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盛舟硬生生的被他抽醒,伊牧的巴掌又要落下来,被他钳制住。
脸上有风吹,宴盛舟表情一凛,翻了个身,将伊牧压在身下。
他尚且没有逼问伊牧把他面具丢哪儿,伊牧已经非常熟练的用腿勾住他的腰,并且勾头吻他。
小狐狸非常不害臊,动作热情似火,攀着宴盛舟的脖子,把他往下拽。
宴盛舟也不是什么斯文君子,小美人都主动了,他要是坐怀不乱,就不是个男人。
两人滚在床上,没一会功夫,身上的衣服脱光了。
伊牧热情的过分,主要已经快两月没见着宴盛朝了,不止心里想,身体也想的不得了。
宴盛舟吻他的脖子,手伸到下面,突然摸到了冰冷的金属,那是他的面具。
他一下子惊醒了,从伊牧的身上下来。
伊牧的手还攀在他的肩膀上,他这么一动,手落下来,伊牧也清醒了。
他觉得自己现在最应该做的,似乎不是和宴盛朝在床上叙旧,而是应该问他,为什么要戴上面具骗他。
“宴盛朝,你什么意思?”
光着上半身,伊牧这话问的委屈又愤慨。
当初宴盛朝一声不响离开就算了,后来他们重新遇到了,伊牧都认出了他,宴盛朝非不承认。
伊牧突然想起来,宴生好像说过,宴盛朝回家结婚了。
他想到这儿,拿起宴盛舟的手,看完了左手看右手,没有婚戒。
宴生也骗他!
他们这对上下属可真滑稽的,伊牧愤愤的摔下宴盛舟的手,穿衣服下床。
宴盛舟一直看着他,没说话,直到伊牧穿上鞋子下床,才开口。
“我的名字叫宴盛舟。”
伊牧终于等来了他开口,却是一句废话。
他愤怒的扭头:“我他妈当然知道你是宴盛朝!你就算玩腻我了,也好歹给个理由,老子根本就不会缠着你。”
他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压根没注意听宴盛舟说话。
宴盛舟套上裤子,走到他面前。
没有戴面具的脸跟宴盛朝一个模子印出来,就连酒窝都一模一样。
他抬起手,擦掉伊牧眼角激出的眼泪,低下头,在炸毛的小狐狸嘴角印下一吻,重复一遍:“我的名字叫宴盛舟,船舟的舟。”
伊牧沉溺于他的温柔,后知后觉的念了一遍他的名字,“宴盛……舟?”
傻狐狸,宴盛舟低下头,吻住这张诱惑他许久的嘴唇。
伊牧有点愣,近距离的看着这双眼,就连瞳孔颜色都跟以前一样,怎么可能不是宴盛朝呢?
可是,真的不同。
宴盛朝的吻向来是温柔厚重的,会很顾及伊牧的感受,带着他一起沉沦,而不是这种技巧性十足的缠绵。
伊牧清醒,狠狠推开这个跟宴盛朝长着一模一样脸的男人。
“你不是宴盛朝。”他使劲的抹着自己的嘴。
宴盛舟莞尔,“我似乎一直都在说,我不是宴盛朝。”
伊牧气急,但这事是他不对,他没什么好喊冤的。
他皱眉问宴盛舟:“你跟宴盛朝是什么关系?”
这事是秘密,除了玄门几个长老,没别人知道,但宴盛舟觉得,告诉这小狐狸也没什么大不了。
“宴盛朝是我哥,他比我早出生两分钟。”
就差两分钟,他成了那个戴着面具,见不得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