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你倒是说不上,你有机会还是得与太子殿下多多学习。行不言语于色,意不言达于声。
但是太子殿下可有听过这么一句话,你所看到的只是别人想让看见的。
罢了罢了,你们都去帐篷内歇息片刻。两个时辰以后,我们准备进城!”
令拓跋护和拓跋雪儿都没想到的是,拓跋稷居然就这样放过她。甚至还说明日要进城去驿站住!
见人未动,拓跋稷从剑鞘中抽出两把短剑。
“若是太子殿下不想睡的话,可与本王练练剑法。看看太子的剑法有何长进?”
手还没碰到剑柄,火堆前的两人就不见踪影。拓跋稷笑了,是发自心底的笑意。
仿若寒梅初绽时的惊艳,一眼泉水叮咚滋润干涸的方寸之地。
短剑柄上的一轮明月在拓跋稷手心摩挲,今夜的他好像极其惆怅。
又到自己与她初遇的时日,寒王府内永久未凋的腊梅树下,她就是用这把短剑抵在自己脖颈上。
丝丝入扣的血迹像极她肆意横行的浅笑,“原来突月寒王也不过如此!
说突月的兵防图到底在哪里?书房暗阁,卧房床榻,每一件衣袍我都翻遍了!
也没见着兵防图,说,是不是在你身上?”
锋利的刀刃又向里进了一寸,许是她从未遇见如此大胆的被劫持者。
双手握住刀刃,滴滴血珠落在白玉一样的腊梅上,连带腊梅的香味都被血腥味盖过。
“姑娘真是好身手,寒王府对你来说仿若进入无人之境。
若本王再不反抗一下,不会显得本王粗鲁,对姑娘照顾不周!”
血连着一滴又一滴,最后是连着血珠串往下落的。
她终究还是看不下出,把短剑从他的脖颈处移开。
伸手折下血落的一支腊梅,准备簪在她的发丝上。
她恶狠狠的模样还真是记忆犹新,连退几步之后。
带有血色的短剑横在他们之间,“怎么没听说寒王还是个登徒子,相信以后的寒王妃要有得忙!
毕竟以寒王的身份可是能娶两位侧妃,四位夫人,各房小妾数不胜数。”
“姑娘原来还操心本王的婚事,莫不是你面上的面纱,本王都快忘记你是来杀本王拿兵防图的。”
深夜之中,拓跋稷居然对一把短剑露出笑容,意味中还有痴意。
拿出绢布擦拭剑柄,她的面容似乎变得模糊起来。这片大陆之大,不是他能料想的。
可是他从未放弃过寻找她的念头!
“寒王爷说笑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今天我杀你,明天你就能杀死我。
有或者我们还能成为盟友,所以本姑娘来看看以后的挚友不行啊!”
还真是牙尖嘴利,你见过几个拔刀相向的人能成为挚友的。
最后,他没有把兵防图给她!她便每夜都来寒王爷寻,一来二去的,他俩居然还能把酒言欢起来。
“拓跋稷你到底把兵防图藏在何处?喝醉了都不吭声,算是个君子!
可是本姑娘的酒钱怎么算?”其实并没有什么兵防图,这只不过是一个局。
为了与南梁相邻的突月百姓而设的局,这是南梁太子打的第一场仗。
所以,姬九渊必须得让南梁赢!而拓跋稷也并不想突月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