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十月已到尾声,院子里的玉米,已经可以脱粒。
瞅着一院子的玉米棒子,姜姜犯愁了。
手中握着脱粒机的结构图,要怎么拿出来才不会突兀呢!
神童的事情才消停,没想到这个卜仙姑还真有两把刷子。
坐在小板凳上帮忙脱粒的姜姜,蹙着眉。
“瞧,把我们家姜姜累着了,好了好了,去玩吧!多大的孩子,就知道帮忙干活,妈妈心领了。”王翠花抱起姜姜去洗手。
洗完手的姜姜,手中被塞了半个石榴。
行吧!出门想想对策。
出门右拐,来到荷塘边,找了块大石头坐下。
离初冬还有十来天,荷塘里已经没了婀娜多姿的粉红佳人。寒风中,残存的荷叶以枯萎的姿态倒在池塘里,曾经不管你有多美,如今都是一副残叶枯枝的模样。
叹了口气,托腮思索,如何才将玉米脱粒机制作出来,找谁合适呢?
思索良久,有了,找大堂哥。
上辈子,大堂哥只是小学毕业,可他进入工地,却能看懂图纸。可能,因为大大爷每次做家具就会画简易图纸,大堂哥从小耳濡目染,自然在看图上就有了心得。
为了不显突兀,姜姜先去了大堂哥家。
果不其然,一家人都在搓玉米,大堂哥在使用手动脱粒机。
这手速,真快。
“大大爷,大大娘好,哥哥姐姐好。”
“哟,我们姜姜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来大娘家玩呢!”朱美玉乐呵呵的问。
哎呦,这孩子太懂事了,将来阿远要是给她生个这么乖巧可爱的小孙女就好了。
呵呵,大娘谢谢您的夸奖。
“大哥,累不累。”蹲在大哥身边昂着头问。
“姜姜往边去点,别撞到你。”
“嗯,好的大哥。”
朝后挪了挪,大眼睛眨巴眨巴,“大哥,如果能拆开看看吗?”懵懂的小脸写着好奇。
“姜姜想知道什么?”姜逍远觉得这个小妹妹很特别,似乎真的非常聪明。
“大哥,爸爸妈妈大爷大娘哥哥姐姐搓玉米太辛苦,姜姜帮不上忙!好伤心!”巴掌大的小脸上簇着眉,嘟着嘴。
姜逍远在身上擦了擦,满脸笑容的去扯姜姜的腮帮子“来让大哥看看,姜姜的小嘴上是不是抹了蜜。”
“呦!还真摸了蜜。”松开小脸,又揉了揉,软软弹弹的,很好玩。
“大哥坏,姜姜要生气。”姜姜学闺女上辈子标准的生气小模样,抱胸,跺脚噘嘴,口中嘟哝“哥哥坏,哥哥坏。”
动作一出,满院皆是笑声,“姜姜,你怎么就那么可人疼呢!”
朱美玉往姜姜口袋里装了不少糖果,她拍了拍口袋,“大娘家的糖都给姜姜留着。”
捂着口袋,一脸天真的问“真的吗?”
说笑一阵,姜逍远抵不过软萌公式,举手投降,抱着手摇式脱粒机进了他的房间。
“大哥有没有纸。”
拿到纸,指挥姜逍远将手摇脱粒机拆了,为了不让小妹妹伤心,并满足她的好奇心,姜逍远照做了。
被拆成多部件,姜姜又让姜逍远组装好那玉米棒子给她示范,摇动的时候要慢。
反反复复,姜逍远耐着性子一次次拆拆装装。
从抱着逗妹妹开心,到两人一起画图,中午饭两人都拒绝了,下午的时候,姜逍远找来了木头和铁钉。
兄妹俩在房间“乒乒乓乓”知道傍晚,一张脱粒机原理图热乎乎出炉了。事实上,姜姜也只是将空间里的玉米脱离原理图照搬过来,经过他们反复试验琢磨,再由姜姜的引导。
第二天,姜逍远去了镇上,找了打铁的,用了一上午,一台玉米脱粒机就出现在大堂哥家中。找来姜姜,由她放入第一个玉米棒子,机械连上点,瞬间脱粒完成。
“姜姜。”
“大哥。”
一大一小,一高一矮,相互对视,满脸激动。
姜逍远一把将姜姜举起来,“姜姜,我们成功了,你真是姜家的神童。”
朱美玉狠狠拍了姜逍远的背,又朝门外瞅了瞅“阿远,可不能这样说,姜姜是神童的事情可不能传出去。咱们姜家几百年没出一个状元,有一才能有二,姜家子孙兴旺就指望姜姜了。以后不能再提那两个字了。”
“知道了娘。”
转身对着姜姜说,“你先回去,我马上过去。”
与父母说了两句,他们也赞同,帮忙将玉米脱粒机抬过去。
有了玉米脱粒机,每家脱粒最多两天。姜逍远找到村长,并说明来意。
“当真。”村长是三爷爷的小儿子姜士权。
“是的,不然我也不能黑灯瞎火来,就担心被别有用心的人知道。权叔你看怎么样,咱们做不做这买卖,您认识的人多,有认识机械厂的吗?”
“行,这事包在权叔身上,要不是天黑了,我现在就要去市里。”
两天后,玉米脱粒机设计图卖了,卖的价格比姜姜预想的还要多,足足两万。
在九二年,两万块可不是小数目,相当于后世的二十万。更何况,三十年前手里能有两万那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
权叔带着钱回来,一路上心惊胆战,保持高度警惕。见到姜姜和姜逍远,眼泪都快下来了。
三人在姜逍远的房间嘀嘀咕咕。
就权叔抱起姜姜往上抛“我们姜姜最聪明,说的对,要想富先修路。”
第二天,村长着急全村需要派个代表去开会,当权叔宣布修路的事情,姜家同族意见一致,都同意,就是外姓人,犹豫不定。
最终投票决定,赞同修路的占多数,每家需要掏十块钱,保证户户通。
不管愿不愿,他们都必须跟着大部队走,不然就搬离姜家村。
修路也不是说修就修,权叔向镇上申请打报告。
姜姜与姜逍远手拿地图,四处丈量,耗时半个月才绘制出满意的道路布局图。同时,姜姜还规划了村中的在基地位置,权叔没有意见。
让姜姜与姜逍远放手去干。
天气越来越冷,厚重的夹袄上身,修路也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