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衡冷笑起来:“我杀了他吗?我自己都不知道。”
“……”陆压迷惑的看看她的剑,再看看剑尖还滴滴落下的鲜血。
东方律却注意到了墙角树下的两具黑衣人尸体,他的眼神眯了起来。
太医迅速的检查了一下黄泉的呼吸,然后站起身,悲痛道:“节哀吧,他已经失去呼吸了。”
君衡:……
白夜一瞬间哭的更大声了,抱着黄泉哭的死去活来,这哭丧的气势在大半夜无比醒目,尤其是在这刚过了新年的钟声,大年初一……冲淡了所有新年的喜悦和气氛。
长乐宫内哭丧的声音自然也让人把在太液湖边沉思的凤燎给吸引过来了,这一晚上根本没睡的凤燎神色很是阴郁,一过来就怒喝道。
“这里出什么事了!?”
“……”君衡耸耸肩,正要说话。
却见在地上哭丧的白夜一马当先的起身,抹着满脸的鼻涕和眼泪,一副求饶的表情,冲过来,扑抱着凤燎的大腿。
“皇上,请您不要责怪君二小姐,一切都是白夜的错!都是白夜没有保护好黄泉啊。”
君衡的眼睛一下子眯了起来。
东方律也勾了勾嘴角。
陆压的脸上面无表情。
白夜抱着凤燎的大腿求饶,凤燎顺着她的视线看了一眼地上黄泉的尸体,脖子上那明晃晃的血线,还有一旁站着垂眸不语的太医,白夜哽咽着,眼泪又跟豆子似的往下掉。
凤燎直觉性的向君衡看过来,正好看到了君衡手中的青丝剑,还有剑尖汨汨掉落的血珠,呢喃着:“你的剑……他脖子上的伤口……”
君衡无奈的叹口气。
凤燎脸色铁青:“你杀了他?”
光这个问题出来,君衡就知道自己今晚怕是要百口莫辩了。
凤燎因为君衡的沉默,更是火冒三丈,眸光深不见底,低喝道:“到底,谁能给朕说说是怎么回事。”
这长乐宫的后院因为皇上的震怒,没有一个人敢作声,白夜抱着皇上的腿已经松了手,一副受害者家属的姿态,跪坐在地上凄凄惨惨戚戚的低泣着。
君衡在重压的气氛之下,她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出真相,但信不信就在他了。
她站了出来,淡淡的道:“我来说吧,睡觉睡得好好的,听到房顶有动静,我们三个就上了房,发现有三拨人,于是他们俩各自去追两方人马,我追最少的两个人,追到这里跳下来,就跟白夜黄泉对上了,二人要杀我,我刚准备自卫,两个人却收了剑,恰好,我的剑已经到了黄泉脖子上……”她无法说出,她觉得黄泉是主动送上脖子的,因为这样子说的话,鬼都不会信!
没人会相信一个人主动找死!
白夜一副受到天大冤枉的架势,红着眼睛道:“君二小姐,到这种时候了,您难道还要说谎吗?”
君衡静静的看着白夜。
白夜适时的辩解着,在一簇簇白色灯笼的辉映下,她的眼圈越发的红了,边哭边说:“房顶上确实有三拨人,那两个人是我和黄泉啊,我俩半夜在甘泉宫外驻守,猛然发现刺客,就追到了长乐宫的房顶,然后陆压和蓝衣那男子去追那两拨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