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饭,黄婵在饭桌和张云英说,“英丫头,明天干完家里活,你们两姐妹,去地里帮你们大伯娘摘茄子。”
张云英点头,“知道了。”
张观山吃着菜,问,“这么早,就要做茄子干了吗?”
往年,苏云秀也做茄子干。不过,都是过了农忙后。
哈黄婵说,“今年天热。以往一天淋一次,就得。现在,一天两次。”
“今年这茄子种得早,现在几乎都熟了,收成也不错。大嫂就想着趁着不忙,先把这忙完了。”
“去年,大嫂种的大白菜,不过吃。今年,她想着多种些。就把这茄子给罢拔了,翻地种大白菜。”
说到最后,哈黄婵忍不住担忧说一句,“这天,是真的越来越热了!”
听出黄婵现在的忧虑,张观山劝说,“不会有旱情发生的。老话说,芒种端午后,家家有酒肉。”
“明天就是芒种了,接下来就是收获的日子。老话是没错的,你放宽心。”
这老话,很多黄婵都不喜欢听,她当即反驳道,“就是老话,也不一定是对。你看小妹这事,老话可就不对。”
说道张媛,黄婵想起一事,她看向张云英俩姐妹,叮嘱两人。
“你们俩,机灵点。明天和你们小姑出去干活,要看到有人说你们小姑,就给说回去。”
“你们小姑脸皮薄,不好说。你们俩,护着人,不要搭理那些找事的人。”
想着张云英的性子,怕也是骂不了人的。黄婵看向张夕颜,吩咐道,“那些人要是说得太难听,你就给骂回去。”
“平日里,你这嘴巴就利索得很。到时候,你就使劲骂回去。”
“可要是,只问几句,嘀咕几句。这话说得不绝,你们就不要和人吵,带着你们小姑走就得。”
想起这几天村里的闲言杂语,黄婵皱眉,她明确和张夕颜两姐妹说。
“现在村里那些长舌的,说什么的都有。你们记住,你们小姑是个心善的。”
“她是受了委屈,被人打虐待,回家的。这里是她家,她回来住,这是天经地义。”
黄婵再次强道,“不管你们在外面听了什么,都要知道。这是你们小姑的家,她回家来住,”
张云英觉得张媛被打好可怜,也不认为,出嫁的闺女,不再是一家人。
她乖巧点头,“知道了,娘。”
要遇到的时候,张夕颜自然是回骂回去的。不过,这肯定也会得罪人。让人在村里,说黄婵他们的坏话。
所以,张夕颜反问,“娘,我骂回去,那些嘴杂要是说我不敬长辈,你们不会教孩子,这好吗?”
这话问的,黄婵当即给人一个瞪眼,“有什么不好。人骂你,你还不能骂回去。”
“有事,老娘顶着!”
这教闺女骂人,张观山可就不认可,他说,“姑娘家还是温柔些好,给人好印象,口碑好,将来好找婆家。”
这话不止张夕颜听得反感,黄婵听了也要翻白眼,她反问,“那你是想让小妹被人骂哭,一声不吭的。”
张观山皱眉,有些犹豫,既不想自家妹妹站着挨骂,可也不想自家闺女变得泼辣。
最后,他看着张夕颜说,“你娘这嘴利索得很,不怕那些人围攻的,你尽管说。”
不过,张观山还是不放心叮嘱一句,“这动嘴可以,动手却不行。”
说完,张观山就看向张柏叶,质问,“小叶,我听人说,你是不是把人家闺女儿子都给打了。”
张柏叶停下吃饭的筷子,第一反应不是回答,而是思考好一会,才问,“爹,你说谁?”
看这样子,听这语气,张观山就知道,人是打了,而且还打了不少。
他就不明白,自己一个老实本分的。就算是小时候打架,也只是挨打的份。
怎的,他的儿子,就那么霸道!
眼角看了一眼黄婵,张观山训导,“你这天天都出去惹是生非,打架。你都不知道疼的?你都不怕的?”
张柏叶理直气壮道,“打架肯定疼。可他们比我疼,那我这不算疼。只要我打赢,就没有什么好怕的。”
张夕颜听得,心里直拍掌,叫好。这话,说得霸气!
不过,事实好像也是这样。
张观山被气到,想骂人,可又不知道该骂什么。最后,只逼出一句话,“打人就是不对。不管人家做了什么,也不是你打人的理由。”
张柏叶打架这件事,黄婵早就听人说过。不过,这次她站在张柏叶这一边。
看着张柏叶,黄婵肯定到,“打得好。”
只知自家儿子打了人,可不知道为何打人的张欢山,不一脸意外的看着黄婵,“你这怎的还给添乱了。不管是为了什么,这都不是打人的理由。”
黄婵哼一声,说,“打人当然不对。可对这种不是人的,就该打。”
“扯人女娃的头发,衣服,还泼水,扔石头。几个人欺负人一个女娃,都不羞。”
“欺负完了,还到处说人女娃坏话,把人女娃名声给毁了。”
“居然,还造谣说女娃和那个男的走得近。这什么话啊!只能这么随口说的吗?”
“就这种不是人的,要是我,早就几个大耳光,把人给打死得了!简直是祸害!”
张欢山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因素在里面。可他还是认为,不该出手打人。
他和三姐弟说,“不管这人多坏,都不是我们打人的原因。”
“我们可以去找能教训他的来人来惩罚他,而不是把自己至于危险中,和人打起来。”
相比黄婵的以牙还牙,张夕颜还是喜欢张观山的谨慎小心。
小心驶得万年船。
面对特殊的实力差距,还是以自身安全为主。不要凭一时之气,把自己和别人,置身于危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