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蹲坐在井沿边上,一片一片的清洗着漂浮在水上的青菜叶子。
“那就被小兄弟说中了,这整个桐巷街就没有人不认识我孙大娘的!
我在这桐巷街已经住了十多年,瞧着小兄弟面生的很。来这桐巷街可是有要事?”
孙大娘平日里可是很少瞧见面生的人,这小兄弟嘴甜。所以,不禁多问一句。
“原来姐姐你贵姓孙啊,我啊就是闲来无事转悠转悠。倒也是我第一次在桐巷街来!
不过刚才院门上的封条我有些感到奇怪,不知孙姐姐可知一二?”
赫连柒面露难色,眼中闪烁着好奇好问。可有怕这是不可乱说的,有些纠结。
“那封条啊?也不是什么不可说的,街坊四邻都是知道的事。”
孙大娘将菜篮子放在井水中透过一遍,“这不就是赵家兄弟那点事嘛!
好赌好吃的赵晓雷不知何时死在家中,还是晓雨夫妇发现的。这才报上官府,听说是芸娘杀的。
我看赵家赌鬼就是活该,死了也正好。免得啊,又连累赵家先生。”
井中的人不少,有妇人在洗着衣服。树下有不少男子坐着,躲躲阳光。
孙大娘能如此说,看来这赵晓雨真不是什么好人。
“死了活该,死了正好”!
行凶之人原来说起还是干了件好事,可方式不对。杀了人,就得收官府的刑罚。
“又连累赵家先生,这又是从何说起?”
“这事啊,就少部分人知道。赵晓雷好赌,赵家先生在私塾教书。
街坊四邻连带着都不看好赵先生,因而不放心把自家娃让他教。
宁愿啊去远一些的私塾,这赵先生的私塾人就去得少。能收得的银两也少,真是可怜他!”
孙大娘低声与赫连柒说着,之后提着菜篮子走了。赫连柒婉言谢绝她的邀请,在石头在坐着。
收起折扇,暗忖她可不想去才见过一次面的人家喝茶。再说,她的嘴都被养贵气。
一般的茶她才懒得去饮,原本就对此不是特别钟爱。
赫连柒起身抖落着衣袍,看来今日是要无功而返了。
“王春啊,你这玉簪可真是漂亮啊!”
“是啊是啊,还听你说是你家晓雨亲自为你寻的。真是夫妻恩爱,羡煞旁人!”
只见几位衣着鲜艳的妇女迎面而来,这为首的不就是赵晓雨的内人。
王春嘛!
“瞧你们说的,不就是一支玉簪嘛。听我家晓雨说啊,这缠着的金色流苏才是个金贵的!”
王春捏着绢布,掩面而笑。没想到王芸的东西戴着出风头还是好的,还有这串流苏。
幸好那日自己瞒着晓雨,随手塞进衣中。用在玉簪上,金玉满堂倒是不错!
恭维的话谁都愿意听,更何况是好不容易能在人前炫耀的王春。
“金色流苏”,侧面的赫连柒脚步一顿。莫不是飞凤金钗上丢失那条?
赫连柒转身,王春已经被几位人拥着站立在凉井水边。
“对啊,王春这条流苏看着金色眼。倒是比这青白玉簪看着舒服多了!”
赫连柒静静走近,看着王春头上的金色流苏。
心下一惊,赫连柒眼力不错。这条金色流苏,看颜色、长度倒是和金钗上的所差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