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的京城权贵子弟,我刚托人打听过了。叶凡,不过是咱们省古川那破县爬出来的一个土疙瘩小子罢了。
父亲听说就县城一小局长,母亲教书的。祖宗八代都没出过县长这样的人物。
而且,亲戚中也没什么人有些能量。”宋刚很细心,居然把小叶同志的祖宗八代都查清楚了。
不过,这家伙只打听了叶凡在古川的底细,对于叶凡的社会关系,他是一窍不知了。
“这事还真是怪了,不能太小视此人。你想想,他才多大,人家现在是水州市委副书记了。而且,还直管着红莲区这样的大区。听说他跟省城的段海天书记关系相当的不错。估计到红莲就是段海天给活动去的。”南岭地委副书记田塔山同志淡淡哼道。
“塔山,你什么时候胆子变得如此小了。段海天又怎么样?不过一个垫底的常委罢了。”田志空斜瞄了田塔山一眼淡淡的哼了一声,转头看了宋刚一眼,问道,“人放了没有?”
“还没,估计曾华得您打电话了才行。此人好像吃了枪子儿似的,态度空前的强硬。他跟叶凡的关系应该相当的不错,因为,当时抓人时就是他跟叶凡一起去的。”田塔山有些尴尬样子,说道。
“哼!”田志空哼了一声,当即拿起电话打了起来。说道,“曾华啊,张冒林怎么回事?”
“是这么回事,有人告了张冒林同志。所以,我们叫他到公安局协助调查。”曾华淡然说道。
“协助调查也不能把人公然铐人,人家好歹也是一乡之长。你叫人家以后还怎么主持池林乡工作。
曾华同志,公安局的同志在执法的时候也得注意维护对方的名誉。在案子还没定论前不能听风就是雨。
而且,事实还没查清前,人家只是怀疑对象是不是?所以,你们问过话后也差不多了。”田志空哼声道,转尔又说道,“而且,现在的老百姓的情况你不是不晓得。
动不动就闹事,乡干部们工作难做啊。
我们上头的领导更应该体谅和支持他们的工作才对。不然,下边的同志都不敢工作了这工作还怎么开展下去?”
“我知道了田书记,这事,本来是想问询一下就放了的。好像是说张乡长喜欢靠山村一个农民手中的铜板,而那个农民又不肯,最后,听说那农民被打成重伤了。人家告他支使人打人,不过,如果真没事我们准备放人了。”曾华故意表现得还有些犹豫样子。
“就几个铜板罢了,差不多就是了,还有,是张冒林同志动手动拳的吗?有人证物证没有?”田志空有些生气了,那个‘差不多’是从鼻腔里哼出来的。
“这个,倒不是张冒林同志亲自动的手,这方面的情况正在调查。等落实后我向您汇报。”曾华淡淡说道。
“调查也不能没完没了的,池林乡的工作等不起。你这一担搁可得把池林的几万老百姓给搁在一边了。”田志空又哼了一声,转尔说道,“我有事要忙,这事就这样了。”
说完后田志空准备挂电话
。曾华赶紧说道:“是,我马上执行田书记指示。”
“你个曾华啊,呵呵,我可是没有指示你什么。”田志空淡淡的居然笑了。
“呵呵,我知道,田书记没有指示。”曾华也是淡淡的笑了笑。
“还有,听说郎亭县公安局的杨良民同志在执法时被人打了。作为你的下属,你这个管公安口子的书记应该要维护下级的权利才对啊。
对于一些行凶作恶的人,咱们绝不能辜息。也许,有的人有几个钱,一向嚣张。
居然敢打县公安局长,公然无视法律的威力。你们是干什么,你们就要让那些小年青知道,什么叫法律。什么叫公平公正?法律不等于几个钱。”田志空哼声道。
“我知道了。”曾华说道。
晚上,叶凡也着实累了,享受了一番翠儿的搓背后躺下睡去了。
而在郎亭县酒楼却是正热闹非凡,一个大号包间里,一伙人吃得正欢。
“张乡长,让你受惊了。”这时,一个嘴边有颗小黑痣的家伙一脸谄媚的笑着。
“受惊!”刚放出来的张冒林同志斜瞄了那家伙一眼,略为有些不悦样子。
“思凯啊,你刚才可是说错话了。”郎亭县公安局长杨良民淡淡的冲下属,也就是郎亭县公安局刑警队长林思凯同志说道。
“说错了,杨局长,请指示一下,也让我知道错在哪里。这个,有错就改是不是?”林队长赶紧一脸笑脸,说道。
“对对对!知道就改,善莫大焉。”这时,一个大肚皮罗汉样中年男子调侃样笑道。
“马县长,你就点点他吧。”杨良民笑道。
“马县长,请指示。”林队长赶紧又是说道。
“呵呵呵……”郎亭县副县长马付同志略显得意的扫了包间内的同志们一眼,说道,“你们可能不知道,地区公安局只是请张乡长去作客罢了。
人家张乡长在公安局呆着,好茶好点心伺候着的。哪有受什么惊或苦。看到没,还没24个小时,不是恭敬着送张乡长出来了。
而且,还是用车把张乡长送到郎亭的。你们不知道,地区公安局刑警队长王根本同志亲自开的车。
到郎亭后林队长一直给张乡长赔不是。那中华可是一包包往张乡长兜里塞的。”
“呵呵,马县长,过了,过了。当时王根本同志只是给了一条中华罢了。并没有那么多是不是?”张乡长相当得意的瞄了包间内的各位同志一眼,又说道,“再说了,太多也抽不了。这烟啊,还是少抽点,革命工作嘛!”
“看到没,不是几包,是一条了。还是张乡长面子大,平时都是咱们送烟酒给公安局的同志。今天调了个头了,人家刑警队长还得送礼了。”马县长哈哈笑了起来。
“那是那是,张哥是什么人,咱们郎亭的牛人!”林队长赶紧不管多肉麻,那马屁拍得滴溜溜的转着了。
“你又错了,张乡长不但是郎亭牛人,也是咱们南岭的牛人
。不要说郎亭了,张乡长到南岭哪个旮旯不是有人伺候着。人叫什么来着,这就叫人缘。”马县长调侃样笑开了,顿时,引来了一场哈笑。
“今天在这包间内的都是我张冒林的兄弟,来来来,同干一杯。我祝各位同志们身体健康,官越做越大。”张冒林举起了杯子,屋里又是一阵子杯盘声音。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一个瘦脸家伙突然问道:“张哥,难道这事就这样算啦,也太便宜了那小子吧?一个外地小子,难道就让他嚣张如此?”
“算啦,杨局长,你说是不是就这样算啦?”张冒林这家伙也相当的阴,知道杨良民被陈军当场甩了耳光,这气绝对会出的。现在故意提起这事来就是为了整事了。
“你说呢张乡长?”杨良民面子上过不去了,冷冷哼道。心里骂着狗日的张冒林,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这种事怎么能摆台面上提出来。
“张哥,这事肯定不能就此算啦。还有杨局,咱们兄弟合计一下,得找回来才行。”这时,刑警队的林队长找到一个拍马的好机会,立即哼道。
“那小子现在什么地方?”杨局长转头问林队长道。
“住在那个告状的老家伙家里,就是池林的靠山村那个老郎中。估计那小子跟老范家的女儿有一腿。不然,那小子会如此卖力,我屁都不信。现在的男人,那有一个好货,包括你我是不是?”林队长哼声道。看来,这家伙一直留着个心眼儿了。
哈哈哈……
“正好,咱们来个捉奸在床。”这时,那瘦脸家伙笑道。
“对对对!叫上电视台的同志曝光去。明早把那光屁股都登报上去。妈的,敢惹咱们张哥和杨局,活不耐烦了。”林队长骂道。
晚上8点左右,叶凡的电话响了起来。
一接通,传来曾华的声音道:“叶少,不好意思,这个,真不好意思?”
“啥不好意思的,曾书记,有话直说。”叶凡淡淡说道,预感到了什么。
“这个,张冒林放出来了。这个,我也没办法,田书记亲自打了电话。”曾华说道。
“这事就这样算啦,即便是田志空难道就不依法办事了?”叶凡那火气可是上来了,口气重了不少。
想不到曾华此人如此的不堪大用。连这点都顶不住,那自己前次帮他真是白帮了。
“这个,叶少,你也知道,我毕竟要在南岭工作是不是?本来这事宋刚叫了好多人来讲情。一直被我顶回去了,只是田志空书记亲自打电话了,对不住叶少了。不好意思,这事,实在是不好再把住……”曾华左一口不好意思,右一口不好意思。
“算啦。”叶凡冷哼一声挂了电话,知道曾华这一块肯定是行不通了。而且,这事,叶凡感觉有些怪异。没准儿乔报国早知道了,那又为什么不出手,难道这其中还有些什么猫腻儿在?
叶凡寻思了一阵子,打了电话给省厅的赵铁海,把这事给他说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