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雪茹使劲拍打他的手,奈何她的力气对他而言,就恍若挠痒痒一般。司徒雪茹眸中倒映着冰雕面具人那张森冷的面具。心口微寒,今日她真得要死在他的手里?
司徒雪茹额头冒出的汗水已然将她的发丝给弄湿。她气若游丝。眸子泛起一层晶莹。
司徒雪茹面上慌乱。眼前的这个冰雕面具男子已然疯了。他的力气是那般强悍。此刻虚弱的她如何敌得上他如此强悍的力道。
她在他的怀中极力的挣扎。瞳孔逐渐涣散。呼吸艰难。他死命的扼住她的喉咙。她无法呼吸。眼前都在微微发黑。
冰雕面具人见她如此痛苦。却是倏然放开她。
她贪婪的呼吸着久违的空气。眸子浮起一层迷离。
神智还有几分恍惚。慢慢瞳孔渐渐皱缩。倏然一紧。她的眸光恍若寒冰一般。若是她能有办法,一定要杀了这个冰雕面具人。她的眸子阴狠无比。恍若眼前的人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冰雕面具人紧紧抓住她的手,声音嘶哑,“雪茹。你为何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为什么?为什么心中一直有那个男人?”冰雕面具人声音异常的激动。
他疯狂的摇动着她的身子,他的指尖嵌在她的肩胛骨里。猛烈的摇动着她的肩膀。近乎要将她的肩膀给摇碎。
司徒雪茹眼前一阵晕眩。她的肩膀近乎要被他给摇碎。
她紧紧捂住腹部。腹部一阵抽痛。她的面色惨白。白的近乎透明。
他这般疯狂的摇动,近乎要将她浑身架子给摇散。
司徒雪茹即将昏厥之时。触手可及的一个茶杯。狠狠的砸到冰雕面具人的头上。趁着他停歇的功夫。司徒雪茹虚弱的往前挪步。每挪出一步,都艰难万分。她眸中倔强,坚韧。她要离开这里。不能任凭这个冰雕面具人羞辱。
艳红的血从他的脑壳上缓缓渗透下来。他疾步上前,一把拽住她。扯的她生痛。他强力扭转她的身。她刚已然绕过桌子。他这般猛力的拽。她高高隆起的小腹骤然碰触上桌角。腹部一阵抽痛。疼的她近乎要倒吸一口凉气。他却残忍的不在意这些。一把拽过她来,使得她看着他。
汗水已然湿透了她的发丝。岑岑的汗水密密麻麻的汇集成水,恍若小溪一般,缓缓的往下流。流至她光洁的下巴。一颗一颗的跌落。她的秀眉拧紧。由于腹部的疼痛,面色苍白的已然透明。
冰雕面具人紧紧捂住额头。眸子痛楚的看着她。
他冷笑,“你如此虚弱之际。竟然还有力气砸伤我。你可真是好本事。你的毅力当真令我刮目相看。如今虚弱不堪。还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逃?”
司徒雪茹紧紧护住腹部。眸子坚韧倔强。“我不可能让任何人伤害我腹中的孩子。谁都不行。”她的眸子是那般的明亮,灿若星辰一般。那样坚韧的眸光却是生生刺痛了他。
冰雕面具人眸子阴狠的盯着她的腹部。他的手上还尽是艳红的血。司徒雪茹艰难的喘息着。刚刚能虚弱的抓住那个茶杯,然后狠狠的砸过去。已然是她的极限。
若是他再做出什么事,她当真是没有法子敌过。腹部一阵一阵的抽痛。近乎要她昏厥过去。她极力的在睁大眸子。不允许她昏睡。她必须得保住她腹中的孩子。
司徒雪茹心中恐惧紧张。
冰雕面具人浑身都在颤抖。她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寒气慑人。他阴狠残忍的说道,“你就那般在意你腹中的孩子?就那般在意?”
冰雕面具人恍若被刺激到,神智已然很不清醒。他一把将司徒雪茹捞起。司徒雪茹慌乱之际。喃喃,“你做什么?”
冰雕面具人大吼一声。“你说我要做什么?既然你无法爱上我。就让你的身体爱上我!!!”
司徒雪茹瞧清他眸底的火焰。她知道他将要做什么。司徒雪茹竭力道。“不能,你不能这样对我、不能。你若是对我用强,我怎可能爱上你?”
“我用再多心机,你也不可能爱上我。还不如将你牢牢锁在我身边。”
言罢。冰雕面具人狠狠的将司徒雪茹砸到*上。发出剧烈的碰撞声。彭的一声。司徒雪茹腹部重重砸到*面。腹部剧烈的疼痛。她身体蜷缩起来。浑身都在微微颤抖。他当真是狠毒。司徒雪茹惊觉双腿间一阵濡湿,黏腻。惊觉一股温热的液体从双腿间滑出。
司徒雪茹心疼的无法呼吸。她张口喃喃。“我肚子好痛。”
冰雕面具人冷笑,“不必再演戏。再怎样演戏都不可能让你逃过。”
司徒雪茹见眼前冰雕面具人在一件一件的脱衣服。司徒雪茹惊恐,“你不能这般对我。不能。”奈何她身体虚弱,如何能敌的过此次劫难。上次温泉那里。他已然肆意羞辱了她。如今她怎能还让他这般羞辱?双腿间的濡湿越来越多。
司徒雪茹浑身虚弱。“你不能。你若敢。我就咬舌自尽。”
冰雕面具人除去外衫。露出古铜色的胸膛。他冷笑。“刚刚你砸伤我,已然用尽气力。如今你连咬舌自尽的气力都没有。”
司徒雪茹浑身微微颤抖。
冰雕面具人随即覆上她的身。
司徒雪茹心口突突一跳。眸子滑出屈辱般的泪水。冰雕面具人肆意的扯着她的衣衫。司徒雪茹侧过身子。她不能让他伤害到她腹中的孩子。司徒雪茹软的跟泥一般。
她就那般蜷缩在那里,起初她还稍微挣扎一番。
可是她的意识越来越低。
惊觉双腿间的温热越来越多。顺着大腿缓缓流下。近乎要弥漫开整个裤管。她心底凄楚。她的孩子。她就要失去她的孩子了吗?
她喃喃。“孩子。”
冰雕面具人见她不再挣扎,神智已经有几分昏迷。冰雕面具人方才慌了神。低头看去。就见她的腿管那处滑出肆意的嫣红。艳丽的鲜红已然弥漫开*褥。在*褥上布满了星星点点。
血水还在汩汩的往出冒。那样多的血水。近乎要将她的血水流干。
好似怎么都流不完。
冰雕面具人被眼前凄惨的景象吓到。他紧紧抱住她。她的衣衫已然被他给撕扯的不成样子。她的唇角微微颤抖。眼角都是泪痕。她的双手还在紧紧捂住腹部。
他紧紧搂住她。大喊一声,“来人!!来人!!!”
他一碰她,手掌上就沾满她的鲜血。汩汩的鲜血往出流,肆意的染红了*褥。她昏迷不醒,当真是吓坏了他。他紧紧搂住她,“雪茹,醒醒。雪茹,醒醒。你这是怎么了?”
奈何她就如同一句破败的*一般。了无生气。
他手指颤抖。“雪茹。雪茹。”
司徒雪茹昏睡中。她瞧见了一片白茫茫的大雾。四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她腹部疼痛的厉害。她都无法挪步。她已然无法站立。只能那般颓然倒地。
她惊觉她的手上全是血腥。她大喊。“救救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谁能救救我的孩子?”
她的声音在梦境中回荡。奈何这里荒芜一片,只有她一人。
她嘶哑的哭泣,“谁能救救我的孩子。谁能救救我的孩子。”
她的裤管都已然弥漫开层层的嫣红。惊觉汩汩的血水还在往外流。那样肆意的流着。当真是吓到了她。她的孩子才五个多月。再过几个月。他就要出世了。不要离开她啊,宝宝。
司徒雪茹拖着虚弱的身子,在地上爬着。所到之处,都蜿蜒开一道道鲜红的血迹。异常的吓人。那样深深的红河,凄楚而又令人心痛。
司徒雪茹嘶哑的哭泣。声音已然声嘶力竭。“谁能救救我的孩子?谁能救救我的孩子?”
她不知道自己是处在梦境之中。还是现实中。
她只知道她的孩子要离开她了。不要,不要。孩子不要离开娘。司徒雪茹痛哭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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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雪茹这一昏迷,就是整整三日。
她一直在做噩梦。梦到她的孩子离她而去了。梦到她的孩子在哭诉。“娘,我不要离开你。”
“娘,我想你。娘,我好害怕,我不要到那无底深渊里去。娘。不要离开我。”
司徒雪茹在这个恐惧的梦境中沉寂。无法醒来。
冰雕面具人见*榻上的她。憔悴不堪。面色苍白无比。他心痛无比,他不断的喃喃,“雪茹,雪茹,对不起。我不想伤害你的。你快点醒来。”
他的声音嘶哑,沉痛,带着浓郁的悔恨。
冰雕面具人紧紧握住她的手。
金色般的阳光勾勒在她的身上。恍若镀了一层金辉一般。奈何再绚烂的光辉都无法掩饰她如此憔悴的事实。
她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
她的眼角在不断的滑出泪痕。
她在睡梦中一直在喃喃,“孩子,孩子。”
冰雕面具人紧紧抓住她的手,将她的手放至他的唇边,“对不起。雪茹。你快醒来啊。”
她那样沉浸在血水之中的样子。当真是吓坏了他。
她已然这般昏昏沉沉的谁了三日。当真是令他揪心无比。
冰雕面具人惊觉她的手微微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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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雪茹在凄厉的哭喊,“救救我的孩子。”
睡梦中,她好似瞧见一个高大的身影。他妖孽般的容颜。露出蛊惑般的笑容。他含笑望着她,“雪茹。”
她轻唤,“凌蒂,是你吗?”
轩辕凌蒂搂住她。她痛哭,扑入他的怀中。贪婪的轻嗅着他身上好闻的龙涎香,喃喃说道,“凌蒂,我的孩子没有了。没有了。”
他轻柔的抚着她乌黑的发丝,眸中有着浓郁的爱恋。他轻声说道,“雪茹,只要你没事就好。孩子没了,我很痛心。但是雪茹,孩子我们还会有的。别哭了。会伤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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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雕面具人轻唤一声,“雪茹。雪茹。”
司徒雪茹幽幽转醒。映入眸中的就是那张惹人厌弃的冰雕面具。在光下反射着层层的冰冷之光。一见到他,就觉心中一阵反胃。她眸中的厌恶。好似她看到了令人作呕的苍蝇。
司徒雪茹嗓音沙哑。觉的嗓子很干。她下意识的抚摸小腹。“孩子,孩子。”发出的声音好似口中含了炭一般。异常的难听。
小腹已然一片平坦。她倏然大惊,沉痛。恐惧的说道,“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高高隆起的小腹,怎的都没有了。触手可及的平坦,令她一阵慌乱。
司徒雪茹极为虚弱,面白如纸。莫非梦境都是真的。孩子当真已然没有了。司徒雪茹的心恍若被人给掏去。鲜血淋淋的。
她的眼神冰冷似刀。她沉痛的道,“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在哪里?你把我的孩子怎么样了?”那样恶毒的眸光看着冰雕面具人,恨,滔天的恨凝聚在心头。
冰雕面具人言辞闪烁。“雪茹。你小产了。”他的声音有着浓郁的苦涩。
小产?司徒雪茹恍若惊天霹雳一般。“我怎么会小产?”
司徒雪茹心中沉痛。“小产?我的孩子没有了?孩子死了?”
冰雕面具人端起一碗汤药。温柔的说道,“来,雪茹,喝些补身子的药。”
司徒雪茹眸子狰狞。倏然打落汤药。
啪的一声,碗跌落到地面。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冰雕面具人却是看她的手,“雪茹,你的手有没有事?有没有被烫伤?”
司徒雪茹的手指很冰,比她的眼神还要冰。
她咬牙,“我的孩子在哪里?”
“你已然小产了。”他再度说道,希望她能够清醒几分。
“都是我不好,我以为你说腹痛是假话,没想到”他沉痛的自责着。
司徒雪茹紧紧捂住腹部。“都是你。若不是你,我的孩子也不会死。都是你。”
冰雕面具人深深的愧疚。“对不起。”
司徒雪茹就那般枯坐着。任凭他在那里说道歉的话。说着哄她开心的话。说着让她补身子的话。她都置若罔闻。
只是沉浸在浓郁的悲伤里。“我的孩子没有了。五个多月。他都已然成型了。就那样没有了。”
司徒雪茹声音沙哑。“你告诉我,他是男孩还是女孩?”
司徒雪茹抬头,眸光楚楚的看着他。“是男孩还是女孩?他是墨弘还是紫樱?”
冰雕面具人不语。
“我再问你。他是男孩还是女孩?”司徒雪茹声音凄厉。由于激动。面部都已然微微变了形。
冰雕面具人沙哑的说道,“是个男孩。”
司徒雪茹染上了风寒。周身一层一层的发着汗。她嘶哑的哭泣,“他是墨弘。是墨弘。”
“你把我的孩子弄到哪里去了?他在哪里?”司徒雪茹声音嘶哑。凄厉。
冰雕面具人沉声,“小产下来没多久,就没了气。我已然将他给葬了。”
司徒雪茹浑身都在发抖。颤抖的厉害。她咬牙。强逼着不让她的泪水在这个*面前流。
司徒雪茹怒指着他。“滚。你给我滚!!不要让我再见到你!!马上给我滚!!我不要再见到你。你有种就杀了我,否则休想我给你好脸色。若我可以动手。一定会亲手杀了你,为我的孩子报仇!!”
冰雕面具人面上晦涩。只能离去。
司徒雪茹蜷缩在被褥里,失声痛哭。她的孩子真的没有了,她哭的歇斯底里。她哭的无助。她从来没有这般无助过,好似一个孩子一般。肩膀一抽一抽的。墨弘就那般去了。
她从来没有这么绝望过。
养娘死了。亲娘死了。她的孩子没有了。她被人困在这里。宫里还有一个冒牌货。她冷笑了。笑意是那般的慑人。诡异。
她的心已然千疮百孔。为何他们还要在她的心口上撒盐。为什么还要剥夺她的孩子?司徒雪茹的心痛的厉害。
司徒雪茹的心尖阵阵抽痛。这种痛楚传遍四肢百骸。近乎要令她昏厥过去。司徒雪茹一手紧紧按住*面。
她恨轩辕凌蒂,恨他为何要杀死养娘。更恨这个冰雕面具人。恨不的吃了他的肉,扒了他的皮。是他这个*,害死了她的孩子。墨弘。她都没有见她的墨弘一面。他就那般去了。
司徒雪茹潸然泪下。栖息。冰雕面具人。她的牙齿咬的咯吱响。
栖息在她的身上究竟动了什么手脚?她竟然无法使用巫族秘术?
司徒雪茹虚弱的起身,扶住*栏。大口的喘息。小产让她的身子虚弱。她还有魂飞魄散的危险。她冷冷笑着,“如此绝境。我更要坚强的活下去。”
她的眸子湿润了。“如此绝境。如何才能绝地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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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雕面具人眸子冷冷。“花红。她还是不肯吃东西吗?”
花红规矩的说道,“回禀主人。是。她的确是不肯吃东西。奴婢怎么劝,她都不理。她当真是倔的很。”
冰雕面具人眸子沉痛,“是我伤害了她。她定然是恨死我了。她那样痛恨的眼神,恨不得吃了我的肉。”
花红分析道,“主人,她毕竟在乎那个孩子。此刻孩子没有了。她定然很伤心。可是主人。她的身子虚弱。若不是您与栖息极力护住她的身子。她怕早就惨死了。”
“住口!不准你说诅咒她的话。”
冰雕面具人声音异常的冷沉。
花红不敢再言。
冰雕面具人怒道,“若她还不肯吃东西。我就要你的命。”
花红心口疼痛,却是不敢再言。主人当真是在乎这个司徒雪茹到了极点。
冰雕面具人心底暗道。她的离魂之症越来越严重。是以他才让栖息在她身上动了些手脚。让她无法动用巫族秘术。这也是为她好。她却不理解他的苦心。
冰雕面具人心中感慨。他一定会给她找到一劳永逸的法子。不会让她魂飞魄散。
他的阴沉,他的阴狠,在她面前,尽数化为了温柔。
他无法逃开对她的追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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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阁中,烟妃环抱着昏睡的小皇子。周身都在微微发抖。小皇子情况越来越不妙了。没有人能够治的好他。司徒雪茹能救,可却偏偏不救。她只能这般环抱着小皇子,看着他在她的怀中,情况一天一天的恶化下去。
烟妃苦涩的笑了。皇上如此爱司徒雪茹。上次竟然还来到了烟阁中,斥责她。已然将她软禁。只许雪贵妃做出这般事情,都不许她说了?
皇上斥责,若是胆敢再宛心面前散布关于雪贵妃的谣言,定要将她打入冷宫。她如今得到的一切都会化为过眼云烟。
她此刻还记得皇上那样狰狞无情的眼神。她还是会心碎。这个男人对她没有一点的情感,有的最多的就是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