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从消防员之家捐募晚会回来的托尼一直心情不好。
满怀心事的他甚至一整晚都没睡,一直在他的地下工作室捣鼓着。
此刻的他正坐在沙发上,电视里放着晨间新闻。
“格米拉外围的十五英里地区只能用炼狱来形容。
这里已经成为了血腥殖民的现代写照。
村庄里的农民和牧民们被迫背井离乡,他们的土地已被军阀占领。
……”
他就这样一眨不眨的盯着,眼神里的怒火丝毫没有掩饰。
而在右手上正穿戴着他的钢铁铠甲,左手拿着螺丝刀不停的调试。
当情绪到达某个零界点,手中的装甲也调试完成。
他直接起身,随手把螺丝刀丢在一旁,右手平举,手掌朝着空处,顿时手心处光芒凝聚。
下一秒
“轰”
不远处像是被小型手榴弹亲吻过一般,一声巨响,天花板上的灯管都被炸掉下来,被一根逃过一劫的电线吊着,在空中不停的来回摇摆。
再加上电线被破坏时所产生的剧烈火花,让原本就杂乱的地方更显得狼藉。
而他本人也因为只穿戴了手部装甲的原因,再加上准备不足被这一击的后坐力振得一个趔趄!
就这一炮显然不够发泄他心中的火气!
换了个稍微空旷些的地方,对着落地窗的玻璃又来了个三连击。
“砰砰砰…”
只听得连续三次爆炸传来,伴随着破碎玻璃掉落在地的悲鸣。
姿势很帅,动作很快!
等他刚收回架势,智能管家贾维斯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先生,客人已经醒了!”
思绪被打断的托尼也是一愣,才想起来昨天实验马克2号飞行时还救回来了个人。
“走吧!让我们去看看‘空中飞人’先生。”
…
另一边,托尼口中的“空中飞人”巴恩·巴休特先生终于从昏迷中清醒过来。
并不像电视里演的那样,人未醒,手指动!
原本平躺在床上的他猛地睁开了眼睛,要是有人在估计得被吓一跳。
身体姿势保持不动,眼珠子却在眼眶里左右乱窜。
这种睁开眼就出现在陌生地方的经历他有过两次,而两次都没发生什么好事,还都挺让他记忆犹新的。
自己明明从天上掉了下去,那种高度就算是他也肯定活不了,而现在自己却好端端躺在这里。
这事肯定有蹊跷!
…
很快他就初步估计暂时并没有不妥的地方,这才缓缓起身。
入眼的是一间充满未来时尚风格的房间。
用他本人并不多的词汇量来表达的话,那就是大、豪、宽敞。
如果再加点夸张手法那就是他正躺在一千平米的房间里那张一百平米的大床上。
过惯了萨卡星的牢房和飞船中日子的他表示很羡慕,想拥有!
不过他知道现在并不是时候关注这些东西,他必须先弄清楚自身所处的环境在做打算。
快速起身下床,在屋里四下查看的同时也活动着还有些发酸的肌肉。
要知道当时飞船的爆炸差点没给他送走,HP直接消失了一大半。
好在恢复给力,3s的速度让他HP很快就满血复活。
但这只是表象,早在萨卡星的时候他就发觉这里面的门道。
那就是HP值并不能完全代表当前的状态。
打个比方
被抓到决斗场的那次。
被特意攻击到脖颈或者头部,并不需要特别大的攻击力度,就可以被击晕。
而血量也只会掉落一点,但身体却“瘫痪”了,醒来后甚至还会头疼。
或者像是之前的飞船爆炸,攻击力破坏力很强,让他血量掉了大半,到身体并没有受到特别大的创伤。
这些都是其次,在有一次战斗中他被打断了腿骨,后来很久血量怎样都恢复不到满值,直到腿强康复。
他称这种状态为伤残状态。
在这种状态下系统会根据不同伤残情况暂时降低最大生命值百分比。
…
半晌
并没有在房间有任何发现的巴恩小心翼翼的推开了房门。
这里没有那就去别处看看。
“海景房?壕无人性!”
刚来到应该是客厅的地方,他最先注意到的就是圆弧形构造的落地窗。
一整面墙都是透明玻璃组成,并没有任何的金属框架支撑。
透进来的光线把整个房间照的通亮,一眼望去,海天一线的风景分外迷人!
落地窗前还摆了一排沙发,供人享受阳光的温暖。
正当他要进行下一步动作时,楼梯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他急忙停下动作,看向了楼梯口,全身绷紧,随时做好了暴起发难的准备。
不一会儿
一道身影就从楼梯口一点点的冒了出来。
来人看样子应该有三十多岁,有着和他差不多长度的黑棕色头发,眼睛里有不少的血丝,应该是经常熬夜或者才熬了夜。
微微抿起的嘴周围密布着精心修剪过得胡须。
身穿浅蓝色背心,黑色的休闲裤,从露出的肌肉来看整个人还有几分壮实,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也许是年纪的原因肚子有些微微发福。
不过巴恩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对方胸口正中间。
薄薄的背心根本挡不住钯弧反应堆所散发的光芒,再加上两边的迷之凸起衬托,也的确挺吸引眼球。
相比起来,他就凄惨得多,破破烂烂的战斗服,还是外星人审美版。
被烤得有些卷的头发也是乱糟糟的,脸上还有大大小小的黑色污垢。
当晚救下他后来就被直接丢到床上,堂堂托尼·史塔克可不会给一个男人洗澡擦脸。
托尼一上来就看到对方也是一愣,不过很快反应过来。
见对方身体做防备姿势,也不说话,还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胸肌看。
感觉有些怪异的他急忙开口打破了沉默。
“你好!我是托尼·史塔克,这里的主人,能问下你是谁吗?”
见对方没有恶意,甚至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他身体也就缓缓的放松下来,但依然没有放下警惕。
“你好,巴恩·巴休特,可以叫我巴恩,请问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我家…”
“…”
“好吧!开个玩笑,这里是洛杉矶马里布。”
“美国洛杉矶?”
马里布他没听说过,但美国洛杉矶他还是知道的,可是他始终感觉有什么东西被他忽略了。
所处的地方,对方的名字,相貌等等都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始终又说不出来。
“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