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兰娜·金
这并不是她的真名。
伪造一个麻瓜身份对于巫师来说实在是太简单了。
但她的确是位印尼人。
印尼华族,金苍水。
抵达伦敦的第二天,她便启程前往自己的此行的目的地。
全程没有使用魔法。
因为国际巫师联合会的存在,巫师跨国非常的麻烦,但伪装成麻瓜却又相当简单,只要不使用魔法暴露。
不同于英国巫师。她对于麻瓜的各类交通工具了如指掌。从港口旅店出来乘坐地铁,之后在转换出租车。
来来回回折腾了几个小时后终于抵达了此行的目的地。
“哦!我的朋友,我还以为你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你会来英国,金!”
伦敦郊区的一处偏远独栋小洋楼前。
一位又高又瘦,眼睛下有黑圈。
一身黑白条状燕尾服的二十多岁男人,正打着哈气的看着金苍水。
他的皮肤非常白,一点血色都没有。
闻声后,金苍水并没有着急与他接触,而是平静的掏出一张英镑付给司机。之后才转身看向他。
“大白天的出门,真是难为你了,血尼。”
“哪的话,你能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二人相拥。
随后金苍水在血尼的带领下,走进了他的小楼。
客厅的沙发上,血尼为他的客人准备份上一杯上好的龙血。
这杯龙血的主人这可不是罗马尼亚那群被圈养的龙,而是来自阿尔巴尼亚森林的野生种。
虽然味道上相差并不大,但,这些身份人就是喜欢搞这些没用格调。
金苍水端着茶杯轻抿了一小口,接着眉头微皱,这杯龙血的口感有些粗糙但胜在腥味浓厚。
她不太习惯这种口味。
“我还是喜欢中—国火龙,它的口感更柔和些。”
“罗马尼亚的养殖场里有这类火龙,过段时间我帮你弄点龙血来。”血尼将手中的茶杯的龙血一饮而尽,接着说道:“怎么样,毕业的这几年都在干什么?”
“毕业?”听到这话,金苍水的脸上顿时布上了一层冷霜:“被长安太学开除了。”
“哦?长安魔法学院?”
“你干了什么?”血尼挑了挑眉,他可知道自己的这位朋友究竟有多聪明,学校能将这样的天才巫师开除,只有一种可能。
“只是研究些禁忌的魔法。”
“黑魔法吧!”血尼淡淡的说道,因为魔法而开除学生,在欧洲的魔法史上也出现过,而被赶出学校天才们,最终无不都成为一代强大的黑巫师。
莫非自己的这位朋友也具有这种天赋?
“随你怎么说,但是,我的研究绝对造福整个族群,你知道嘛,血尼,我找到了治愈吸血鬼的办法了!”
金苍水的表情逐渐的变得激动了起来,那苍白而又消瘦的脸上诡异般的浮出些许血色。
“什么?”
“砰!”
血尼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这位年轻而又俊美的朋友。手中的茶杯也应声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你在开玩笑吗?”
“不,血尼,看着吧,我马上就能实验成功了!”
...
之后的时间,从十月中旬开始。
伦敦都市警厅(苏格兰场)就开始陷入市民以及媒体的投诉之中。
这种烈度投诉,整整持续了一个多月,非但没有停止反而有些愈演愈烈。
甚至有伦敦地区议员都站了出来,控诉伦敦警察的无能以及不作为。
而这一切都要归功于从十月开始的恶性杀人事件。
案件的始末源于本月初,从泰晤士河下游打捞上来的一具男尸。
死者身份不详,尸体被凶手残忍的抹去了面容。
经过法医鉴定,死者为男性,年纪在三十五岁到四十五岁之间。
从残留的服装碎片可以判定,死者的社会地位较高,有一定的经济实力。
当然,这都不是最惊悚的。
泰晤士河几乎每月都能打捞上来几具无名尸体,这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他们大部分都是走投无路的流浪汉,或者自寻死路的可怜人。
不客气的讲,能从众多的‘尸体’里脱颖而出。最重要的是这位死者的被打捞上来的样子。
他被冻在冰块里。
经过尸检报告显示尸体腹部被洞开,两个肾脏丢失。
并且法医发现,死者是死后被冻成冰块,然后再沉入泰晤士河。
...
警察们整理完目前的资料后,便陷入对案件的疑惑。
首先是推测凶手的犯罪动机。
从死者丢失的两个肾脏可以推测他或者他们可能是一群贩卖人体器官亡命徒。(清道夫)
但这有个疑问,那就是他们为什么只割走肾脏,而没有选择掏空死者的其他器官。
另外就是抛尸的选择。
既然准备尸沉泰晤士河,那又为什么冰冻起来?
要知道水在4℃以上,仍然是遵循热胀冷缩规律,从4℃以下,即4℃到0℃间才发生反常膨胀。水在4℃时,体积最小,密度最大。因而冰的密度略小于水的密度。是可以浮在水面上。
如果说这群蠢蛋们不明白这些,那为什么不选择更简单的,给尸体捆上石头呢?
一系列的疑惑,让负责办案的警察摸不着头脑。
而正当他们准备进行下一步探访时,另一件案件突然被媒体捅了出来,打断了他们的所有计划。
十月六日,有人在一片废弃的火车车轨上发现了一具焦尸。
后经法医尸检,死者同为男性,二十五左右。同样腹部被人割开,不过这次丢失的却是心脏。
很快这件血腥的案件就登上了伦敦报纸。
不过直到此时,关于案件的舆论声音还很小,一座数百万人口的城市每天发生的新闻实在是太多了,这件事虽然引起了一部分关注,但比起金融城里的股价波动。它的声音还是太小了。
直到十月中旬。
第三个相似的案件出现了。
这次再也没有所谓的第一目击证人。
因为这次尸体的位置,位于有着‘伦敦之门’,连接起泰晤士河南北两岸最着名最壮观大桥伦敦塔桥上。
两根巨大的棍状金属穿过了其胸膛,将他钉在了河床的石墩上。
清晨往来的白领们,至少数万人都看见了那个恐怖的、胸口黑洞洞的仿佛恶魔的眼睛的凄惨死者。
血液染红了石墩,顺着河床流进了泰晤士河里。
这次,死者少的是肺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