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指着一头雕像,狂欢叫道:“石马!我先找到了石马!我厉害吧?”
大家伙把这当作了一场游戏,谁先找到石马自然就是赢家,我们惋惜不已,没想到大牛运气那么好,竟然抢先一步找打了石马。
我们几个急忙围过去,看了一眼我心就凉了,我揶揄大牛说:“大牛你睁眼瞎啊,这明明是头驴,石马在哪呢?你这样玩没意思了,跟麻将诈胡没什么区别,这不耽误大家宝贵的时间吗?”
大牛不服气说:“嫉妒心太重了点吧哥们,我诈胡谁信啊?你再看看,驴哪有这么大个的?石马,绝对是石马!这玩意儿见多了,还能走眼?”
我气得不知道说他什么好,只好说道:“我嫉妒?怎么不说你是求胜心切呢?随便弄头驴非要说是匹马,有你这么玩的吗?”
海爷和疯子老汉对着大牛连连摇头说:“驴!看错了你。”
大牛几乎快气岔气了,瞪着眼说:“谁是驴?你两位大爷眼神不好,别瞎指行吗?”
疯子老汉嘿嘿笑着说:“急眼了还,我们俩的意思石像是驴,你看错了。”
大牛转着看了半天,质疑说:“若是驴,怎么跟马一样呢?”他看田七没发表意见,抱着希望说,“妹子帮哥哥看看,这到底是马还是驴,哥好面子,不争馒头争口气,哥相信你是公正的,真理在正义一方。”
田七毫不客气说:“当然是驴了,你没看见它咧嘴直叫唤呢?马嘶样子都是雄赳赳气昂昂的,你看它耷拉着脑袋,除了嘴巴裂开,哪有一点马的气势——你呀,把眼睛擦亮了,别指鹿为马出洋相了。”
大牛泄气说:“出师不利,走眼了?”
我往前急走两步,对着前面第三个石像说:“找到了,这才是石马!”
大牛不服气说:“你火眼金睛啊,隔着老远就能看出它是石马?我才不信呢。”
我说你别犟嘴的鸭子嘴硬行吗,古人无论画画,还是石雕,都喜欢扬蹄嘶鸣的马,因为它代表一种精神,这些石像规格大小都差不多,唯独它高出一个头,那是因为马头高高扬起的缘故。不信啊,不信你过去看一眼,我真本事叫一叶知秋,用不着相面。
大家伙跟随大牛过去一看究竟,不看不知道,一看都震惊不已,它不仅仅是一匹石马,四个蹄子和马背上的坠镫都是黄灿灿的金子打造,不走近看,谁也想不到一匹石马身上竟然如此奢侈,这么多石像陈列在一起,谁也想不到藏着这样的秘密。
田七拍手称快地喜笑颜开说:“一半石马一半金马,刻画和古文字中都提到它了,绝对错不了。”
五人团团围住,把石马身上搜了个遍,自始至终也没找到石剑的影子。
我有点失望说:“光找到石马没用啊,还要找出开启墓门的石剑,没有它,我们就是一帮睁眼瞎,到哪找墓门去?”
大牛有点想找回面子的意思,笑着说:“文字记载和刻画信息不一定准确,没准是个空穴来风,什么石剑,我看八成是个幌子吧。”
我摇头说:“虽然以前见过很多壁画大多渲染的是神话故事,或者是一些子午须有的东西,但直觉告诉我,田七参悟出来的石剑一定确有其事。因为我们找到了石龙珠,为何就不能再出现一把石剑呢?”
众人看了看大牛手中的石龙珠,每人再提出异议。石龙珠没有在发出任何光芒,像是一块突然之间没了生命的石头,硬邦邦的,冷冰冰的。
田七眼睛一亮,把注意力盯在嘶鸣的马嘴上,看了半晌,突然把手向大牛一伸说:“给我石龙珠。”
大牛虽然不知道她要石龙珠干什么,但想必有其深意。看了一眼我,见我点头,他老老实实地把石龙珠递给田七。
田七比对着马嘴和石龙珠,反复调整角度,最后试探着将珠子塞进马嘴。
我们这才弄明白田七的用意,女人心细,觉得石龙珠指引我们找到这里,不可能不再起作用了。石马的嘴巴裂开,看似嘶鸣状态,实际上仔细观察,它的舌头下沉,似乎想含着什么东西,因为这个,田七才想到了石龙珠。
我们紧张的不行,大家默默地看着田七的一举一动,每个人都深深屏住了呼吸,因为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听见“咔”的一声脆响,似乎石马的嘴巴贺龙了,牙齿碰到石龙珠发出的声音。
我疾呼喊道:“快把手收回来!”
田七早就做好了打算,我的提醒有点多余,当石龙珠被马嘴咬住的时候,她就把手拉了回来,而且猛然后退两步。
我觉得她不是无意识地退后两步,应该是石头上的文字或者刻画传给她的讯息。
就在田七急忙后退两步的空当,从田七原先站立的地方冒出一把石剑,大小跟真剑一般无二,只是剑身上镂刻一条蟠龙,剑尖部位刚好露出龙头,模样看起来挺怪异的。
石剑从地上冒出来,若不是田七早有准备,很有可能被它自下而上地刺穿身体。田七吓得不轻,脸色发白,怔怔地望着地上的石剑,又是欣喜又是害怕,不管如何,它是被田七引出来的,功劳自然大大的。
我思量着石剑的怪异行径,忽然想起古老铸剑师的话,大凡名剑出世都要见血,否则无法唤醒它的灵性,难道石剑想拿田七来祭剑?祭剑也用不着伤人性命啊,不就是喝点血吗?
我说大家都让开,这千古之物极难驯服,别伤着大家。
看大家退后,我掏出匕首割破了手掌,将血液滴落在石剑的龙头上,我心想你不是想喝血吗?我喂你点,只要别伤人,我流这点血不算什么。
接下来的一幕更是邪门,龙头并不大,嘴巴很小,可是我的血液滴进去,它永远吃不饱似的,龙嘴像是喝水一样。
我骑虎难下,半途而废吧,我怕石剑伤人,继续喂血吧,谁也不知道它何时才能喝饱。我豁出去了,老子血液多的是,就不相信你一把石剑能喝多少,撑不死你!
石剑微微扩散着红光,一圈一圈的,像是起起落落的肚皮,每一滴血液落到龙嘴,光圈就舒展一下,随着喝血的动作,光圈越来越大,我因为失血过多,身子接二连三地摇晃。
同伴纷纷劝我放手,再这样下去命就没了。
可是我执意坚持下去,光圈越来越大,证明它快喝足血液了。
啪的一声响,龙嘴闭上了,石剑停止了扩散光圈,剑身慢慢地褪去了红晕。我松了口气,赶紧捂住了伤口,大牛和海爷一左一右地把我架回去。
石剑折腾了几下,寂然不动,跟之前的一般无二,唯一的不同是剑尖龙嘴闭上了。
我休息了几分钟,年轻火力壮,流了半天血竟然很快就恢复了。海爷和疯子老汉不服老都不行,他们说别说流半天血,流一分钟都得丢半条命。
我让大牛过去将石剑替我拔出来,怎么说它也是喝老子血出世的,宝剑赠英雄,不给我给谁?
大牛张开手掌心,张嘴吐了两口唾沫,以他浑身蛮力拔出一把石剑那是小菜一碟。没想到出乎所有人的意外,大牛第一轮下去,别说拔剑了,它连摇晃一下都没有,像是长在地上一样。
我脸色一寒,这到底是一把什么剑啊,大牛的力气在场的人都知道,没有霸王举鼎的气势,举起千八百斤跟玩似的,但这么一把不起眼的石剑竟然纹丝不动。
大牛嘿嘿地笑了,指着石剑说:“跟老子叫板是吧?你选错了对象,你看我怎么将你像拔萝卜一样揪出来。”
我们这些人自问没有谁比大牛有力气,第一次可能他太轻敌,没准这一次有备而来,说不定石剑就被拔出来了。
我怕石剑不给面,当着大家伙伤害了大牛的自尊心,叮嘱说:“把吃奶得劲都拿出来啊,别让大家看笑话。”
大牛神采飞扬说:“瞧好吧你,信不信我拔出来再给它原封不动地插回去,然后再拔出来?”
我笑着说:“你吃饱撑的没事干吧,拔一次就行了,你摁回去还能再长一把吗?麻利点,我们还要往前走呢。”
丫纯粹演戏的料,呜呜咋咋地折腾了半天,这才双手握住剑身,马步沉腰,憋住了力气往上一提,嘴里“嘿”的一声断喝。
我们大瞪着眼睛,明明看见大牛长得满脸青紫,石剑依然纹丝不动。
我一看苗头不对,招呼大牛说:“回来吧,它不是你的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