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陈彦青身形一顿,收敛了所有的杀机和恶意,玉公子便也跟着停了下来,继续身子哆嗦,嘴中喃喃自语,似在哀求。
刚才那个过程,陈彦青一直都在以神念,仔细注视着玉公子身上的变化,如今终于确定了之前的发现。
原来,玉公子的身上,竟然也如那紫色玉佩一般,被人以特殊的手法,将那种能够自动护主的奇异神性。
这完全是将他自身,也当成了一件灵器在锤炼。
在这种状态下,哪怕玉公子失去了意识,只要能够感觉到有凶险危及到自身,身体就会立刻做出反应。
而且他身躯中,那种神性之浓烈,简直还要超过紫色玉佩。
毕竟,紫色玉佩感受的危机,还只是自动护主,而玉公子的身躯,却是可以感应到危机的源头,进行反击,飞出对方消去了杀机,解除了危险,不然反击不会停止。
“不对!这种神性波动,不是来源于玉公子的身体,而是他体内的某种东西。”
忽然,陈彦青像是发觉了一点问题,手中结印,眉心中神念之力,涌现更加强烈,几乎化为实质一般的视线,渗透入玉公子体内,探查境况。
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同寻常的一幕。
玉公子的血肉,没有任何异常,但是他的骨骼,却是散发着道道灰暗的光泽。
一颗颗只有指甲盖大小的灰色珠子,以一种非常融洽的方式,镶嵌在他的骨骼中,浑然一体,好似融合在了一起。
足足三十六颗灰色珠子,排布在他全身骨骼,形成了一种怪异的图案印记。
这个印记,蕴含一种玄妙的阵势。
而那可以自动护主的神性波动,就是来源与这三十六颗灰色珠子。
之前,就是它们掌控了玉公子的身躯,进行本能地自卫。
“这些珠子,绝不简单。每一颗蕴含的神性波动,都超出那紫色玉佩,甚至可以用来改造法宝,让数件法宝,都有自动护主的能力。怎么会在玉公子这种真符境的弟子身上?”
陈彦青眉头皱得更深了。
这种宝珠,价值之大,难以想象。
玉公子这种弟子,就算是名器门的嫡传,有着雄厚的背景和后台,也不可能得到这种宝物赏赐的。
而且最让陈彦青惊疑不定的,是那三十六枚珠子,在骨骼中排布形成的那种图案印记,给人的感觉太特殊了。
像是布成了一座法阵,又像是结成了某种印式,让他都不能看出根底。
沉吟了好一会,陈彦青微微吐出一口气,竟然再次主动散出意识,融入到了那魔图之中。
魔图世界内,玉公子面色白皙,坐在桌前,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他已经变成了十四五岁的模样,唇红齿白,身为男子,却有着女子秀气,再加上俊美的面庞,让女子都看到有几分嫉妒。
突然,铜镜中,倒映出了一个气态儒雅的中年男子,他脸上挂着一丝浅笑,缓步走近。
玉公子见到这个人,面色一下子变得煞白无比,身子都在轻微发抖,哆哆嗦嗦道:“阳……阳师叔……”
“嘿嘿……小玉啊,这么紧张干什么,放松,放松……”
儒雅中年男子笑着走近,伸手轻抚着玉公子的面庞,眼神中满是怜爱之意,道:“外出了一阵,许多日不见,你可让我挂心得紧。来来来,师叔这次出去,得到了一枚丹药,这就出去助你炼化吧。”
说罢,阳师叔就一把将玉公子横抱而起,走上了旁边一张宽阔的大床。
玉公子不敢动弹,感受着身上一件件衣服被撕裂,他眼睛紧闭,心中满是羞愤和怨恨,还有则是无边的绝望。
忽然,他感觉到下身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还有阳师叔那令人作呕的笑声,视线一阵模糊,眼前一片黑暗。
而等再光线再亮起的时候,画面一转,玉公子发现,自己已经处在一个隐蔽的石室秘洞中。
自己依旧被脱光了衣服,赤身*,被阳师叔压在身上。
不过这次,阳师叔倒是神情前所未有的凝重,轻语道:“小玉啊,师叔这一次发现了一桩惊天造化,只要获取,立刻就可以跨出困扰我多年的屏障,一步登天,塑就道宫,并且铺平前路,甚至用不了多久,就可凝聚自身之元灵。不过,现在还不是去获取那造化的时候,有已经人,已经怀疑上我,盯着我的一举一动,我唯有先行隐忍,以图后计。现在,我就将进入那机缘之地的钥匙,炼入你的体内。”
阳师叔,在说话的时候,手掌一翻,浮现出了一张古老的兽皮。
兽皮之上,有三十六枚灰色珠子,镶嵌在上面,形成了一个奇特的图案印记。
阳师叔手掌连动,每一次手指一挑,就有一枚灰色珠子,被他挑出,打入到玉公子的身躯之中。
那种痛苦,简直比千刀万剐,还要剧烈千百倍,让玉公子痛得死去活来,昏迷了不知道多少次。
可每次昏迷,又很快就被生生的痛醒。
玉公子,不知道总算才从幽幽醒来。
在清醒之后,阳师叔已经不见了踪影,玉公子咬牙切齿,心中暗自发狠,我总有一天,会将你生不如死。
发完这誓言之后,画面一转,玉公子发现自己又回到了最初的场景。
阳师叔将自己横抱而起,走上了旁边的大床,撕裂一件件衣服。
那屈辱而痛苦的一幕,继续轮回重演。
“不!”
玉公子发出绝望的大吼。
他并不知道的是,在他如今往复经历这一切的时候,一双无情的眼睛,浮现在虚空,默默注视着这一切,好似上天。
“原来如此……”
陈彦青的意识,从石刻图中再次脱离,刚才进他见证了玉公子记忆中最为痛苦的经历之后,对于那些灰色珠子的来历,已然一清二楚。
“机缘造化之地的钥匙!”
陈彦青嘴中轻语,继而又摇了摇头,道:“可惜只是钥匙而已,却连拿出机缘之地在那里,我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