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之眼居然有这般的作用……
我意犹未尽的看着我才恢复如初的手臂,很是兴奋的舔了舔自己的舌头,既然生之眼的有这般强大的作用,那死之眼应该也不会差才对。
我感受了一下我紧紧闭着的右眼,神色一动,将左眼紧紧的闭了起来,睁开右眼,依旧看向了我的左手。
这次和之前有些类似,依旧在这右手之上依旧浮现出了密密麻麻的细线,只不过这次是黑色的罢了。
不过让我很是好奇的是,这次在左手上出现的黑丝细线和之前的白色细线相比,连十分之一都达不到。
“这是怎么一回事儿?”我有些弄不清楚状况了,皱着眉头打量着这些禁止不动的黑色细线有些头疼,“莫非死之眼和生之眼的效果是一样的不成,只是生之眼的简化版,所以只能看到生之眼的部分细线,然后这些细线还不能移动?”
我有些困惑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因为这个猜测根本就不足以让我自己信服,毕竟如果生死之眼的作用一样的话,在融合的时候就不会这么的困难和充满危机了,再说了,传承之柱上每一只眼睛都代表着一种独一无二的传承,如果不是这样,也不会分为四个区域和排上名次了。
所以……
要验证其作用,只能采用和之前一模一样的方法!
我心念一动,就要斩断一根再普通不过的黑线,但就在这一刻一股心悸的感觉猛然袭上了我的心头,这种身体本能的感觉似乎是在告诉我,如果让这个黑线断裂会有怎样的后果。
我微微一怔,但还是咬咬牙,将那根黑线给斩断了,毕竟这生死之眼已经和我的身体彻彻底底的融合在一起,算是我身体的一个部分了,如果我连我自己的身体都不能彻底掌控。就和在我的身体内埋下了一个定时炸弹一般没有任何的区别,这是我绝对不能容忍的!
“咔擦……”
这黑线一断,一声清响传来,我的左手在这一瞬间四分五裂了!
“怎么可能!”
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我整个心神都被震撼了,仅仅是斩断了一根黑色的细线,我的整个左手就彻底蹦碎了,连带着形成左手的执念都一下子消散了,那迅猛的速度。让我甚至没有任何的办法像之前试验生之眼的作用那般,将左手的形状保留下来。
“全碎了……执念都消失了,这怎么可能,这黑线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也不没有任何的迟疑,又抽取了部分的功德,对已经彻底消散的左手进行重新了凝聚,这凝聚的过程自然很是快速,几乎是眨眼间就恢复了,不过这恢复的过程,却让我的眉头又是一皱……
这次恢复因为破坏了一根在死之眼查探下显露出来的黑线的左手所消耗的功德。居然是之前修复在生之眼的查探下破坏了几百根白线所消耗的功德的好几十倍!
这黑线究竟是什么东西,仅仅是修复一根就要消耗这么多的功德?
我困惑了好一会儿,将左眼和右眼同时睁开仔仔细细的研究起这条才用大量功德重新凝聚起来的手臂,想了想,再度出手蹦碎了一根白色光线,手臂并没有出现任何明显的变化,而再次蹦碎一根黑线,手臂却再度四分五裂
。
尝试再三之后,我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了开来……
“这白色的光线……就是物质本质产生的轨迹,也就是事物的组成。而那黑色的光线……就是物质的本质,就是事物得以形成的关键……那么照这样看,就可以解释之前那般诡异的一幕了……
生之眼所能看见的,其实就是事物组成的全貌。而人的身体包括万物,只要是由分子组成的,都逃脱不了分子在不规则运动的法则,所以透过生之眼看到的线条是运动的!
而死之眼所能看见的,组成事物的骨架,是产生一切的基础。是一切事物的本质,只要其中一条被毁灭了,这个物体就会彻彻底底的蹦碎,说明白一点,透过死之眼看到的就是事物的要害或者罩门,一旦破碎,就几近毁灭……所以才有死之眼这个称呼,这才是死之眼的真谛!”
原来,这才是生死之眼真正意义上的用法!
而这个时候,那根不知为何出现在我的意识海里面的传承之柱,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心意一动间,生死之眼就笼罩在了那根巨大的柱子上。
在这一刹那间,密密麻麻的光线顿时充斥了我的眼眶,差点将我的整个意念都给撑爆了。
太多了,太多了……以至于我的眼睛根本就看不下来,而且更让我觉着眼花缭乱的是,那些同样密集,更是断裂的到处都是的白色线头,我看的那个执念都在震荡,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趁这个喘气的间隙,赶紧将生之眼闭了起来,这下才好了不少。
这一下子,这根柱子在我的眼中就只剩下一个巨大无比的黑色框架,虽说大致的线条还是有很多密集的小线条组成,但至少已经比之前满天都是的白色线条要少的多了。
而且这些黑色线条,也是破碎着的,只不过破碎的地方还是有着一些类似于头发丝那般粗细的黑色细线连接着,这才没有像我之前做的实验那般蹦碎开来。
我看了看这根柱子,心里的困惑总算是解开了,我原本以为这跟柱子是不愿意对我透露过多的消息,但从现在的这根柱子内部破碎不堪的线条来看,我才明白它不是不想和我多说,而是它并不能和我多说……
因为它身上的伤太重了!
我沉吟了一下:“既然你与我有缘,那我就帮你一把!”
也不多想,将意识海里面的功德都鼓动起来,朝着那根巨大的柱子上破损的黑色细线涌去,就要开始修补这些作为骨干的黑色细线,就在那些功德接触到那根柱子的时候,这根柱子剧烈颤抖了起来,身形一下子变得尤其的虚浮,在我猝不及防之下,没入了死之眼中。
我只是一愣,就恢复了正常,这倒不是因为我镇定,而是不知为何我对这柱子天生就有一种亲切感,即便是它这样突兀的没入了我的眼睛,我也没有产生哪怕一丝一毫的惊慌,反而生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就好像这根柱子本来就存在于我的眼睛里一般。
“谢谢……”
这根柱子发出了一丝略显苍茫的声音,随即便被涌入其间的功德给吞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