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都太晚了,他知道的太晚了。
如今金苍水早已离开了英国。
上个月,张青丘从意大利寄来了一封信,她们又在威尼斯大战了一场。
但这次,有魔法石的帮助,她已经无法在对战中保持优势,金苍水只依靠纯粹的魔力就能逼退她。
所以,这次抓捕,毫不意外的,又让金苍水逃了。
而随着,她的再次逃脱,事情变得愈发的复杂,原本一个简单抓捕工作,演变到现在,成为了个跨国家的联合围剿行动。
华国魔法部也在太学的请求下派出了傲罗赶往意大利。
如今欧洲之局势,盘根错综,一团乱麻,而更可怕的是他们对搅动者完全无能为力。
他们无处寻找,甚至都不知道该怎样追踪……
这种被动的态势,真叫人绝望啊!
因为谁也不知道那个疯女人下一次会以怎样的姿态出现。
会给他们带来多大的危害。
——
随着,眼前的画面再次转为浓雾,这段有限的记忆终于‘放映’完毕。
邓布利多重新睁开了双眼,微微叹息了一声。
接着便是许久的沉默。良久后才缓缓起身。
调皮的小家伙们都离开了城堡,这让他终于有了时间思考。
如今外界的确风云突变,但对于霍格沃茨来说,更重要的还是它内部的问题。
随后,他下了一个决定。
他走向门前,缓缓推开了那扇闪烁着光的栎木门。走出了办公室,
——
——位于三楼,哭泣的桃金娘的盥洗室。
是小巫师们绝对不会来的地方。
因为除了皮皮鬼,桃金娘是霍格沃茨里唯一一个会在小巫师‘放松’的时,袭击他们的鬼魂。
所以,根本没有人会来这里。
不过今年,这里即将迎来了一个新造访者。
正是邓布利多。
“嗯!这地方该维修了。”
踩着满地的水,邓布利多四处打量着周围十分残破的设备,喃喃自语道。
这毕竟是一间女生盥洗室。校长先生不清楚十分正常。
不过,作为校长,却是有着维护学校设备的义务。
就是支撑这个义务的金加隆,他一时还找不到来源。
...
盥洗室的中心是一座巨大的竖状形水池,它与周围的设备相同,水池上雕刻花纹都有残缺,从外表看,这就是一座再正常不过的蓄水池了。
不过,在得到安东尼的记忆提醒后,邓布利多缓缓侧身,低头看向了那些水龙头,果然就发现那些水管,水龙头的侧边,刻着一条条小小的蛇。
“看来就是这里了。”
邓布利多微微抚摸着龙头上的雕纹,点了点头道。
紧接着,一声‘嘶嘶~’的声音从他的嘴里冒了出来。
顿时,龙头发出一道璀璨耀眼的白光,并开始飞速旋转,紧接着,水池也动了起来,慢慢的下沉,露出了一根十分粗大的水管,足以容纳一个人钻进去。81zw.??m
“精妙的设计,几代人的维护。”邓布利多不由的感慨道,这复杂的设计绝不是出自萨拉查的手笔,要知道,最初始的霍格沃茨,是没有厕所这个概念的。
巫师都会熟练的使用消失咒。
用来清除那些城堡里的排泄物。
而下水道,水管,厕所这些都是十八世纪在在一次霍格沃茨大改造事件中新添加的。
所以邓布利多敢断言,面前的这个水管入口绝对不是最初密室的入口。
不过他并没有犹豫,而是直接一跃而下,在经过无数面向四面八方的岔口管道,以及弯弯曲曲,七绕八绕,相当长一段时间后,他才终于落在了地上。
“嘭!”是污泥飞溅的声音。
四周是伸手不见五指的石头隧道,面积相当的大。有着,满是潮湿的淤泥的墙壁,和弥漫着浓郁的腐朽味道的空气。
“这是,在黑湖的下方?”
邓布利多微微闭起双眼,感受着空气中的魔力。很快就锁定了自己当前的的位置。
“有趣!”
老人笑了一声,随后沿着隧道继续深入。
莫名的他的心底生出了一丝兴奋感,或许是平稳的校长生活过得太久了,久到他都快忘了自己曾经也想成为一名冒险家来着。
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少年时代。
“蛇?蛇皮?”
大约前行了二十多分钟,邓布利多面前的视野豁然开朗,一副巨大的蛇皮,绿油油的,十分新鲜的摆在地上。
盘绕这地上的这层皮,至少有二十英尺那么长。
“所谓的清除手段是条蛇?”他几乎是下一刻就联想到关于卑鄙的海尔波蛇怪的信息。
对于邓布利多来说,这么多年霍格沃茨图书馆的藏书他至少看过七八成。
对于这种巨大的且危险的神奇生物,他自然了解。
在越过那些蛇皮时,邓布利多特意的没有破坏任何一点。
这东西会是很珍贵的魔法材料。
既然这东西出现在霍格沃茨,自然就是学校的财产。‘校长有义务保护学校资产’(笑)。
在隧道转了个弯,一堵结结实实的墙,上面刻着两条相互缠绕的蛇,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相互缠绕的蛇眼,是大大的,闪闪发亮的绿宝石,它们作为门锁,环绕在整个墙面上。
‘嘶嘶~’的声音再次响起。
石墙应声分开,两条蛇慢慢的滑到了两侧。
“真是不可思议,城堡下面竟然有着这么大的一片区域。”
他正站在一间长长的、光线昏暗的房间一侧。
里面有着许多刻着盘绕纠缠的大蛇的石柱和高耸着支撑起消融在高处黑暗中的天花板。
阴郁的环境,给弥漫着绿盈盈神秘氤氲的整个房间投下一道道长长的诡谲的黑影。
远处赫然有着一座和房间本身一样高的雕像,紧贴在后面黑乎乎的墙壁上。
那是一张老态龙钟的、猴子般的脸,一把稀稀拉拉的长胡须,几乎一直拖到石头刻成的巫师长袍的下摆上,两只灰乎乎的大脚板站在房间光滑的地板上。在那两只脚之间,脸朝下躺着一个穿黑色长袍的小身影,头发红得像火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