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玉蓉惊恐地坐了起来,同时被守着她的人抱了个满怀,以为自己还在歹人手里,一边努力地推开那紧贴着她的身躯,一边歇斯底里地大喊:“滚!不许碰我!滚开啊!”原本温柔的水眸此时变得充满戾气与疯狂!此时的黑眸瞪得比铜铃还大!满满的恐惧和绝望!身子剧烈颤抖着!原本柔美的面容因恐惧而扭曲,又因为左脸红肿更是诡异的让人有些害怕……
“玉儿,不怕。”慕容痕安抚着怀中因极度害怕身上的衣服和被褥全被汗打湿的女子,轻抚着湿漉漉的头发,有汗也有泪……
惊恐中的蒋玉蓉听不到那一声‘玉儿’,只知道依旧被面前的人紧紧地抱着,任她怎么挣脱都无用,猛地张嘴就咬住抱着她的人的肩膀,狠狠地咬下去,似要咬下一块肉来……
肩膀传来的疼痛让慕容痕僵了一下,却始终紧紧的抱着怀里极度恐惧的人儿,大手轻抚着蒋玉蓉纤细的后背,轻声道:“玉儿,玉儿,是我,是阿痕,玉儿,不要怕,阿痕在,没事了。”。
终于听到熟悉的声音,往外推的手停住,咬在慕容痕肩膀的力度松了些,闻着熟悉的松香,半晌蒋玉蓉才愣愣地问道:“阿痕?”
“是我,玉儿,没事了,有我在。”慕容痕稍稍松开蒋玉蓉,让她看清自己。
蒋玉蓉瞪着依旧带着惊恐与疯狂的眼睛,见到在山顶极度想念的面容,刚想抬起手,却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玉儿!”慕容痕看着忽然软倒的蒋玉蓉,大声喊道。
门外的佘娟、阿荷和阿格冲了进来,“王妃!”
李强和手下的人也顾不得规矩冲了进去,看着肿着一边脸的女子,心中又恨又自责,终究因为主仆更兼男女避忌不敢走上前,只能远远地站着。
忍三再一次将好不容易睡着的周旭从被窝里提溜出来,赶在周旭开口骂娘之前说道:“周先生先别骂,王妃做噩梦被吓醒,这会儿又晕过去,实在是情况紧急,您老多多包涵。”
周旭倒是没开口骂人了。而小院里原本因为『药』效而熟睡却也睡得极不安稳的阿燕,睡梦中梦到那个肥头大耳的男人对她『淫』笑,那个又高又瘦的男人在轻薄她的主子……“王妃!”大喊了一声,猛地睁开眼睛,看着被烛光映得有些昏黄的床顶,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许久才反应过来自己在王府……
似乎听到一声极为凄厉的喊叫声,喊着她的名字叫的撕心裂肺,想要下床,却动弹不得,心中挂念蒋玉蓉,想起周旭的话……屋内烛光黯淡似濒死之人般挣扎地跳动,映得屋内更加惨淡寂寥。耳边只有屋外那断断续续呜呜鸣鸣的风声,让今日发生的一切在脑海里更加清晰,阿燕害怕又绝望地掉下眼泪,闭上眼,那一幕幕不堪的画面让她依旧如身在破庙,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呜呜呜的伤心欲绝地低哭……
守在屋外坐在廊上的小桃头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听到屋内的尖叫,睁开『迷』糊的眼,愣了愣,赶紧走到门口,敲了敲门不确定地唤道:“阿燕姐姐?”
“滚!”一声无力却带着冰冷的女音自屋内传出来。
小桃被吼得吓了一跳,无奈又同情地看着紧闭的房门,呵着有些冰冷的手,搓搓手臂,又抱紧双臂,坐回廊上头靠回柱子继续打盹……
忍三提着周旭提着人快步地进主殿里去,看了一眼站在一旁满眼杀气和自责,拳头紧握的几个男人,不理会。
周旭再次为蒋玉蓉施针,对着慕容痕道:“王爷,王妃的精神极为脆弱,心绪不宁,不可再受惊吓,若不好好休养,恐患上失心疯,需要仔细将养一些时日,老夫……”
闻言,慕容痕俊脸极为凶狠,鹰眼深处极为恐慌,不可以,她不可以有事!这么想着,嘴里也喊了出来。
周旭看着揪着他的衣领变得凶残阴狠的慕容痕,周旭白着脸颤着声音道:“王,王爷,放心,王妃,王妃不会有事的,只要王妃好好休息,好好喝『药』,就什么事都没有,依旧健健康康的。老夫这就开一些固神安心的『药』,让王妃服下。”
“『药』!快开『药』!”
“是是是,小的这就开『药』这就开『药』。”周旭低着头不敢再看一脸夺命修罗相的男人,大冬天的吓出一身汗,回去他也要给自己开几副安神『药』……
周旭开了『药』,让阿格立马就去煎『药』,又让阿荷在主殿里点上安神香。
屋里的所有人被慕容痕遣出去,屋内又只剩下蒋玉蓉和慕容痕俩人。看着憔悴不堪的蒋玉蓉,慕容痕内心极不好受,心就像被别人狠狠地撰在手心里那般难受。
折腾了一宿,蒋玉蓉因『药』效汗湿了好几套衣物。许是晕过去前见到自己在危难中想见到的人,又或者是安神香起了作用,蒋玉蓉倒也没有再在睡眠中依旧歇斯底里地叫喊,却也一直睡地不安稳。
主殿外小道上,阿荷坐在栏杆上,看着地上斑驳的树影,抹着泪,想到王妃差点被歹人糟蹋,耳边依旧能回响着王妃梦魇时的尖叫声,她都能感同身受当时有多惊险!还有一向交好的阿燕如今一心求死……头靠着柱子,泪水流得更凶。
“阿荷姑娘。”一道冷淡的声音在阿荷背后响起。
阿荷吓了一跳,转身看着站着的人,擦了擦眼泪,抽噎道:“是,是忍一大哥啊,有事么?”
忍一看着哭肿了眼睛的阿荷,皱了皱眉,垂在身侧的手握了握拳,“查出来了。”
阿荷愣了一下皱着柳眉走到忍一面前问道:“究竟是谁要对王妃下毒手?”
“翟珝。”
“西河翼王?!”阿荷柳眉皱得更紧,吸了吸鼻子,王妃何曾得罪过西河翼王?不由得联想到之前王妃被翟珝请到茶楼和翟珝的对话,不太确定地问道,“是……难道是……因为王…?”阿荷不敢真的问出口,‘王’字发了半音就刹住不提,改用眼神询问。
忍一意外的挑挑眉,看着面前脸上挂着泪,皱着眉思索的女子,点点头。
看着忍一点头,此刻阿荷只想将那该死的西河翼王杀了,哪有男人为了男人设计女人的?!简直荒唐至极!可这么荒唐的事还就真真切切地发生了!“可……那是西河亲王,杀不得!”阿荷咬着牙冷声说道。
忍一再一次意外地挑眉,没想到这小姑娘哭得这么伤心还能这么冷静地分析事情,还能在这种心境下知道西河翼王是亲王杀不得,挑了挑眉有些好奇地问道:“为何杀不得?”
阿荷转身看着黑『色』的柱子带着鼻音平静地说道:“他是西河亲王,他若一死,还毙命于北冥,岂不是惹了祸么?”扶着柱子的手收紧,坚硬的指甲摩擦柱子,发出吱的一声刺耳的声音。
忍一看着在极为愤怒的心境下还能和他理智地分析,又因为对方的身份而感到无奈的女子,难得掀唇一笑,道:“王爷已经出手了。”
阿荷闻言转身,带着水雾的眼睛亮闪闪地看着忍一。
忍一错开视线,想到自家主子的报复手段,还是别吓着小姑娘了……拳头放在唇前轻咳了一声,视线看向此时面前这双眼神特别明亮的眸子紧紧锁着,嘴边笑意未减,平静地道:“总之不会让他好过。”
……
第二天一早,驿馆里,翟珝一起来就发现有些不对劲,“青衣!”
……无人应答。
“紫衫!”
……回答的只有呼呼的冷风。
“来人!”
“王爷有何吩咐?”一仆人赶紧走了过来,恭敬地回道。
“青衣和紫衫哪儿去了?”
“回王爷,奴才不知。”
翟珝皱着眉挥挥手,那仆人躬身走开。
“翼王!”
翟珝侧身看向门口,一位长相清俊的男子,一身黑衣,面容冷峻,眉宇间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你是?”
“我们王爷给翼王的一封邀请函。届时恭候翼王大驾。”
“你们王爷?乌王?”翟珝接过信,眼底不可置信,带着一丝笑意。
“正是。”
“好,本王定准时赴约。”
忍一点点头,转身离开。
低头看信的翟珝没注意到忍一转身瞬间眼底的冷笑与嘴角的嘲笑。
看完信,翟珝到处找人,不明白为什么一向如影随形的青衣紫衫会不见踪影,看着手里慕容痕的信件,字迹苍劲有力带着霸气与锐气,满眼的欣赏,忽然间觉得今日那两个侍妾消失不见而慕容痕就给他送来了信,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坐在主座上思考。
乌王府,慕容痕看着深睡中的人儿,确定蒋玉蓉退了烧,人也没那么的惶恐不安,招来阿荷留在主殿照顾蒋玉蓉,自己往书房走去。
慕容痕一边往书房走一边对着空『荡』『荡』的空气平静地说道:“带他们过来。”
只见一个黑影往客院方向快速掠过,没一会儿,书房里出现几位满脸担忧,神『色』间带着自责的男人。
慕容痕静静地看着,身上的冷气和威压丝毫不减,看着面前几人还原本直挺挺的后背这会儿似乎有些弯曲,那几双眼睛也不敢『乱』瞟,眼里更多了一丝畏惧,书房里才响起一道刺耳如金属重击般的声音:“你留下。”慕容痕看着李强道。
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看着李强点头,才退了出去。
“乌王,王妃如何?”
“无事。”
“究竟是谁干的?目的为何?”李强沉声问道。
“你们就是这样保护她的?”慕容痕不答反问。
“什…什么?”
“忍一。”低沉的声音毫无波澜。
李强只看见面前忽然出现一个黑衣男子,而他面前的地上同时出现五颗头颅!这是……他派去保护蒋玉蓉的人!李强有些害怕地后退了一步,白着脸,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着主座上一脸平静的男人!“王……”
“本王知道你们一直在暗处保护玉儿。呵,这就是你们的保护?自称她的属下就是这样让她遇险而不知?”声音平淡且带着嘲讽,那股威压又增强了些,看着李强白了又白的脸,书案后那人又道:“本王替玉儿废了这些个废物!”
“……”李强顿时羞愧地红了脸,竟一时开不了口,低着头看着地上的头颅,的确,他们失职了,他还没来得及惩罚那几个暗中保护蒋玉蓉的人,就带着弟兄到处找人……因为他们的惰慢……算了,错误已酿成,说这些也没有用,他自己也有错,识人不清,用人不当…“我会派更好的……”
“不必,本王自会安排。”李强口中的话还没说全,就被慕容痕打断,只听慕容痕平淡地道:“你做好手头上的事就行,其他的无需你多管。”
“乌王!”李强听言反对的说道,刚喊‘乌王’二字,眼睛对上那双布满寒霜的鹰眼,到了唇边反对的话竟是说不出来!
“有本王在,玉儿不会有事。”鹰眼看着面前有些畏惧他的男人,低沉毫无波澜的声音道。慕容痕看着李强,心中有了打算……
不一会儿,李强便沉着脸走出眼及之处都是黑『色』,处处透着压抑的书房。
“阿强,乌王跟你说了什么?”等在外头的兄弟们围了过来问道。
转头瞥了一眼身后的书房,乌王果然不简单!“回去。”
……
慕容痕看着关上的门,鹰眼闪过一抹算计,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带着忍一和忍三离开……
周旭的小院里。
此时周旭气的胡子一抖一抖的,手指着阿燕道:“昨天你就同意,若今日还活着就给我当女儿的。”清明的眼睛却带着笑意。
“我没说。”
“你没说就是默认了。”
阿燕翻了个身背对着无理取闹的糟老头子。
“阿燕,好阿燕,你醒了?”阿格跑了进来,坐在床沿抱着来不及转身的阿燕。
阿燕被阿格抱住,身体一僵,猛地推开阿格,“不!”眼底极具抗拒。
毫无防备的阿格被推了个趔趄,扶着床沿“阿燕?”
原本轻松的气氛被破坏,周旭皱着眉头,终是无奈的轻叹一声,走了出去,将这小屋子让给这俩姐妹。
看着瑟瑟发抖的阿燕,阿格瞬间红了眼睛,哽咽道:“对不起阿燕,对不起,你不要哭。”想伸手拉一拉阿燕的衣袖,又马上缩回去。深吸一口气,强笑道:“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咱们的阿燕是有福的,我给你熬了粥,你起来喝一口好吗?”阿格绝口不提昨日之事。
“我不吃。”语气低沉。
伸手想拉阿燕,在触到之前,又缩了回去,“好歹吃一口,肚子里有东西才能喝『药』啊。”阿格劝着。
“不吃,你走开。”语气依旧冷淡,阿燕依旧背对着阿格。
“王妃退烧了,昨晚王妃噩梦连连……”顿时发觉自己说错话,她不是故意提的,她只不过想跟阿燕说王妃的情况,怎么话说出来就不对了?看着突然崩溃的阿燕,阿格手足无措,急哭了起来,“好阿燕,好阿燕,我错了,我嘴笨,我该打,你别哭。”说着阿格就往自己脸上狠狠抽了两巴掌,“好阿燕,你别哭,你别哭。”抬手拉着阿燕的手臂。
“滚!别碰我!”阿燕顿时厉声大喊了起来。
阿格被突然变得像厉鬼一样的阿燕吓到了,急急往后退,“我走我走,你别哭。”转身哭着跑开。
站在『药』房门口的周旭,看着跑远的阿格,听着小屋里的哭声,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转身又进去了。
郊外的一处小庄上。
不过是一处再简单不过的四合院,但,再过一会儿,这里将成为翟珝此生最痛恨最不愿提及的地方……
慕容痕坐在院子中的石椅上,自斟自饮的等着翟珝。
“哈哈哈,乌王,别来无恙。”翟珝看着端坐在石椅上犹如天神,周身气息冷峻危险的男子大笑着踏着流星步走了进来。
慕容痕点头:“坐。”
小院的门悄无声息地关上。
翟珝看着不同以往的慕容痕,虽依旧冷漠,但似乎好说话了一些,丹凤眼有了一丝猎物到手的笑意,也带着一丝疑『惑』,蒋玉蓉不是没被破身么?难道消息有误?
翟珝坐了下来,看着石桌上摆着他送给慕容痕的玉麒麟,笑着问道:“这玉麒麟乌王可喜欢?乌王为何将这对玉麒麟摆在这里?可是想将这对玉麒麟作为我们之间的信物?”
忍一和忍三眼神厉『色』,心中冷笑,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你派人抓玉儿?”慕容痕抬起带着杀意的犀利的鹰眼看向翟珝。
翟珝看着忽然变了脸『色』的慕容痕,怔了怔,笑道:“乌王在说什么,本王听不明白。什么抓乌王妃?本王抓乌王妃做甚?”
“毁她清白。”慕容痕喝了一口酒冷言道。
“呵呵呵,乌王真会开玩笑。”翟珝浓眉微敛,没想到慕容痕会直截了当地说出来,还这么肯定,难道他找到证据了?不可能啊,青衣做事一向周密的……
慕容痕点点头,抬手给翟珝斟了一杯酒:“你不承认?”语气平淡。
听着慕容痕又恢复平淡的语气,『摸』不准慕容痕究竟几个意思。又看着慕容痕亲自给他斟酒,顿时有些受宠若惊。
翟珝看了一眼简单的陈设的小院子,慕容痕是一品亲王,好歹也得包下整个茶楼,弄些舞姬乐姬,怎么这么的……寒碜?
对于北冥太后给慕容痕的赐婚,翟珝根本没放心上,更何况亲王郡王在翟珝眼里其实都一样。
听着慕容痕的质问,翟珝若无其事地笑着道:“本王没做过的事,乌王要本王承认什么?咱不说这个,今日难得乌王邀约本王,怎么选这么一个地方?”
“你会喜欢。”语气淡然,却让人忍不住想歪。
站在身后的忍一忍三俊脸扭曲,眼角抖个不停,待会……这翼王…确实…会喜欢的……
他会喜欢?翟珝瞬间明白,狭长的丹凤眼顿时满是欲望和邪念,哈哈笑道:“原来乌王是出于这般思虑,即是如此,乌王咱们就……”不必说完整,寓意明显,抬手拿起酒杯,头一仰,酒水顺着喉咙滑下去。酒水助兴……
“不急,先看样东西。”慕容痕撇了眼翟珝手里的酒杯,自己也举起酒杯抿了一口,淡言道。
“好啊。什么东西?”兴致浓厚。
“王爷救命啊!啊!”一声尖叫,是青衣的声音,翟珝四处张望,却不见人影,似乎听到肉.体.撞击的声音……
“乌王这是?”翟珝疑『惑』。
慕容痕抬眼阴冷的看着翟珝,“带人!”
只见一名被抽打得看不清原来模样的男子,竟以一种奇怪的扭曲的姿势被两名黑衣人拖着带了出来,只有那一身紫『色』的衣裳被翟珝认了出来。“紫衫?”
“啊啊啊……”满嘴鲜血,只有啊啊声却说不出话,一条软耷耷的肉『色』的东西被人放在一个托盘上,摆在翟珝面前。
看着面前血淋淋的舌头,翟珝心头大骇,挥落托盘,猛地站起来却又猛地跌坐在石椅上:“乌王你!”看了看面前的酒杯,“你给本王下毒!”看向扭曲着身体的紫衫又急声问道:“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慕容痕不答,微微侧脸,示意忍一。
忍一将一小包白『色』『药』末放在翟珝面前,皮笑肉不笑地道:“这东西想必翼王很熟悉。”
“这是什么?本王不知道!”
“来呀,将圆木带上来。”忍一喊到。
翟珝瞪圆了眼。
圆木一出来,刚开口喊到:“王爷!救……”瞬间被万箭穿心,气绝倒地。
翟珝惊恐地看了看四周,没什么人,这箭是从何处『射』出的?看着悠闲自若的喝酒的慕容痕,翟珝没由来的感到一丝恐惧,这么短的时间他就调查的一清二楚,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做到?
“还不承认?”慕容痕淡淡的开口问道。
“是,是我做的!”这一刻,翟珝心中感到一丝恐慌,对着面『色』平静的慕容痕急急地解释道,“只要毁了蒋玉蓉的清白,你就会厌弃她!你才能和我回西河当本王的王妃!到时本王就能与你一同携手,征战四方,一统天下!本王看上的不仅是你的容貌还有你的能耐!慕容痕,本王对你是真心的!本王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翟珝心中满是不甘。
忍一和忍三对视一眼,没想到竟是想利用主子成就他的霸业?!
“承认就好。你喜欢男人?”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鹰眼冷酷地看着像被抽了骨头似的趴在桌子上的翟珝。
不明白慕容痕为什么忽然这么问,有些跟不上节奏的翟珝顿了顿道:“是。那又怎样?”
“你不喜欢女人?”
“……不喜欢!”为什么要问他这些?翟珝这会儿完完全全不知道面前这和他搭话的冷酷的男子究竟有何意图,挣扎着要坐直身子。
慕容痕点点头,平淡地道:“玉儿说,这不正常。”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那又如何?本王不畏惧世人的眼光。难道你堂堂乌王,贵为一字并肩亲王会在意那些低贱的人的眼光?”翟珝疲软地趴在桌子上,带着怒气说道。
“本王只在乎玉儿的看法。”拿起酒杯浅酌一口。
看着神情冷淡地竟破天荒的和他瞎扯的慕容痕,给他下软筋散就为了和他瞎扯吗?翟珝吼道:“你到底想怎样?”翟珝无力的趴在石桌上,努力的抬头瞪着眼,带着戒备地盯着前面的人,他真是后悔因为慕容痕的一封信便毫无防范地只身一人前来,没多带几个护卫……
慕容痕不答,鹰眼冰冷地看着趴在桌上费力抬头的翟珝,薄唇弯起一抹残忍的笑意,抬手示意。
得了令忍一忍三便齐齐上前架着翟珝往后方东面的房间走去。
“慕容痕,你究竟想干什么?放开本王,放开,你们这些杂碎!”翟珝咬牙切齿,想挣扎却浑身瘫软。
慕容痕站起身,鹰眼扫了一下桌子上的那对玉麒麟,伸手拿了起来,往翟珝所在的房间走去。
东屋里只见着翟珝手脚被铁链锁着,因浑身无力而被铁链吊着手,半跪着膝盖不着地,姿势滑稽。
周围还站着眼『露』绿光的二十多位壮汉!
“再看!把你们的眼珠子都挖了!”忍一一声暴喝,那二十多位壮汉不敢再直盯着那比天神还俊美的男人看,纷纷低着头,有些个忍不住又悄悄抬头看了一眼,却对上那一双冰冷至极,似乎只这么一眼整个人就如同掉进万劫不复的万丈冰窟里的鹰眼,顿时吓得小腿打颤,大腿酸软,瑟瑟发抖,心中的邪念早去了七七八八。
“慕容痕,你放肆!我是堂堂西河亲王,你竟敢这般侮辱我!”翟珝怒吼。这会儿他哪还能不知道慕容痕的意图?!
慕容痕冷冰冰地看着怒吼中的翟珝,嘴角依旧衔着残忍的冷笑,却不发一语。
“你放开我,慕容痕,你我无冤无仇,你为何这般待我?枉我对你一片真心!”浑身瘫软无力的翟珝,丹凤眼变得通红,满是不可思议满是不甘和惊惧还有……恨意!
“啊呸,我呸你个…下三滥的癞蛤蟆!”忍三忍不住骂了起来。
忍一看着学得有模有样的忍三,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翟珝被忍三这么一骂,怒火冲天,“狗奴才!凭你也配骂本王?!”
慕容痕抬手一挥,一股劲风致使翟珝的衣物尽数变成碎片散落一地,竟是什么遮挡都没有!
“慕容痕!你竟敢这么对我!啊!!”翟珝因无力地晃动身体,像在挣扎,锵锵锵,铁链发出的声响。这会儿狭长的丹凤眼满是疯狂和羞辱!带着惶恐的音『色』求饶道:“慕容痕!本王保证不会再对蒋玉蓉出手了!本王保证!你放了本王!快放了本王!”
慕容痕瞥了眼手中栩栩如生的玉麒麟,想到昨晚玉儿那一声声让他心痛又心慌的叫喊声,鹰眼极冷而阴狠。将玉麒麟拿给忍一,眼神示意忍一别让人死了。不再看又怒吼又求饶的翟珝,转身离开。
忍一抱拳道:“主上放心!”看着手里的玉麒麟,对着那二十多位低着头的壮汉笑道:“谁将咱们尊贵的西河翼王服侍痛快了,这价值上万的玉麒麟就给谁拿回家去当个传家宝。”
“是!”在那位又俊有危险的男人不知道用什么剥落这什么翼王的衣服时,他们就快忍不住了!如今既有好事做,又能拿赏赐,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啊!看着那被锁着的赤.条.条的人,二十几为壮汉都『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放开!快放了本王!你们这些杂碎!”
忍一掏出一条布堵上翟珝的嘴,免得让他咬舌自尽。
忍三看着被堵上嘴只能发出呜声的翟珝,一脸不怀好意地笑着道:“翼王这会儿知道害怕知道后悔了?可惜我们王爷已经生气了!翼王您就好好享受吧!嘿嘿嘿……”
看着被堵住嘴的翟珝,忍一冷眼看着二话不说便和忍三离开,将这屋子让给翟珝。
房门紧闭,挡住了里面的欢愉的『淫』.笑声……
忍一看着笑得一脸『奸』诈的忍三,挑眉问道:“你又做了什么?”
“呵呵呵呵,没什么没什么。”忍三挠挠头,笑得憨厚无害。他不会说,他在这二十多人里加入两个有病的……
看着忍三这副德行,忍一就知道他铁定做了手脚,见他一副保密的样子,忍一也不追问,虽然知道自家兄弟做事向来有分寸却还是嘱咐道:“别出格了。”
“不会不会,你放心。”忍三摆摆手应道。这些人一个两个的有那啥病又不奇怪,谁叫他们好那啥!昨晚整个王府都笼罩在一片阴霾中,王妃那一声声因噩梦缠身而惊恐的尖叫声,让他们这些七尺铁血男儿都忍不住心肝颤,他这也算是替主母出一口气了吧。
忍一看了眼笑得憨厚老实的忍三,无奈地摇摇头,离开。
忍三则留下来看着,坐在慕容痕坐过的石椅上,拿过慕容痕用过的酒杯,只用桌上的酒稍稍洗了洗,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翘着二郎腿,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口里哼着跑调跑得不成样的自家王妃拉奏过的曲子,慢悠悠的品酒,真是惬意得如游览山川美景。
嗯,魔都的东西就是好,隔音效果不错,不足百米,这么短的距离竟一点声音都听不到。啧,谁惹怒主子谁倒霉。想到那倒霉蛋接下来要接受三天不一般的报复,忍三一脸同情却满眼幸灾乐祸,惹谁不好偏来惹怒主子,这不是飞蛾扑火——找死么?!
忍三看着这万里的晴空,忽然觉得‘死’是主子最轻的惩罚,活着受罪才叫人生不如死!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主子不杀了翟珝?依着主子的脾『性』现在的翟珝本应早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哦不,是零碎的尸块……为什么会浪费时间和翟珝废话,不让他死反而只是惩罚而已?还是说主子觉得生不如死才是最严厉的惩罚?忍三看着酒杯摇摇头,主子的心思不是正常人能理解的,算了,想不明白就不想了。
想到东屋里那活腻了的倒霉蛋,忍三往手上的酒杯里倒满酒,又将酒杯里的酒浇到地上,嘴角带笑,祭奠西河翼王已逝的贞『操』……
。。。。。。。。。(此处为与正文无关的小剧场)
某仙一脸惊恐的抖着手指着淡定喝酒的某痕:“你你你你你!你要不要这么变态啊,这种报复手段亏你想得出来!”
某痕凉凉的看着瞪圆眼的某仙:“听说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安排啥?”某仙不解的问道。
“安排青衣献计,安排翟珝劫我玉儿,安排那贼子毁玉儿清白?”某痕语气极冷的道。
“嘿嘿嘿嘿,呃……那啥,这不是剧情需要嘛,呃,内个,你不是及时出现,这不没毁成嘛,嘿嘿嘿……”某仙后退了两步笑得讨好。
“你回去,有个快递估计到你门口。”某痕淡淡的道。
某仙泪流满面:“喂,妖妖灵吗?这里有个恐.怖.分.子啊,快来啊!晚点就会出人命啊!”
某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