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部长可是忙得很,机会难得的。叶凡,你现在就拿出来吧。而且,让我这个门外汉也听听什么叫河道建设。虽说不同行,但也彼有趣味的。”乔远山今天心情不错,居然直白地帮衬起女婿来了。
“行行,乔委员喜欢听咱们就聊聊。”闻举德也是相当高兴,点了点头。
乔圆圆早进房间把叶凡的皮包拿了出来,叶凡掏出旺夫溪整治的计划材料后双手递给了闻举德。闻举德一屁股坐下后,随手就翻阅了起来。
良久,看完后,讲道:“海东的旺夫溪是该整治一下了,97年那场大洪水居然死了那么多人。这是血的教训,绝不能让这种悲剧再上演了。”
讲到这里,闻举德看了叶凡一眼,说道,“这样吧,你这份材料我带回部里给有关的同志看看。”
“谢谢闻部长支持了。”叶凡赶紧表示感谢,闻举德能如此说话,那这项目八成有希望了。
“环东,现在什么地方工作?”这时,乔远山看了闻举德身边的年轻人一眼,问道。
“乔叔叔,我现在燕京市组织部干部一处工作。”叫环东的年青人一脸恭敬,讲道。
“是负责人吧?”乔远山淡淡问道。
“是副职,干部一处副处长。”闻环东答道。
“噢!”乔远山点了点头,讲道,“不错了,你岁数不大,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的。好好干!”
“谢谢乔叔夸奖了。”闻环东赶紧讲道,能得很中组织部部长的夸奖,那自然兴奋了。
“乔委员,最近燕京市有拟定一些干部下放挂职,搞异地交流。所以,要外放一批干部到下边地市交流学习。”这时,闻举德看了儿子一眼,笑道。
“老闻,有什么打算直接讲嘛!咱们可是老同学了,还藏着掖着就见外了。”乔远山自然明白闻举德的言之外音。
这个,肯定就是闻举德今天来拜年的目的了。当然,乔远山跟闻举德的关系也相当的好。两人是同学,以前还一起工作过。闻举德每年都会来的,而且,闻举德的上马,乔远山还出过不小的力气。
“这个,由异雄给你讲讲。”闻举德笑着示意贾异雄道。贾异雄是闻举德的亲外甥,不然,他不可能带贾异雄来嗑乔远山的门面。像贾异雄之辈,想嗑乔家大门,层次还是太低了一些
“乔委员,我是海东市委组织部的贾异雄,叶凡是我的领导。虽说叶市长下来不长时间。
不过,叶市长所干出的事我贾异雄佩服不已。这次到京里走亲戚,刚才跟舅舅谈到叶市长的事,舅舅也很感兴趣。
而我这表弟环东听了海东的情况手,也很感兴趣。所以,他想到海东挂职锻炼。”贾异雄很聪明,先不谈这个,却是从叶凡身上再扯出闻环东来,水到自然成。
“呵呵,这事很容易嘛!跟金树洋同志打声招呼就行了。去海东就去海东嘛!”乔远山淡淡笑道。金树洋是燕京市委组织部部长,也是乔远山的同学。
“我找过老金了,他说这个容易。不过……”讲到这里,闻举德看了看乔远山,话打住了。
“怎么,还有别的什么?”乔远山问道。
“乔委员,现在的海东市委组织部还缺一个常务副部长。这位置一直空悬着都快半年了。省里还没有拍板下来。”这时,贾异雄瞄了闻举德一眼,讲道。
叶凡一听就明白了,敢情今天闻举德来就是为儿子闻环东要官帽子的。由副处提拔为正处对于体制内的官员来说,那就是一个坎。
为什么几个副职才拥着一个正职,说明正职的难度太高了。一个县,只有一个县委书记和县长,而下边的副县长副书记加上县长助理什么的就有一大箩筐。
“既然环东喜欢去海东,那就去吧。”乔远山没有直接给帽子,而是绕了一个弯。闻举德一听,知道这事成了。乔远山叫环东去海东,如果不能拿到这个位置,还去干什么?
“报国,你们南岭地区听说最近有一个很大的水利项目。材料我也看过了,等到开年后第一次部委会上我们会讨论的。”闻举德马上投桃报李了。
“闻伯伯,那海东市旺夫溪整治的项目能不能也放在第一次部委会上讨论一下。”这时,一旁的乔圆圆突然插嘴讲道。
“好个圆圆啊,真会讲话。老乔,你看看,这都还没嫁过去就懂得帮人了。”闻举德哈哈笑了起来却是不直面应答。
叶凡明白,女儿跟儿子是有区别的。在闻举德这里区别得特别的明显。乔远山帮了自己儿子闻环东,那乔报国的事肯定得帮了。至于叶凡这个还没定婚的女婿,又得搁一搁了。
“女生向外呗!”乔世豪在一旁插了句话,乔圆圆顿时脸羞得红了,瞪了堂哥一眼。乔世豪嘿嘿干笑道,“不讲了不讲了,再讲有人要吃人了。”
“你再讲!”乔圆圆动了动拳头,乔世豪缩了缩脖颈,真不讲了。因为,打小乔圆圆跟着师傅苏留芳练得有功夫,乔世豪的拳脚功夫还是的乔圆圆教的。
那个时候,尽管乔世豪是堂哥。但在练功时乔圆圆才不管这些,所以,乔世豪老大常常被圆圆的粉拳打得是鼻青脸肿的。这家伙一想起这些,还有些打寒颤的。
“闻伯伯,行不行嘛?”乔圆圆居然会撒娇了。叶老大,自然在一旁偷着乐了,有圆圆出马,再加上乔远山在场。估计,闻举德得卖这个面子的。
“好了好了,不过,放第一次部委会讨论是不可能的。你想想,一次部委会同时讨论两个大项目,而且,都是南福省所属的区域
水利部也不能只是为南福省服务嘛!”闻举德果然举起了白旗,笑着,看了叶凡一眼,讲道,“不过,你回去后马上把方案放到海东市委讨论通过,尔后送到省里,批下来后直接给环东就行了。他会带回来的。不过,时间要抓紧点。初八就开年了,我拖一拖,争取在第二次部委会上的时候把方案搁出去讨论吧。”
“谢谢闻部长对海东的支持,以后环东跟我就是同个战壕的朋友了。”叶凡表示感谢,也隐晦的告诉闻举德,在海东,你儿子下放到下边还得我帮衬着的。
“呵呵,环东就要下去了。帮海东干些力所能及的事是应该的。再说,旺夫溪整治好了,环东下去也安全一些嘛!革命工作要干,但人身安全也要保证是不是?没有了安全,哪来工作?”闻举德同志很会讲话,一般都会从其它方面来表示感谢的。
晚饭时分,叶凡提了两瓶自配的药酒往费家庄而去。
去得还正是时候,费一度站大院门口外边的一块空地上,这家伙好像发疯了似的。一拳重一拳的狂击着院门前那颗几百年的古树。而费二度、费八度等人都差不多表现。
在空地上对练着,从老远的车窗里叶凡发现,费家庄那些个后辈们一个个都像在拚命练武似的。就是搞对练的兄弟俩都在往对方身上下着狠手。不像是对练倒像是在往仇人身上招呼似的。
“费家庄这是怎么啦?如此疯狂?”叶凡心里打了个结,车子慢慢的停在了空地上。
居然没人来理会自己,要是往年,一看这车牌子是叶凡到了,费一度这货肯定会马上冲过来,一脸亲热的叫大哥的。而此刻,居然没人鸟叶老大。这家伙还是有些郁闷的。
费一度正跟那颗大树较劲,其它几个费家核心族人都在往对方身上招呼着。因为叶凡的车牌是总参的军牌,费一度早烂熟于心了。
“妈的,难道是听说我成废人了一个个狗眼看人低把老子当破抹布了……”叶老大家心里有些郁闷的想着,自个儿打开车门站在了空地上。不过,叶凡感觉好像又不像。如果费一度是如此势利之人,那自己当初助他突破境界那还真是瞎眼了。
“一度,你这是干什么,跟一颗大树较什么劲?”叶凡打招呼道。
“大哥,我要踢死这龟孙子的王八羔子。”费一度嘴里回着话,还在用脚拚命的往树上招呼着。
“到底怎么回事,这树又没招惹你?”叶凡问道,心想是不是费家庄出了什么大事?
“踢死你,踢死你,你个横断老二,麻痹的龟孙子的小日本。”费一度大声吼叫着还在狂踢。
“叶凡,你来了。”这时,院子里走出一姑娘来,自然是费蝶舞了,倒是冲着叶凡打了声招呼。
“一度他们这是怎么啦?跟树过不去,还骂什么横断老二,小日本,小日本招惹你们啦?真是古怪。即便是小日本有什么,那也是抗战时犯下的罪行,咱们,也要放宽些心嘛!”叶凡转头问费蝶舞道。
“唉……”费蝶舞叹了口气,看了叶凡一眼,喃喃道,“要是你的武功没有丢失,该多好。现在讲这些都没用了,知道不如不知道。”
“这个,跟武功有关系?”叶凡有些明白了,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