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只当她开玩笑。可是她竟然当真会做出这种事。轩辕凌蒂眸子震惊。刚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雪茹痛恨这个孩子。烟妃还没有张开怀抱,她就那般将孩子摔过去。眸中的决绝和冷意当真令他心寒。他的雪茹,竟然这般恨他?
恨他到极致,竟然用这种方式来报复他?当真令他的心碎成一片。雪茹,雪茹,他竟然如此怨恨他?令他情何以堪。
孩子由于惊吓,在大声啼哭。孩子的哭声不止,回荡着耳畔。嘶哑的哭声,令他心揪紧。这个孩子已然很可怜,雪茹怎么能这般对这个孩子?
轩辕凌蒂眸子复杂,失落。面上晦涩不堪。他深邃的眸光描在雪茹倾城的芙蓉面上。她那样冰锥般的眸光令人心碎。
他的眸底倒映着她决绝冰冷的面容。高大的身子一阵颓然。
司徒雪茹面无表情,眸子闪烁着狠光。
他的心痛了,是为眼前的雪茹而心痛。他不喜这个孩子,可是他毕竟是他的孩子。雪茹竟然这样报复他?他的雪茹故意用这样的方式来折磨他。这样的折磨当真令他心如刀绞一般。
轩辕凌蒂喃喃,“雪茹,你当真想要摔死这个孩子?你为了要报复我,竟然变成这般?雪茹,这不是你。”
司徒雪茹眸子冰冷,两人视线交锋。流光四射,司徒雪茹心尖猛然抽痛。他妖娆的面容晦涩。他沉痛的神情,竟然令她心口猛然一抽。原以为她很恨他。可是见他如此痛苦模样,她的心底竟然还会痛。
他竟然这般想她?呵呵,是啊,烟妃苦肉计演的实在是太好。电光火石之间。想出此番栽赃嫁祸。哼。是又如何,不是又怎样?看到他晦涩痛楚的模样,她不是该幸灾乐祸?
这个烟妃果真歹毒。烟妃真的心疼孩子?还是做戏?能够拿孩子作为筹码,就不是一个贤惠的女人。当真可恨。
司徒雪茹冷声,“随你怎么想。臣妾不想解释。也没有必要解释。若你当真在乎这个孩子,就想办法救他。还有,带走你的妃嫔,不要让她在我这里闹事,她和她的孩子都很碍眼。”
烟妃无理取闹,一把抱住轩辕凌蒂怀中啼哭不止的孩子。烟妃面上惨白,上气不接下气,唇角抖的厉害,“皇上。雪贵妃,如此歹毒。她怎么能如此狠心。若不是皇上及时出手相救,亦云就会被她给摔死。”
司徒雪茹气恨至极,“烟妃,别说你的孩子没有被摔死,就算被摔死。也是给周国解去一桩难堪。不要在本宫面前如此做戏,当真令人恶心。”
烟妃怒指着她,“司徒雪茹。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司徒雪茹见轩辕凌蒂眸中痛楚的样子,她心底一阵畅快。原来他也会痛。可曾知道她的养娘被他杀死,她的心有多痛。心底一阵快1感。这种逞口舌之快的报复感,当真令她惬意。
司徒雪茹眸中嫉恨,她就是要让他痛。让他心痛无比。他越痛,她就越快乐。可是她的心,为何还在滴血?为何那般抽痛,这种抽痛的感觉,令她的呼吸禁不住窒了窒。
“这次没有摔死他。是他命不该绝,可不保证下次他还能活的好好的。”司徒雪茹对着轩辕凌蒂,阴狠的说着。
“烟妃,若你再在这里无理取闹。本宫就让你的孩子死的更快。你信不信?”司徒雪茹面上极度阴狠。
烟妃赶紧将孩子抱紧。连连后退数步。
轩辕凌蒂紧紧捂住心口,胸腔踊起一抹腥甜,被他极力的压下去。他的雪茹。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她是故意这般对他说的?一定是的。
轩辕凌蒂从沉思中抽回,夜色朦胧,酒瓶子跌落一地。他拿起一瓶酒,再度往口中灌去。他的雪茹,如今与他就恍若陌生人一般。
他们之间已然不复往昔。
轩辕凌蒂喉头一甜,唇角滑出嫣红的血。
他妖娆的擦拭掉唇角的血。眸子有几分迷离。“雪茹,雪茹,错误已然铸成。你为何就不能原谅我?我若早知她是你的养母。我又怎会做出这种事?我怎么可能让你伤心。”
他的雪茹,用那样冰冷的眼神看他。他的心痛如斯。
轩辕凌蒂夜不能寐,只是一味的在喝酒。
或许酩酊大醉,才能在睡梦中与他的雪茹,摒除成见,开心的在一起。
轩辕凌蒂眸子迷醉,他的脑海闪过雪茹那张倾城的面容。那张芙蓉面上的笑靥如花。
陡然,她温柔的眼神,转为阴森,她用那种森然的眸光在看着他。她甚至恨不得举起明晃的刀要杀了他。
轩辕凌蒂整整喝了*的酒。他只有借酒买醉,才能让他忘却此刻的心痛。
俊美的面上浮起不正常的红潮。不断的喃喃,“雪茹,雪茹。原谅我,好吗?雪茹。原谅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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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轩辕凌蒂竟然离奇的没有去上朝。毫无缘由的未去早朝。当真是件奇观。
满朝文武大臣在苦等着皇上上朝。却是等来随侍太监上朝禀报,“皇上龙体不适,今日不早朝。”
“众文武大臣都散了吧。”
满朝文武大臣议论纷纷。
“皇上是怎么了?皇上为何没上朝?”
随侍太监也不敢说太多。只是说道,“皇上批了*的奏折,当真是累了。”
众人对太监的答话却是半信半疑。
如今都知皇上与雪贵妃的关系很是僵。想来皇上是为情所困,根本不是所谓的批阅了*的奏折。
镇远侯爷面上寒冷。冷沉说道,“各位大臣还是退朝吧。改日再议。不要再此谈论皇上的私事。”
一品侍郎司徒沐眸光微闪。他说道,“爹,回府吧。”
镇远侯爷司徒秋明眉头深锁,眸中尽是担忧和焦虑。
司徒沐劝慰,“爹,不用为荣华夫人之事担忧。相信她不会有事的。皇上与雪贵妃之事,相信很快会有好转。他们之间毕竟还有孩子的牵绊。”
司徒秋明眸光微闪,“回府吧。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轩辕锦星眸闪过一抹寒冰般的光。眸中还有几分幸灾乐祸之意。
轩辕锦与胡震面面相觑。各是了然之意。
林浩面上震怒。拂袖而去。皇上竟然因儿女私情。耽误国事。雪贵妃当真是狐媚的红颜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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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的光线很刺眼。十月里的天气,不冷不热的刚刚好。
米色般的阳光勾勒在昏睡着的女子身上。她三千青丝披散在开来。映衬的那张小脸是那般的妩媚。倾城。
她的面色苍白,苍白的恍若透明一般。
光线的笼罩,使得那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排阴影。
她正在昏睡,安静的恍若一副画卷。
冰雕面具人手指颤抖的轻抚她的脸。她的琼鼻,她好看的唇。
她是那般的美,美的那般圣洁。恍若误落凡尘的仙子一般,令人恍惚,令人流连。这就是他朝思暮想的女子。
此刻他就在她的身畔。他能听到她轻轻的呼吸。他能嗅到她身上好闻的香气。这是属于她的气息。
虽然小翠身上已然被彻底改造成她,真假难辨。可是他要的不是一个模仿品。他要的是真品。赝品始终都是赝品。他与她经历的一切,岂是那个赝品能知晓的。
小翠很聪慧,学东西也很快。可是他想要雪茹。非常的想得到朝思暮想的女人。赝品在他的眼中,只是附加了可以利用的价值。
栖息不愧是栖息。他已然将小翠改造成另一个雪茹。加上司徒雪茹与轩辕凌蒂此刻正在闹僵。轩辕凌蒂连近她的身,都不可能。怎么可能辨别她的真假?怕是此刻轩辕凌蒂还在伤心罢了。
他哈哈大笑。
冰雕面具人手指颤抖的轻抚司徒雪茹的面。颤抖的轻抚她光洁的下巴。朝思暮想的女人就在他的身畔。他激动的心情无法用言语描述。
他在极力的压1制他激动的心情。他的心跳的异常快。这样快的速度,恍若他是初见心上人的小伙子一般。傻愣傻愣的。是的,在她的面前,他就是那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他会因看不见她而孤独。会因她与轩辕凌蒂在一起*,柔情蜜意而心生醋意。
冰雕面具人眸光灼灼,精明的眸中饱含了算计。
他还不敢在她的面前,拿下冰雕面具。他想要她爱上他。
他才敢在她的面前拿下冰雕面具。他最不想在她的眸中,看到的就是恨。他也幻想,能够和轩辕凌蒂一般,在她的眸中看到她情意绵绵的爱。他知道这很难,但是他相信一定能够做到。
他粗粝的指腹轻抚她倾城的面容,轻抚她额头的梨花印记。
她是那般的妩媚,那般的圣洁。这样的仙子只能属于他。他的眸子闪过一抹狰狞。他轻轻握住她的手。沙哑的低声唤她,“雪茹。雪茹。”
“你这具身体的灵魂当真令人爱到极致。”冰雕面具人眸子尽是爱恋的看着他心爱的女子。他的眸子柔情似水,他在静静的等待她的醒来。
他想,她醒来时,看到他的时候,想必会大惊。
正在思忖。惊觉掌下的睫毛轻颤。
微微的痒。
冰雕面具人手指微颤。
司徒雪茹睁开惺忪的眸子。映入眸中的就是那张寒冰般的冰雕面具。
冰雕面具还在泛着冷光。司徒雪茹心猛然一颤。想要起身,奈何浑身却是没有一点力气。
司徒雪茹眸子慌乱,声音沙哑。“你对我究竟做了什么?”
她的声音饱含愤怒。她的情绪几欲崩溃。她眸子喷火的看着面前泰然自若的冰雕面具人。
她声音冷的像冰。“你究竟是谁?你究竟想做什么?你安排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究竟想做什么?”
冰雕面具人轻点住她的唇。呵呵低笑,“不要生气。那般愤怒会对你腹中孩子不好。”
她神情微震。虚弱的手指轻触腹部。咬牙切齿,“不准你伤害我腹中的孩子。你若是敢伤害他。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司徒雪茹音调禁不住拔高。她再度落入这个冰雕面具人的手中。他这次处心积虑,思虑周全,已然安排好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人,代替她的身份,混入宫廷。那么他的计划究竟是什么?他是不是想害轩辕凌蒂?
呵呵,她心底一阵苦笑。这个时候,她竟然还在关心轩辕凌蒂?是的,她的确很恨他。可是她也不希望他的身边存在危险。这是潜意识里的决定。
他瞧见她的紧张,却是呵呵地笑。“你在想什么?在想我是不是会害皇宫里的轩辕凌蒂?”
他眸子狰狞,逼近她。气息冷冷。猛然钳住她的下巴。“司徒雪茹,我说是。你又能做什么?”
司徒雪茹由于气愤,浑身都在微微颤抖。她恼怒的大吼。“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他接话,声音温柔的恍若能滴出水来。“我想要你成为我的女人。”
司徒雪茹咬唇,“你千方百计,想法设法的离间我和凌蒂的感情,就是为了得到我。天下女人何其多,你为何非要看上我?”
冰雕面具人仰天大笑,“看上了就是看上了,没有原因。”
司徒雪茹恼羞成怒。她怒骂。“我为何浑身瘫软?快给我解药。你想要女人,就是在女人如此虚弱的情况下。强迫?”
冰雕面具人呵呵低笑。轻抚她光洁的下巴。“呵呵,雪茹你这般倔强的样子。当真讨人喜欢。”
冰雕面具人在袖口中拿出一个瓷瓶,放在司徒雪茹的鼻下轻嗅。
司徒雪茹方才察觉周身有了几分气力。
司徒雪茹掌心凝聚内力,骤然冲着他的面具抓过去。速度如此之快。恍若闪电般。
奈何他早就料到她会如此做。掌风带着雷霆万钧般的气势,抓住了她的手掌。她再也无法动弹。他笑,“呵呵,雪茹你很不乖。还不到你见我真容的时候。”
司徒雪茹咬牙,眸子狰狞的几欲变形。“你究竟是谁?哼,以为弄个和我一模一样的女人。凌蒂就不会发现?怎么,是栖息巧夺天空的易容术?还是所谓的人皮面具?”
“凌蒂一定会发觉。”
他紧紧抓住她的手,让她无法动弹。他的力道很大。他的强势霸道,压抑的她呼吸都有些艰难。
“呵呵,他会发觉?我告诉你,他不会发觉的。你可知道,那个女人是谁?”
司徒雪茹眸中流光一闪。
不知他是何意。
他哈哈大笑,“我告诉你,她可是你的孪生姐妹。”
司徒雪茹脑海懵然。“你在胡说什么?不可能。”
他冷冽一笑。“你究竟是谁?只有你自己清楚。不是吗?”
司徒雪茹心中警铃大作,他在暗示什么?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与她腰侧同样的位置皆有一个浅红色胎记。这就是双胞胎姐妹的凭证。无从更改。”
司徒雪茹脑海闪过上次在温泉里,这个冰雕面具人对她的羞辱。她的眸中浮起一层屈辱的泪水。
倔强而又孤傲。
“小翠说过,她有一个失散的双胞胎姐妹。与她长的一模一样。而且腰侧还有一个浅红色的胎记。胎记形状都是月牙形。这是你们祖上遗传的胎记。所以,你被证实了是她的双胞胎姐妹。那么你是荣华夫人的女儿。她却只是一个普通之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有你自己最清楚。”
他紧紧抓住她的手。“你手腕上的锁魂玉镯。是你荣华夫人认你的凭证。你还不承认,你只是寄宿在这具躯体之上?”
“栖息为你已然把脉。你脉搏紊乱,不似正常人。你起初用巫族秘术,身体很虚弱。已然有了几分离魂之兆。你不该感谢我,我让栖息将你的魂魄勉强封住。你一直在用药。想必和林浩父女脱离不了关系。”
他分析的头头是道。他早就知晓一切。对这些事情,了若指掌。
司徒雪茹脑海轰然作响。锁魂玉镯。娘失踪了?那个小翠要去冒充她。那么她手上定然也戴了锁魂玉镯。司徒雪茹逼问。嘶吼,“你将我娘怎么样了?我问你,你究竟将我娘怎么样了?”
司徒雪茹神情有几分狂乱。养娘已经惨死。她真的不希望娘再有什么危险?她当真经受不起太大的打击。她当真很脆弱。好生无助。她就恍若浮萍,置身在广袤的水中,却无法抵达到岸边。
“你想让那个小翠冒充我,那么绝对是离不开锁魂玉镯的。这玉镯是一对。我娘的玉镯定然在小翠的手上。你们刻意将她造就成第二个我。想必我身上的一切东西都在她的身上。她竟然也是怀有身孕的。”
“哈哈,雪茹果真聪慧。什么都瞒不了你。”
“你故意趁着我与轩辕凌蒂闹僵之际,送她进宫。她就可以很好的运用她的身份。而且还不被轩辕凌蒂发现。因为我与他已然闹僵到极致。你果真是卑鄙。”
“我就是这般卑鄙,又如何?你不是很恨轩辕凌蒂吗?他做出伤害你的事情,你竟然潜意识中还在关心他?”
“不用你管。告诉我,我娘在哪里?她究竟在哪里。啊??”
司徒雪茹大声吼道。
“栖息和我娘有深仇大恨。他不会放过我娘的,我娘究竟在哪里?说啊。”
司徒雪茹紧张的无法呼吸。她悔恨万分,为何娘会因她卷入这场是非当中?
冰雕面具人淡笑,“这些你还不必知道。先休息吧。”
她紧紧拽住他的衣袖。“你告诉我,她究竟在哪里?她是不是死了?她的身体很不好,没有玉镯。她必死无疑。你们强夺了她的玉镯。她定然已不在人世。”
冰雕面具人言辞有几分躲闪,在如此聪慧的司徒雪茹面前。他多说多错。
“你先休息。”
“我要见我娘。让我见一见她。她的身体那样差。我的养娘已然不再人世,我当真经受不起再一次的打击。”
他眸子犀利。原来来使夫人是她的养娘,轩辕凌蒂误杀了她,二人关系才会如此僵。
她的面上尽是泪水。她那般楚楚可怜的样子,当真令他心痛。
他低声说道,“不要哭。我会让你见到你娘。你先休息。”
司徒雪茹擦干眼泪。“你所言当真?”
冰雕面具人肯定的道,“当真。”
司徒雪茹眸子冷冽,“那个小翠腹中怀的孩子是你的吧。”
冰雕面具人眸光诡异。却是没有回答。
司徒雪茹冷笑,“处处利用女人在做这些事,还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她冷笑的声音异常刺耳。“你为了你的险恶用心。不惜将你的女人,你的孩子。潜入皇宫之中。你果真是狠毒。”
他剧烈的咳嗽。“随你怎么说。”
司徒雪茹冷笑,“为了调动皇族铁甲的玉扳指。为了得到我,你果真是费劲心机。想必你一定长的丑陋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