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姜志和处长传来的消息。戴师长和李团长等人当天就被雷军长下命令拿下了。现在已经关了起来,估计过几天就会处理下来了。
而叶豪的三个下属雷军长也交待人去重新处理了。看来,雷军长也是个有诚信的人。所以,这边的事基本上就了啦。齐天、王朝等人有事先走了。
这两天没事干,叶凡叫陈军照顾好干娘和叶豪,自己开车直往伊犁河畔的岳支山而去。
听说伊犁河是国内唯一有裸腹鲟生长的河流。裸腹鲟又名鲟鳇鱼,伊犁人把它叫做“青黄鱼”,是鲟鳇鱼谐音而得的称谓。鲟鳇鱼是半咸水的大型肉食性凶猛鱼类,体长一般在1~2米之间,重15~25公斤,伊犁渔民也曾捕到体长两米多、重达150公斤的大鱼,其外形颇似大海中的鲨鱼,故《西域闻见录》《新疆游记》均误称鲟鳇鱼为鲨鱼。每年春夏之季,鲟鳇鱼从巴尔喀什湖回游到伊犁河中游产卵繁殖,一条鱼可产数十万至数百万粒卵,其卵也是名贵的食品。
不过,现在显然没到鲟鳇鱼产卵的季节,叶凡彼为有些遗憾。不然,抓住一只凶巴巴的鲟鳇鱼宰了炖来不知什么味道。
叶凡倒是随意的开着车子,也没什么目的地。偶然眼瞟间发现了一个树木特别葱绿的峡谷,这厮干脆停下了车子。
站公路边沿往下看了看,发现下边离公路估计有一百多米高。一眼望去葱葱绿一片,而河流仅剩下一条粗白蜡烛似的大小。
“下去走走,无限风光在险峰嘛!”叶凡寻思着攀壁而下。
不久到了河边,发现水势还较平缓。清澈得让人不忍心搅浑了它们的安宁似的。到处一片葱绿,空气清爽得能让你时刻想作深呼吸。
叶凡在杂草中随步走着,感觉特别的快意。
远远的望见前方有一片较大的河滩,这厮兴趣上来了。如猴子样跳跃着往沙滩跑去。
“唱山歌来,这边唱来那边和,山歌好比春江水来哟唉呀,不(管?)险滩弯又多弯又多……”
正跳着,前方居然传来了悠扬高张的女子歌声,唱的居然还是刘三姐。歌声清丽出俗,嗓子非常的清纯甜美,如莺鸟啼叫,不含俗世杂音。
“这山里不会真有刘三姐吧?”叶凡喃喃自语了一句,往歌声的方向慢步走去。
近了,看见了。
一个头上梳扎着几十条小鞭子,身着天蓝色花朵布衣,衣边绣着一些图案花边。一条黑麻色布裤,看上去极有土味的乡村女子正一边唱着一边往烤鱼架下边的火堆里添着柴火。
当然,所谓的烤鱼架其实也是就地取柴,用木棍子架起来的。旁边摆放着一把弯弯如镰刀样的生了铁锈的破柴刀。
“好兴致,出来砍柴居然烤起鱼来。”叶凡心里暗赞了一句,老远就打起招呼道:“姑娘,能不能搭个伙。”
“搭伙,大哥要搭伙,不行。这荒山野河的,不方便
。”姑娘抬起头来,叶凡终于看清了姑娘面容。
脸色白晰,并不像农村经常干活的姑娘呈现的那种健康的润红色。只是,这身打扮活脱脱就是一村姑。而且,是天然去雕饰的那种纯美村姑。她的美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清丽、清纯、甜美用在她身上都无法道尽这山野村姑的朴实形象来。
而且,叶凡发现。这姑娘发现自己走来并没有一丝畏惧。这一点很反常,一般像这种情况下,姑娘应该抱有戒心的。
“呵呵,姑娘,你烤鱼的技术不怎么样呢?”叶凡淡淡笑道,自然是没话找话故意搭讪了。
“噢!这样说来你会烤了是不是?”姑娘淡淡笑道,斜瞥了叶老大一眼。
叶凡瞥了不远处插着的两根钓鱼竿,笑道:“当然,如果还有鱼的话?我这人别的兴趣没有,就喜欢到处逛荡着,弄些野味做些美味。在荒山享受着,比什么都舒坦着。这祖国的山山河河,没爬了一半也淌了三成吧。”
叶老大自然开始吹牛打屁了。
“鱼上钩了。”那姑娘跑到河边一提鱼竿,一条三四斤重的不知什么鱼被弄了上来。姑娘的手法非常的纯熟,看来经常钓鱼。
“技术不错,能钓到这么大的鱼。”叶凡不由得赞道。
“这算小的了,这碧云滩就是黄鱼汇聚之地。有时运气好,大的有十几斤。”姑娘淡淡哼道,有些不屑的扫了叶凡一眼。
“黄鱼,果然好名字,这鱼看上去黄黄的像黄金。”叶凡笑道。
“你就懂得黄金,俗不可耐!这鱼是鲟鳇鱼跟本地鱼杂交的,本来也该是黄青之色。不过,杂交后变异了,青色很浅,黄色占多。看上去就是黄色了。你再细细看看,这黄中是不是夹着很多条浅浅的青蓝的条纹。”姑娘一伸鱼竿,那鱼欢跳着到了叶凡跟着。
“还真有青蓝条纹。”叶凡笑了笑,说道,“让我来露一手怎么样?”
“你行吗?要是浪费了就可惜了。本姑娘可是好不容易才钓到这么大的黄鱼,估计有五斤吧。”姑娘有些担心叶凡的手艺很烂。
“不信我的手艺,等下包准你别吞了舌头。”叶凡说着笑话,放下了背后的旅行包,掏出刀子,配料开始收拾起黄鱼来。
那姑娘静静的坐在一块卵石上,静静的看着叶凡收拾鱼。偶尔还会撇撇嘴好像不屑叶凡的刀功似的。不过,一直下来她都没发出声音来。
“姑娘是这邻近村的人?”叶凡笑道。
“我亲戚在这里不远的村里。”姑娘答道。
“能告诉我你的芳名吗?能在这里相遇,也算是有缘份是不是?”叶凡淡淡笑道。手上动作一点也不慢,麻溜的收拾着鱼。掏肝挖肺去除肉脏,洗净后上料。站起来巡了周遭一眼,跑到山上又摘了几片大叶子下来,包好鱼挖土埋好用火上头慢烤。
“叫我阿四就是了。”姑娘笑道,看了叶凡一眼,说道,“还不错,收拾起鱼来很顺当的。这料看你洒了不少,就不知味儿如何了。你这鱼放土里应该是闷烧吧。”
“这鱼叫‘叫花鱼’,当然,跟洪七公的‘叫化鸡’有所不同罢了
。我也是从一老道士哪里偷学来的。”叶凡笑道,这家伙把堂堂的华夏六尊排老二的北山一樵子阴无刀讲成了‘老道士’,不知老樵子听到后作何感想。
“咯咯!名字好听,叫花鱼。咯咯!”阿四浅浅的笑着,随手搁了下额角上头发,在阳光照射下更是显得清纯可人。脸颊两旁的两个小酒窝特别的扎眼,叶凡望着她一时有些呆愣住了。
“呃呃,看够了没有。有这样盯着人家看的吗?很不礼貌噢!”阿四不乐意了,嘟着嘴了。
“呵呵,你太纯了,我看得有些傻了。”叶凡干笑了一声。
“我纯吗?”阿四突然歪着头看着叶凡,那样子,真是可爱到了极点。有点像是电视中演的瓷娃娃,叶凡真有一股子上前搂她一下的冲动。不过,叶凡没动。
“嗯,纯得我不敢再看你了。我怕自己忍不住。”叶凡淡淡笑道。
“咯咯,那你抱我一下格,我不介意的。”阿四又歪着头了看着叶凡,那双清澈的眼睛像女神,叶凡哪敢去亵渎她。旋即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算啦,天然的东西别让我这凡夫俗子的庸俗沾污了你。”
“我的名你知道了,你也得告诉我你叫什么嘛?”阿四的语言中略带着一点点娇嫩之气。
“叶凡,树叶的叶,凡人的凡。”叶凡随口答道,倒也不怕被她知道了名字。
“叶凡,树叶本就平凡,这名字好。”阿四咯咯笑了几声。
“不好,我刚才忘了时间。”叶凡看了看时间,又看了阿四一眼,说道,“我这叫花鱼至少得烤上三个小时,现在都快五点了。太晚了你亲戚会不会担心。”
“当然会。”阿四点了点头,盯着叶凡看了看,笑道,“不过,他们知道我会打狼,所以,我什么都不怕。”
“姑娘说笑了,我可不是狼。”叶凡笑了笑,有些郁闷。
“有人说,一男一女单独在一起时,男人都是狼,难道这话说错了?”阿四很纯纯的说着这话。
“不会错,但是,狼也会好狼跟坏狼。比如本人就是一匹好狼。”叶凡说道。
“咯咯,那我相信你。”阿四偏了偏头,笑道。不久,叶凡专注于烤鱼,她又唱起了‘刘三姐’。
太阳落山了,夜悄悄降临了。河滩上一男一女,女的在唱歌,男的在烤鱼,组成了一幅奇怪的画面。
“熟了,尝尝。”叶凡摆好了盘碟。
阿四轻轻挑了片鱼肉放进嘴里,牙齿轻轻的嚼着。不久,她的双眼突然睁得老大。不相信似的又夹了块更大的鱼肉送进嘴里,又嚼着,再也忍不住了,问道:“刺呢?”
“呵呵,这是秘密。”叶凡神秘的笑了笑。
“你告诉我嘛?”阿四撒娇了,居然走到叶凡跟着,拉住他的左臂叫道。
“当初学这鱼的时候被那老道士发现了,他告诫我不准备漏一点东西到外边。其实,老家伙早知道我躲在一树下偷师。他是故意引我上钩的。结果,我也倒霉,给那老家伙送了一个月的鱼。”叶凡编了个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