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还在观察着李木,如果用得不顺手的话,即便是李玉再怎么恳求,叶凡也不会用他的。
不过,李木给叶凡留下的初次印象很不错
。虽说讲话不多,但手脚麻利。而且,一直对自己都恭敬着。
“李木,住的地方落实下来没有?”叶凡问道。
“于主任都办好了,还给了二室一厅的房子。我一个人住着觉得太宽了,不如换一套一室一厅的。”李木看了叶凡一眼,恭敬的答道。叶凡一听就明白了,于友和这个市政府办主任如此做,自然是在向自己示好。
因为,李木是自己交待于友和向省委办公厅要人的。于友和自然琢磨出什么味道来了。
所以,自然得特别照顾着李木了。像李木现在还只是个科员,按级别来讲是不能分到如此好的房子的。
不过,李木的懂事也让叶老大感觉欣慰。一般的年青人,哪会嫌房子太宽,只会嫌房间太少还差不多。
李木明显讲的话是违心之语,但是,叶凡却是能体会到李木怕给自己添麻烦。这市政府也复杂着,不干事尽讲闲话的角色是很多的。
“呵呵,怎么会太宽呢。过段时间,把老婆接过来,你到时还会嫌房间太少了呢?”叶凡笑了。
“我……我们还没结婚,只是订婚。”李木脸一红,讲道。
“那就找个时间,差不多就结了吧。”叶凡笑道。
不一会儿,于友和到了。
“我们三个出去走走,听说海东的年过得很‘热闹’。”叶凡讲道,看了于友和一眼,那个‘热闹’二字发音特别的重。
于友和很明显的一愣之后,脸一下子有些红了。看了叶凡一眼,讲道:“市长,我工作没做到家。这事,我本该早向你汇报了。”
“什么事,这大过年的还有什么事?”叶老大斜瞄了于友和一眼,淡淡哼道,自然是在隐晦的敲打于友和。和着这事人家贾部长都知会了,你于友和作为市政府的大管家,不可能不知道这事的。你知道了还不报上来,那心思就有些复杂了。
“就是春节这段时间,自从市政府要整治旺夫溪的事传出去后。违章建筑如雨后春笋,太猖狂了。
这段时间又在放假,各个部门基本上都处于一种停滞状态。我也回了老家几天时间。
一回来才发现了这种情况已经是昨天的事了。市长,这事,我向你检讨,没有及时向您汇报工作。”于友和态度还是相当诚恳的。
“过节嘛,也怪不得你。”叶凡淡淡摇了摇头,讲道,“他们打的好主意,一个个都把目光投向了拆迁的补偿款子上。对于这种情况,友和同志,你讲讲,有什么好办法控制住?”
“很难!”于友和皱了皱眉,摇了摇头,看了叶凡一眼,讲道,“历年来市政建设,街道改造,小区改建,老城区拆迁等等是市里最难的工作。
人家建上去了,硬要拆掉,这就滋生了许多的大问题。这房子关系着老百姓的生存。
也许,人家活了一辈子就省下了一这么一座房子,要拆了不是跟要他们命也差不多。
本来,我们是有正当理由的。这些违章建设全没有准建证。但是,咱们的国情就是如此?有些事,就是规章制度在它们面前也有些苍白无力
。”
讲到这里,于友和又看了叶凡一眼。
“具体讲讲?”叶凡问道。
“老百姓最喜欢搞一些既成事实的事,就像是霸王硬上弓的那种讲的‘生米煮成熟饭’。
而且,抢建的人不在少数。他们拧成一股绳跟政府对抗。而且,这些人,他们没有犯法,又不能叫公安机关出面强行抓人。
他们是老百姓,你叫人去拆,他们就闹事。这老百姓结成伙闹事,历年来都是政府最头疼的事。
而且,现在的老百姓很聪明。他们闹事总会找到理由的。比如,对于市政府那一块工作不满等等。
干部们最怕他们纠结起来闹事了。上面领导一旦知道了这事。不管对与错,首先就是先打市政府一顿板子再说。而且,像那些钉子户,暴力抗法的更是难缠人物。”于友和一脸难色讲道。
“等市委一通过旺夫溪整治的方案,马上行动。不管涉及到什么,新抢建的先全拆了再说,而且,补偿方面,一分钱不给。
至于以前的违章建筑,视情况给一些补偿,还是得拆。
友和,你马上拟定个通知出来多贴几份,还在电视台也给打个招呼。
要求旺夫溪两岸不准再建任何建筑,土地局不准再审批任何项目。不然,谁审批谁负责。”叶凡一脸严肃,讲道。口气,是十分的强硬。
“哥,叶凡回来了。”电话里头讲话的是一个中年妇人,电话是打给水州凤氏家族的掌舵人凤凌空的。
这女人,虽说人都快40了,不过,看上去还是有些风韵的。还淡淡的瞄了眉毛,施了薄粉。
此妇人名叫凤英,是海东市市建设局常务副局长,市建设局真正的二把手。
听说就是局长任方成同志经常都会让着她点。到底什么原因,这女人,是有一些传闻的。
不过,这女人,长相只能讲是中等,胸脯也不是很大,至于屁股,倒是挺性感的。如果真有传闻,那传闻中的人眼光看来也不咋的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凤凌空紧跟着问道。
“刚回到海东,早上回来的。”凤英讲道。
“有没发现他的一些异状?”凤凌空问道。
“什么异状?”凤英不明白。
“比如,走路有些吃力,是不是受过伤什么?”凤凌空引导道。
“看不出来,走路稳健,一点不拖泥带水的。而且,刚进市政府就面带笑容,跟各个向他拜年的工作人员回应着打着招呼。好像,心情蛮不错的。”凤英讲道。
“怪了!”凤凌空嘴里喃喃了一句,自然是怪哉叶凡同志为什么好得如此之快,转尔,讲道,“你那边的事都安排好了没有?”
“全按哥的要求安排的,相信,够他忙活一阵子了
。”凤英淡淡哼道。此刻,这女人身上,居然充满了一股子霸杀之气。似乎瞬间变了个人似的。
“你这可是直面跟他较量了,就不怕他捋了你?”凤凌空有些关切,讲道。
“就他,捋我帽子,他有那个本事吗?”凤英冷冷哼道。
“讲得好,他有哪个本事吗?你记住,不怪采取什么办法,尽量拖住他。咱们要让他疲于奔命,无瑕应该其它事才行。”凤凌空慎重交待道。
“我明白,市政府要忙的事太多了。老百姓的一举一动都牵扯着市政府的神经。放心哥,就这旺夫溪就够他忙活一阵子了。而且,哥你不是还留得有后手,到时一放开,咯咯,叶凡,估计得跳脚了。”凤英居然阴阴的笑了。
“嗯!”凤凌空应该了一声放下了电话。转头讲道,“把信秋和他们都叫来。”
不一会儿,凤凌空的大儿子凤信秋,二儿子凤九飞以及凤凌空的弟弟凤弘德,侄儿凤海星,堂侄儿凤平天等凤家相当有份量的核心族人都进了凤家大厅。
凤凌空一脸严肃的扫了大家一眼,讲道:“这次的事是咱们家最高机密的事,你们先前也知道了。就是马六甲海峡的事,这事关系着咱们家生死存亡。你们别以为我凤凌空在信口开河,绝对不是。”
“哥,我们都知道这事的严重性。成败在此一举。”凤弘德一脸凝重讲道。
“大伯,卢家格斗实力下降得很厉害,现在连一个六段高手都没有,咱们怕他们干什么?他们派出护船的最多三四段样子。就咱们家信秋大哥,还有二叔出马就够了。”堂侄儿凤平天相当大条,哼道。
“平天,你得改改你这种大条的习惯。卢家再没落,但他们曾经也是一只虎。如果轻敌了,假如船上有高手怎么办?所以,这事一定要计划周密,绝对不能有丝毫马虎。”凤弘德一脸严肃,训叱凤平天道。
“信秋,海东那边公司的事弄好了没有?”凤凌空转头问儿子道。
“正在实施,估计不用多久就能完全计划好。”讲到这时在,凤信秋一脸正色对凤凌空讲道,“爸,堂姑到底行不行?”
“你怀疑她的能力还是她的级别职位?”凤凌空问道。
“她在海东市建设局里不就一个常务副局长,一个正处级级别罢了。还不能算是一把手,在局里她能当家吗?
她自己讲是已经全面撒网把事办妥了。我也查过,的确都办妥了。不过,既然叶凡回来了。
他在知道这事后,定必暴跳如雷。到时,旺夫溪整治的项目在海东市常委会上一通过。
他叶凡立马可以根据这个捋了堂姑帽子。堂姑真的一倒,海东那边可就少了一个帖心人。”凤信秋有些担忧这个。
“爸,听说叶凡也不过才三四段水平。干脆我带上海星,平天,咱们三个暗中把叶凡打残算啦。
何必劳动堂姑这么费劲,如果弄得最后堂姑丢了帽子,咱们凤家脸上可是没光彩的。
而且,凤英堂姑对咱们家很好,我们可不能看到她受到伤害了。”这时,凤九飞不屑地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