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月?什么突月是何意,陛下如此聪慧之人会不知道是何意思!”
赫连城倒是丝毫不怕百里玄烨发怒的模样,既然父王让自己别掺合朝堂之事。
那他在百里玄烨面前到也就不用一副毕恭毕敬的臣子模样,可能现在这样才令百里玄烨更放心些。
另一方面就是自己也还未弄明白地下钱庄的背后到底是何人?
若真是突月有意来犯,还在京城中开起了钱庄铺子与朝中户部尚书还熟络起来。
那只说是突月蓄谋已久的计划,那和他们签订盟约的突月太子也是自身难保。
“难道说堇沂也相信真是突月人为之?
要知道这几年盯着北商的人可不少,南梁新帝必是最棘手的一个。
这个节骨眼上,突月犯不着自寻死路,与北商开战。”
“那就是有人想要陷害突月,意为让北商与突月斗个两败惧伤时,好坐收渔利呗!”
赫连城毫不违和的接过百里玄烨的话,突月对于北商来说就是一味砒霜。
掌握得好份量就是救命药,掌控不好就毒药。
“但是……”
百里玄烨拿起案台上的信纸和迎春雪棠的画卷,语气有些犹豫。
“但是呢,陛下又在想这是不是南梁给北商下的一个圈套。
就是想拖住北商在离江岸边的驻兵,然后再利用天寒地冻时,南梁对北商边疆进军。”
一针见血点出百里玄烨的顾虑,离江两岸相隔百里远。
若南梁真想对北商进军只有在冬季,冬日严寒。
离江水面会结冰数尺,兵马铁骑在上行走根本就不是问题。
“陛下是又在纠结若真是突月人为之,北商又该如何抉择?
突月拓跋皇室自来与北商交好,但突月摄政王却是心怀叵测。总想着挑起两国祸端!”
突月摄政王虽名为拓跋稷,却不是拓跋皇室之人。
突月传闻这位摄政王乃是突月先帝赐下的帝姓,且在拓跋稷有生之年拓跋皇室不得杀他性命。
拓跋稷今年二十有一,比突月太子拓跋护年长四岁,却是让拓跋护喊他一声皇叔。
不得不说赫连城很聪慧,百里玄烨想到没有想到的,他都说了个明白。
百里玄烨倒像是认栽一样,回坐在靠椅上。
“那照赫连世子的话,朕该以何态度对待此事,对待突月啊?”
突月其他人百里玄烨倒是不足为奇,只是这位突月摄政王真是令他头疼不已。
幸亏不是拓跋稷为帝,不然炎都之地能不能划为北商国土还是个问题。
“依臣看,自是与突月耗下去,以不变应万变!
突月铁骑自是厉害,但北商的云麒军也不是吃素的。
怎么说突月也是北商的附属国,跑不到哪里去。”
“以不变应万变”,百里玄烨低喃几句。忽而轻笑起来,盯着有几分酷似皇姐的赫连城。
倒是为皇姐高兴,也有一种莫名的伤感。当年他若是能再羽翼丰满些,皇姐或许就不用死了。
“好,好一个以不变应万变!果真有你父王和母妃的睿智,虎父无犬子。
堇沂你已过弱冠之年,朕身为你舅舅就多得问一句,可有看上眼的姑娘了!
太后可长是念叨你们这些孙辈的婚事,总不让她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