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之间一下子忘记了面前的凶险与可怕,将田七往身后一拽,像老母鸡护小鸡一般将她挡在身后,然后怒目而视,单手提着蟠龙石剑,旁若无人地指着蛇人老头断喝一声说:“老不死的,你想干嘛!动我的女人,你是找死!”
可能是看影视剧看多了,这几句话情不自禁地张口就来,而且很专业的水准。
我怕它听不懂我的意思,流露着鱼死网破的口味接着说道:“你的女人跳崖而死固然可惜,但我的女人完好无损的属于我,你若想打她的主意,劝你改道,除非老子死了,否则你休想动她半根毫毛!”
田七附在我的后背上,胸口不断的起伏,肯定感动的不行。将脸蛋贴在我后背上,哭湿了一片。
蛇人老头桀桀怪笑几声说道:“你们几个拦得住我吗?好不客气的说一句,我让你三更死,阎王绝不敢留你到五更!”,它眼神暖暖地看向我身后,明显是对田七淫威并重,接着冷冷地对我说,“爱一个人很容易,你不但要是你的爱人幸福健康,还要将自己的命交给她,可是你想过没有,你现在能保护她不死吗?”
我凛然不可侵犯说:“我当然能!你用哪只手动她,我就砍断你哪只手!当然,老子也会要了你的命!”
我话音刚落,心中的激情还未平息呢,只见蛇人老头大怒一嗓子,头顶的九个蛇头呼啦一声炸开了,拧成麻花形状,似乎要向我大举进犯。
太恐怖了,九张蛇嘴大张,不断发出“咻咻”刺耳的声音,我努力装作镇定,其实心里早已开始哆嗦了。
我不得不挺胸往前踏一步,挥舞了一下蟠龙石剑,这个时候退一步也是个死,进一步也是个死。可是我不明白蛇人老头玩的是什么游戏,明明可以置我于死的,偏偏学着猫玩老鼠,九个蛇头空自飞舞,始终不肯给与我凌厉一击。
大牛忍不住了,宁可站着死也不能被吓死啊。他对着蛇人老头怒喝一声说:“死老头,有本事你放马过来呀,我们都不是被吓大的,劝你别玩那些没用的把戏。”
大牛无疑想替我出头,蛇人老头一心想对付的是我,他上杆子出头,一定想转移敌人的视线,当然他也知道这样做的后果,面对实力悬殊的敌人,迎头而来的杀戮难以避免。
我当然不希望大牛替我送死,这个情绝对不能领。我又往前踏了两步,离着九个蛇头的距离仅有不到一米,只要蛇人老头往前移动一小步,我立刻进入它的猎杀范围。
大牛领着兵工铲,还想往前走,却被我断喝住了。我交代说:“替我照顾好田七!”
大牛脖子一更,毫不领情说:“你退后一步,田七是你的人,你不照顾,难道找别人?”
我急的快骂娘了,一变盯着头顶的蛇头,一边好言相劝说:“我拼死一搏或有有点胜算,你丫冲上去就是炮灰!”
大牛也不软乎,哈哈一笑说:“是不是炮灰那得看看死老头有没有那个本事!没准老子把它挫骨扬灰呢!”
疯子老汉和海爷靠着墙壁,齐声说道:“你俩别忘了身后还有两个老东西呢,我俩的猎枪也不是吃素的!”
阿毛的猎枪被疯子老汉拿走了,只好抽出腰里的短刀,牧民随身都带腰刀,也是当地的习俗。别看一个十岁左右的孩童,咋呼起来也毫不逊色,挺着一把亮闪闪的腰刀,喊道:“还有我呢!”
蛇人老头突然间狂笑起来,好像看到了世上最好笑的事情,笑了半晌才说道:“老夫刚才已经说了,重生之日不想看到血光之灾,另外,只要你们乖乖地将这叫田七的女人送给我——她跟我死去的女人很像,我愿意放你们走,还会送你们几袋子金子,足够过几辈子富贵生活,否则女人依然是我的,你们只好喂我的九蛇了。”
先前只是猜测,从蛇人老头嘴里说出来可就是板上钉钉了,这老东西果然为了田七才迟迟不杀我们。说什么不想见血光之灾纯粹扯淡,而是掩盖它丑恶的嘴脸罢了。
我快被气炸了,怒喝道:“你个老不死的赶紧闭嘴!你知不知道你每说的一个字都很脏?什么你的女人,简直是强盗逻辑,死去的女人并不属于你,因为你是个禽兽!”
我说得已经够恶毒了,没想到大牛偏偏喜欢火上浇油,赶紧加了一句说:“要我说,你死老头连禽兽还不如呢!”
大牛我和会心一笑,我俩之所以骂的如此恶毒,无非想激起蛇人老头的愤怒,两军对垒也好,狭路相逢也好,自然是勇者胜,如果不能一鼓作气地投入战斗,势力弱的一方很快就会丧失最起码的斗志和勇气,惨败是必然的。
蛇人老头气得浑身哆嗦,面无表情地连说两个“好”,冷冰冰说道:“本想放你们一条生路,你们偏偏送死,别怪老夫心狠手辣了灭了你们几个绊脚石,女人还是我的,我无非是走了个过场,舒展舒展筋骨而已。”
墓室中骤然响起难听至极的哨音,之前是听过的,不同的是之前是对付九蛇,而此次对付的是我们。
田七从药箱中抓出一团棉花,快速地堵上了每个人的耳朵,我听见哨音后精神渐渐崩溃,耳朵塞上棉花后才慢慢地恢复了心智。
蛇人老头打的算盘很聪明,想兵不血刃地使用“魔音”摧毁我们的意志,然后在慢慢地弄死我们。
阿毛使劲摇晃昏昏欲睡的脑袋,问我说:“赖叔叔,它为什么不直接弄死我们?费劲巴拉的,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我趁机说道:“蛇人老头有动物的心理,它想让九蛇尝鲜,我们死了,它的蛇子蛇孙只能吃死人了。”
话说得很轻描淡写,但字里行间却流露着世上最邪恶的残酷和无情。老猎人上山打猎物也抱着相同的心理,活捉的和打死的,绝对不属于一个结果,无论吃它的肉还是剥它的皮,活着处理是最理想的。
或许蛇人老头这是这样想的。
我悄悄稳了稳脚步,心想你丫不是想玩弄魔音吗?我不如故意装作精神崩溃,然后出其不意地偷袭它!
我忽然躺在地上打滚,满脸痛苦,就连身子都在剧烈颤抖。
同伴们一愣,随机明白了我的意思,俱都傻傻地装作被蛇人老头哨音控制的样子,我为了防止它提放我,故意将蟠龙石剑摔掉地上,然后爬起来跌跌撞撞地靠近蛇人老头。
蛇人老头果然上当了,看见我衣衫不整地赤手空拳地走过来,顿时咧开嘴笑起来,脸上不无得意之色。
我傻呵呵地笑着,就连眼神都变得痴痴呆呆。见我逐步靠近蛇人老头,同伴们忍不住有点紧张,但又不能暴露我的意图。只能一遍一遍地傻傻地呼喊我的名字。
蛇人老头以为我们的都疯了,其实我心里明白,这是他们对我的关心。
蟠龙石剑被我的一只脚突然勾了起来,双手抓住剑把,奋力向蛇人老头砍去,这一刀砍得奇快无比,大家也忍不住发出阵阵惊呼,因为这一刀若是马到成功,蛇人老头肯定掉脑袋。
蛇人老头惊叫一声,将脑袋往后一缩,我的剑狠狠地砍中了。但地上滚动的不是敌人的脑袋,而是一个蛇头。
我顿时惊慌失措了,不用问,蛇人老头肯定是舍弃了一个蛇头挡了一剑,否则它无法保全自己的脑袋。
大家又是惊呼起来,我失误了,随之而来的恐怕是疾风暴雨的杀戮,蛇人老头被砍掉了一支蛇头,它岂能善罢甘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