国开战,不惜御驾亲征,连夜赶到京城,就是为了夺回你娘!那次在城池上,你没有看到吗?他对你娘的担忧,他对你娘的”
“淳逸,你不要再说了。”
穆云蕊声音哽咽,“淳逸,我娘不会爱他的!他就是个衣冠禽兽。”
夏侯淳逸紧紧的搂住她,见她哭的这般伤心,夏侯淳逸轻柔的掏出帕子给她擦眼泪。
穆云蕊却被那帕子上的殷红血迹,给震慑。穆云蕊抓住帕子,眸中惊愕,“淳逸,帕子上为何会有血迹?”
夏侯淳逸微微一顿,眸中一抹晦涩,却被他极力的掩饰好了。他戏谑的笑,擦拭着她眼角的泪水,“傻瓜,逸不是受伤了?许是不小心沾染上这些血迹了。”
“云儿,你怀孕了,不要哭,会伤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