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到时自己成了红衣主教,圣城耶路撒冷,也就成为了自己的一种资本、身份象征,那么无论如何也是要保住的。
“好,我会马上写信给罗马教皇,让他为你赐福!”索菲娅说完,便转身离去。
有好戏可以看了!
朱允熙有些兴奋,回到席间,发现索菲娅已经离开,而老苏丹也不在。
郑和在旁好奇不已,朱允熙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听完,郑和不由啧啧称奇,道:“殿下真乃神人也,不费吹灰之力,便得到了一支奇兵,还赚取了一座城市!”
“呵呵,这倒是要感谢那个老头子了,没有他,我也捡不到这个便宜。”
索菲娅公主的突然离开,也在老苏丹的预料之中。
但他很快便得知,索菲娅并没有回到耶路撒冷救援,而是去了别的什么地方。
这让老苏丹百思不得其解,难道对方彻底放弃耶路撒冷了?
于是老苏丹只能又召集属下开了个紧急会议。
他说:“伊凡三世已经派人来质问为什么索菲娅公主没有同意这笔买卖了,他现在在耶路撒冷遭遇了顽强的抵抗,而且就算能强攻下来,也没有任何意义。”
“得不到索菲娅的声明,莫斯科大公国就无法继承东正教和拜占庭帝国的名号,光是拿下一座城有什么用?”
这些属下都是面面相觑,他们其实早就有过建议,既然已经将索菲娅诱骗到了城里,那就不该轻易放走她。
可老苏丹却自持身份,不想做那种卑鄙下流的事。
现在好了,人不见了,计划落空了吧?
“你们倒是说话啊!”老苏丹当然知道他们在想什么,这次确实是自己没有考虑周全。
终于有一人开口了:“也许我们可以去问问那个大明帝国来的使者,他好像和索菲娅公主单独谈了些什么事。”
莫非是他在搞鬼?老苏丹也怀疑了起来,毕竟索菲娅拒绝了自己提出的第一个办法,那么她也只能求助于大明帝国了。
可那家伙现在还在宫殿里住着,也没有派遣船队去救援耶路撒冷的意思,怀疑他也没理由啊!
于是老苏丹再次拒绝了属下的提议,恨声说道:“给我加派船只和人手去探查,一定要找到索菲娅公主,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再跑了!”
“另外,让我们在圣城里安插的人想办法配合伊凡三世,务必要尽快拿下这个城市!”
朱允熙这边完全不知道这两伙人都在干嘛,反正再过几天,红衣主教的任命还不到,自己就直接走人。
只是郑和发现宫殿里多了不少鬼鬼祟祟的人,似乎是在监视着己方。
港口那边,也有大规模的船舰调动。
这气氛,不要说是剑拔弩张,但也绝对是相当要命了。
但是这一切,都在三天后画上了句号。
随着老苏丹亲自出宫迎接,郑和便马上通知朱允熙,肯定是有情况。
堂堂奥斯曼帝国的统治者,居然步行到港口迎客,可见对方的身份有多么不凡。
“不用急,如果是我们在等的人,过一会自然就能看到。”朱允熙一点都不想去凑热闹。
果然,几分钟之后,便有奥斯曼的士兵来请,说是苏丹有邀请大明使者过去一趟。
朱允熙这才慢慢地从床上站起来,整理了下衣物,笑着离开房间。
宫殿之内,已经站满了人,最显眼的,便是正中那位白袍老者。
他右手持一根三重十字宝杖,左手握着一条金色十字链,肩披火红色的短罩袍,头顶方型小帽。
看上去年纪似乎比老苏丹还大,但精神头却很好,目光锐利,身上有种莫名的气质,让人不敢直视。
老苏丹见到朱允熙进来,连忙上前介绍:“这是罗马教皇西斯科特四世,他为什么会找你?”
“我也不知道。”朱允熙没有发现索菲娅公主的身影,暗道一声聪明。
这样老苏丹就不知道索菲娅和自己私底下达成了交易。
朱允熙不理会他,直接来到西斯科特四世面前,大声道:“参见教皇冕下!”
“很好,你居然是从遥远的东方而来,那里是太阳升起的地方,上帝的目光,正在那里看着我们!”西斯科特四世满脸虔诚,口中念念有词。
能成为教皇,绝对是有一定本事的,这可不比某些伪民主选出来的政治领袖。
首先他得有丰富的学识,资历,还得在信徒和枢机团里有极高的威望,才可当选。
而且这个职务具有唯一、不可撼动的特性,所以除非是有特殊情况,谁都不愿意去招惹这样的存在。
没看到老苏丹在一旁都不敢说话了吗?虽然他并非耶稣信徒,而是伊斯蓝教的领袖,但在罗马教皇面前,也只是个弟弟。
朱允熙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问:“不知教皇冕下找我有什么事?”
“我蒙主的召唤而来,得知遥远的东方需要一名圣徒,而你就是最好的人选,从今以后,你要听从天父的嘱托,让神的光辉,在东方永远闪耀!”西斯科特早已经想好了说辞,话里面半句都没有提到索菲娅此人。
当然,这也和西斯科特本人有着绝对虔诚的信仰有关,他当然想让基督教在自己的手里更加发扬光大。
而神秘的东方国度,在他眼里就是蛮荒之地。
如果能找到一个合格的管理者,那么也未尝不是一件美事,所以西斯科特在听到索菲娅的求助后,几乎没有考虑,就答应了此事。
“朱允熙,你愿意成为亚细亚的枢机主教,并远离在那里传达天主的意志吗?”
枢机主教,也就是红衣主教的意思,主要职责是牧守世界各地一些较重要的总教区,以及处理教廷事务纠纷,有绝对的独立自注权。
“我愿意。”朱允熙没有犹豫,这本就是等待已久的结果。
这时,老苏丹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他在一旁大喝道:“等等!尊敬的教皇冕下,你怎么能如此随意地任命一名枢机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