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七躲在旁边咯咯笑道:“看吧,色字头上一把刀,本姑娘这一套玩出来,是个男人九个酥。”
我鼻子微微哼了一声说:“让你叫两声吧,你凑合来两句得了,叫得这么嗲,你就不怕将这些狼招来吃了你?”
田七嘴里假装“唉吆喂”一声,喊得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层。我使劲皱眉,假装吓唬她说:“你这样玩,一会八个土匪跑过来活吃了你,我可不一定能救得了。”
田七本是开玩笑的,一听这话吓得脸都青了,吐了吐舌头,说道:“反正老娘的命在你手里,吃了我,做鬼也饶不了你。”
大牛看我和田七玩得挺热闹,提醒说:“你俩别玩了,土匪刚才嚷着要过来,这回怎么又没动静了,难道发现我们的阴谋诡计?”
土匪没有过来?
我心里顿时有点着急了,他们可是手里端着猎枪的,万一识破了我的伎俩,我们恐怕都得死在枪口之下。
我瞄着眼瞅过去,八个土匪依然坐在马背上,竟然不像刚才那股子冲劲,可我们六个人乖乖地趴地上,谁也没有动弹,他们如何识破了我的计谋?
突然听到一个土匪说话:“以防万一,让几个游客站出来吧,我们得到钱和女人,立马赶回漠北荒漠,牧场附近有联防警察巡逻,万一碰上可是鱼死网破啊。”
听到它们的谈话,我不能再装聋作哑了,赶紧喊道:“你们手里有枪,我们站起来挨枪子啊,我们趴地上安全!”
一个土匪喊道:“我们保证不杀人,只要交出钱财和女人,我们有道义,绝对不滥杀无辜。”
我赶紧向田七使个眼色,小声说:“你说你们是土匪,我们不相信你们,我们一共六个人,丈夫儿子爹还有两个哥哥,还一个老向导。”
土匪不好糊弄,立马有人说:“老向导?牧民区的老向导都是有名有姓的,你说出名字,我们肯定知道。”
疯子老汉咳嗽两声说:“我是东村牧民区的老光棍,人称疯子老汉。”
真是人的名树的影,疯子老汉在牧场可是名声在外,就连这帮土匪都吃了一惊。一个土匪沉声说:“你就是漠北荒漠活着跑回来的疯子老汉?听说你到过黄金城?”
疯子老汉不敢抬头,心里虽然有点得意,却不敢冒着挨枪子的危险炫耀。老家伙笑得直抽风,说道:“那都是空穴来风,命大而已,切勿听信谣言呀。”
土匪似乎放松了警惕,依然不敢心存侥幸地说道:“你们既然不敢站起来,那就把双手举到头顶,我数数人数。”
我率先把两只胳膊举过头顶,就算这帮土匪凶残成性,我想也不至于伤人胳膊。
“一二三四……六——”一个眼神好一点的土匪报着我们的人数,这人的确厉害的,但从胳膊的长短、粗细就能分辨出我们的年龄,他进一步说道,“两个老头,两个壮汉,一个孩子,一个女人,尤其这个女人的胳膊,细皮嫩肉的,双手皮肤细腻发亮,最多二十五岁,按照人体胳膊的长度推算,她身材比例绝对匀称,应该长得很标致……”
八个土匪一谈论到漂亮女人顿时哈哈大笑,我心想这帮人别看是土匪,这赏人鉴人的本是倒是很厉害,窥一豹而知全班,凭借人的胳膊和双手就能断定男女老幼和丑陋美丽,我看土匪别杀人越货了,该做算命得了。
大牛向我吐了吐舌头说道:“老大,这帮土匪到底是什么土匪啊,也太厉害了吧?”
我说:“厉害不厉害不重要,关键他们快要死了,你看他们马上就要策马闯过辣蓼草草地,并不知道里面藏着火蛇,它们一旦受到惊扰,肯定会给土匪致命一击的。”
“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哇,往前走哇——”土匪整齐划一地策马而行,唱歌唱得跟流氓的似的。
田七被调戏地怒火中烧,咬牙彻齿说:“死到眼前了,还耍流氓,一会有你们哭爹喊娘的时候。”
阿毛笑着说:“进来了,这帮土匪进了草地,火蛇会烧死他们的!”
直到土匪走到了草地中央,才看见草丛中红影闪烁,我们旁局者清,看见火蛇纷纷爬上了草叶之上,可怜土匪光顾着想没事了,没想到草地中充满了杀机。
疯子老汉叹息一声说:“这是他们自己找死的,怪不得我们的。”
突然见到十几条火蛇嗖嗖地飞起来,它们急射而出的红色剑雨,纷纷射向马背上人,咬的部位很特殊,竟然是土匪的眼睛。
噗嗤噗嗤……一声接一声的惨叫,火蛇并没有使用火焰烧人,而是选择了这种别出心裁的杀戮。尖尖的蛇头深深地扎进土匪的眼睛,随着蛇尾的摆动,火蛇将眼球活活地拽出来,随即跌入草丛之中。
惨叫声此起彼伏,土匪从马背跌落,痛不欲生地滚爬在草地里,就算这样,火蛇依然没有放过他们,一团团火焰从人体上蒸腾,转眼间变成一具焦炭,咔嚓一声碎裂成粉末。
草丛中异常惨烈,恐怖的气氛顿时将我们惊呆了,情不自禁地从地上爬起来,这个时候土匪保命还来不及呢,哪有闲工夫攻击我们。
最悲惨的是,八个人先是被火蛇抠吃了眼珠子,然后又被烈火烧毁,整个画面堪称人间地狱,最后连马屁都不放过,俱都化为阵阵灰烟。
大牛吓得舌头都打卷了,含糊不清地说道:“火蛇抠吃眼珠子!这到底是什么蛇呀!吃完眼珠子也就罢了,还将人化为一堆灰烬,世上之恶毒非=它莫属啊。”
几分钟前还目睹到八个土匪的嬉笑怒骂,几分钟之后连根骨头都找不到了,真应了老汉说得“他们是在自己找死”,我有种负疚感,若不是我使用连环计引诱他们过草地,他们也不会死得真惨。
大牛安慰我说:“别跟土匪讲感情,他们不知道生前杀过多少人呢,你没听说一个月前还杀死了几个牧民吗?我们手段虽残忍了点,但结果是为牧民铲除了害群之马,往大了说,我们六个人为民除害啊。”
几个人轮番安慰我,我心里才略微好受点,再次目注草丛的时候,那些红色的火蛇竟然消失在野草中,外面看起来,除了一片狼藉之外,看不到一条蛇的影子。
我鼓足勇气说:“干活吧,先用洛阳铲打一个五米的洞,防止里面冒出火蛇,我们务必加倍小心。”
大牛干这种力气活那是家常便饭,不大工夫就将洛阳铲插到位,田七站旁边,举着卷着迷烟粉末的野草束吗,显得无比紧张,她必须在洛阳铲离开地面的瞬间,将燃烧的道具扔进洞内,海爷和疯子老汉各自举着一块石头,只要田七扔进东西,他俩砸石头堵住洞口。
我指挥着大家,索性彼此配合默契,每个人都没有出现差错。
判断迷烟粉末有没有起作用,只要功德碑那边冒出白烟,我们就算成功了,大概等了十几分钟,阿毛发现了白烟正从石碑下面冒起来。
他兴高采烈地大喊大叫说:“白烟!火蛇一定都被熏晕了!”
我一盆凉水浇过去,面无表情说道:“下面的障碍清除了,草丛还有十几条火蛇呢,我能不能保住自个的眼珠子还难说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