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芙听到陆承垚的问话,转头:“烟烟刚走。”
“谁让她走的?”陆承垚的声音突然就升了几个调,明显十分的气恼。
陆芙一时间答不出来了,碍于整个病房的来宾目光,实在无法说出因为这儿人多,不用她照顾醣。
陆承垚之后的脸色真的是臭的跟屎一样,在场的看客也坐不下去了,不会儿纷纷起身告辞,待大家散去,陆芙才过来安抚陆承垚呙。
“阿垚,烟烟在你出事后,一直在医院守着不眠不休的照顾你,现在你醒了,她也没那么担心了,这几天她的脸色就不好,刚才还说头晕,如果再让她劳累,下一个生病的人就是她了,总归她生病你也不想看见是吧!”
陆芙的话,说到了陆承垚的心坎上去了,如果因为她照顾他劳累而病倒,他只会心疼,有可能更长时间见不到她。
缓和了脸色的陆承垚,听见邵博烟不眠不休的照顾他,心头暖融融。
见陆承垚的脸色缓了起来,陆芙又说:“我一会让护士在这旁边加多一张床,往后烟烟照顾你照顾累了,可以休息。”
陆承垚没有说话,但沉默就是表示他应允了,从这刻起,他开始盼望邵博烟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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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邵博烟,把陆承垚醒过来的事告知了家人,都扫了一家人的不悦。
季卉叹:“总算是醒了,不然真是苦了我烟烟。”
“总算是熬过来了。”唐心妩说。
“哎,对了,那撞车的是针对烟烟的,究竟是谁撞的心心啊!”季卉突然问道。
其实对于这件撞车的事,季卉心头一直有个疑问,但是因为陆承垚的特殊原因,她一直没有问出口。
“妈,邵博寅说他已经开始追查这件事了,所以你不用担心。”
唐心妩是听过邵博寅说过这件事的。
“尽快查明才好,不然我还真不放心烟烟出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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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件事,邵博寅确实开始动手了,闯进郝雨蕾的那两个彪悍正是邵博寅派去跟踪的人。
邵博寅会如此迅速的知道郝雨蕾的所处,多亏了钟铭的带领。在他挂了钟铭的那通电话后,立即吩咐人跟随钟铭身后,所以快速的找到郝雨蕾。
但是经过一番逼迫,郝雨蕾一口咬死,没有承认这次事故是她派人所为的。
开面包车的司机在下午的时候找到了,但是面包车司机却根本不认识郝雨蕾,这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郝雨蕾是经过中介人所为。
没有任何结果,邵博寅来到了陆承垚的病房,和陆承垚说起这件事。
“郝雨蕾现在在我的手上,面包车司机不认识她,看来她是通过线人去办的这件事,而且中间的线人现在也没有找到。”
躺在病床上的陆承垚皱了皱眉,片刻冷冷的说:“我会有办法让郝雨蕾伏法的”
“阿寅,你替我找一个人。”
“你说。”邵博寅脸色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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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下午,陆承垚的目光扫过病房门口起码有几百次,每当听见敲门声,脸上隐隐有期待,但是待人进来后,脸即时沉黑下来。
这样的情况一直维持到了陆芙送晚餐。
陆芙正准备拿张罗陆承垚吃晚餐,却听见低沉的声音。
“芙姨,你先放着,一会再吃。”
陆芙抬头看向他,他的眼神还时不时的飘向房门口,陆芙看的出是他的心思,于是也没有强迫。
她呢喃着:“烟烟下午没来,不会出什么事吧!我给邵家那头打了个电话。”
说完,当着陆承垚的面拿出手机,拨了邵家座机的号。
邵家响起陆芙的电话时,也正是一家人吃晚饭的时候。
邵博烟刚被季卉从床上挖起来,走下楼梯,听见季卉温婉的声音。
“烟烟刚刚被我从床上揪起来吃晚饭,这不,刚走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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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还不忘看她一眼。
.......
“她这几天确实太累了,我想着让她好好的休息一下。”
邵博烟猜出来了,应该是陆芙,应该是陆承垚打电话来催她,所以她并没有停步,而是往餐厅走去。
季卉看着她的背影,说。
“今天晚上我就不让她过去了,得让她好好休息,没问题吧!”
其实她也明白,她现在根本也就制止不了女儿和陆承垚的事了,陆承垚命都豁出去了,她怎么还能再棒打鸳鸯。
而且经过钟铭的事后,她清楚知道,女儿的幸福,或许也只有陆承垚能给了。
不过纵使她明白这些问题,但是也不给让陆承垚这么轻易就把女儿娶到手,给点小拌还是需要的。
...........
“没事,她估计也就是累,我这几天多炖些补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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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陆芙愉快的说完电话,季卉一脸喜悦的起身走向餐厅。
餐厅里,大腹便便的唐心妩坐在安安和欢欢身旁,正给兄妹俩系胸前餐巾。
邵博烟一身家居服,束在脑后的头发松散几缕发丝垂到了耳朵根,正神的拿着筷子分搁在每个筷支架上。
“烟烟,今晚你别去医院了,在家好好休息。”季卉走过来,站在一旁同她摆起餐具来。
“嗯。”完全没有犹豫的应声。
季卉侧头看她,见她一脸平静,也就没有问话了,她还是需要探探女儿的心思才行。
“妈咪,巴比今天不回来吃饭么?”坐好的欢欢凝视着唐心妩糯糯问。
刚系好欢欢的餐巾的唐心妩坐正,“他今天不回来吃饭。”
“这两天阿寅怎么这么忙?”季卉接话了,儿子以前可是再怎么忙也不忘给媳妇弄晚餐的人啊!
唐心妩:“好像是在追查开车撞烟烟这事。”
邵博烟一怔,停下盛汤的动作,她这段时间为了因为陆承垚的事,倒是把这事忘在脑后了。
想起那天的情况,可以确定有人要她的命。
究竟是谁?
钟铭?她最近也就跟钟铭有过不愉快。
但是他不会做出这种要人命的事。
郝雨蕾?
想起陆承垚播放的那段录音,她的可能性倒是很大。
这时,季卉接话:“是该早点查出来,否则烟烟一出门,我这心就七上八下摇晃着,坐立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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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芙打完电话,转头看向陆承垚,“烟烟睡到刚才才被你未来岳母挖起来,肯定是很累了,所以才会睡到刚才不醒。”
不知是未来岳母还是心疼邵博烟累坏了,或者两者都有,陆承垚的脸色由阴转晴了。
陆芙见状,才说:“晚上就让烟烟在家好好休息,明天再让她过来?”
“就让她好好休息吧!”陆承垚说。
“那晚餐......”
“我自个吃。”
陆芙嘴角泛出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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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季卉敲开邵博烟的房门,看着她从浴室走出来,穿着睡袍,拿着干毛巾擦拭着湿答答的头发。
“烟烟,你是不是猜到谁撞你的?”季卉在她的床沿边坐下后问。
她歪着头擦拭湿发,目光落向季卉,“是有个猜疑的人。”
“那赶紧跟你哥说。”
“估计哥已经知道了,不过我会和哥谈的。”
头再侧向另一个方向,斜着眼睛,似乎在想什么,随后看季卉:“妈,刚才芙姨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见你没去医院,可能想让你去医院照看吧!”季卉正了正身体说。
“哦。”
“烟烟,陆承垚现在醒了,你究竟有什么打算?”
这是季卉今晚进来找邵博烟最主要的目的。
“什么什么打算?”
“你可别跟妈装糊涂,你跟钟铭这事一出,我也知道你没有相亲的那种念头了,现在陆承垚又出了这么一事,妈就是想知道你心里的想法,以后面对陆家我也有个底。”
季卉义正词严的表情让邵博烟停住了动作,放下两只手,看着季卉。
“妈,现在我也不知道怎么打算,在出车祸前,我才发现以前的事实真像,我跟陆承垚之间存在着信任问题,接着出了车祸,我看到了陆承垚可以为了我不要命,以前什么恨,什么怨也消了,脑子一片空白,唯有盼他能没事。”
“至于其他的,我也没深想,顺其自然吧!”
这话,季卉明白了。
女儿的所谓顺其自然就是不再排斥陆承垚了,如果陆承垚决定跟她在一块,她会考虑的。
季卉点头,“行了,那你好好休息吧,以后的事顺其自然。”
说完这话,季卉也起身离开,现在她要做的是看陆承垚的行动了。
吹好头发,准备上、、、床休息,传来两声滴滴响,是短信提示音。
她伸长手购到了手机,屏幕上的闪出一句:“睡了?”
号码是她很熟悉的,皱起眉头,他竟然可以发信息了,划开,输入密码解锁。
只是还没来的及回,又一条信息追来:“我是请佣人帮我发的信息。”
这是解释他现在还动弹不得,需要人照顾。
“有事?”她犹豫了一会,还是回了。
刚回没多久,手机就有电话打进来了,是他的号码,邵博烟看着那号码顿了一会,才按下接听键。
搁在耳旁顿时传来低沉好听的声音:“睡了一下午,晚上还睡的着?”
“为什么睡不着?”她说。
另一只手无意识的捏着一缕发丝,绕在手指上把玩着。
“你就放心把我一个人搁在医院?”
“有什么不放心的?”
那头顿时沉默了,邵博烟也没理会他,见他沉默,便说:“没事的话,挂了。”
她话还没说完,那头传来一句不咸不淡的话:“邵博烟,我是怎么醒过来的?”
这话有些唐突,唐突到了邵博烟往心虚方向想去。
她不小心抓到了他的那根,之后他就醒了,难不成他意识到了?
底气顿时不足了,吞吞吐吐的说:“你就是那样醒来的啊!”
“在我醒来之前你是不是一直不休不眠的照顾我?”
邵博烟没有应声,陆承垚又说:“在照顾我的时候你不是一直盼我醒来,现在我醒来了,就没声没响了?”
“我也需要休息啊!”
“没不让你休息,你不来医院,是不是该发个信息或是打个电话告诉我?”
“我不在,有佣人照顾啊,我不重要的人,打什么电话?”邵博烟嘟喃着。
“你不重要,我会拿命去救你?”
陆承垚那头的声调明显的提高了,邵博烟即时就沉默了,不可否认,心里浮着甜丝丝的感觉。
两人的电话始终都是在沉默着,听的到彼此的呼吸声,很轻,像羽毛拂过心间。
“明天我等你的早餐,早点睡。”陆承垚还是先说话了。
“每天都是芙姨带的啊.....”
“明天我想吃你带的。”陆承语气有些不悦。
陆承垚不想再浪费两人的时间,从现在开始,他要直接,不让邵博烟有一丝一毫的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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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完电话后,邵博烟躺在床上,脑海中回响的陆承垚刚才的话,不可否认,她很高兴,可是她想既然他这么爱,为什么一直不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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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一直让她在这几年到处流浪平衡心头间的怨气,恨意呢?
这点,她怎么也想不明白?
这个问题,却像根刺一样,刺在她的心间,怎么也睡不着。
最后,她起身,穿上了衣服,拿了车钥匙就出了家门,这个时候,已经十一点了。
二十分钟后,她站在病房门口,没有敲门,轻轻的推开病房门,里头很静,陆承垚依旧还躺在床上。
她走进去,有脚步声,但是陆承垚并没有什么反应,她看不到他究竟是醒着还是睡着了。
“不是说了吗?在这期间,不要进来人打扰我休息。”声音有点冷冽。
看来他误认为是护士或佣人进来了。
邵博烟停在他的病床前,“既然这样,那我走就是了。”
说完,她准备转身。
床上躺着的人倏地张开眼,看见邵博烟的后脑勺,立即喊:“给我回来。”
“你不是说不要打扰你吗?”她侧头瞅他一眼,故意呛他。
“那些话不针对你。”
邵博烟才转过身来,望着床上的人,见他伸出手来,说:“过来。”
她才迈开两步,停在他的病床边,但没有去伸手拉他的手。
他见她不回应,于是指着一旁的椅子,示意她坐下,“怎么突然过来了?”
陆承垚不可否认,心头兴奋。
“有些事想问问你,所以就过来了。”邵博烟语气淡淡的,拉开一旁的椅子,坐了下去。
她正坐望着他,他皱眉,“什么事?”
各位,上个星期瑟瑟生病,休养了一个星期,现在身体调的差不多了,回来大结啊!群抱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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