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出来,滕烨的身子微微顿了一下,但随即他看向了钱昕:“好了吗?医生在等你!”
钱昕心满意足的伸手搀上了滕烨的胳膊:“好了,亲爱的。i^”
他两人当下快步而去,白嘉和秦路则站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直到他们两个消失在楼口后,白嘉才松了秦路的手:“不好意思,我刚才也是一时情急才……。”
秦路轻叹了一口气:“你知道的,我希望那句是真的。”
白嘉闻言有些尴尬的低了头,而此时楼口的护士叫着号,白嘉便赶紧的把包给了秦路,走进了b超室。
秦路抱着白嘉的包才坐下没多久,手机就响了,是一条短信:“你们为什么来妇产科?”
秦路当即回个短信:与你无关,但在发送时,想想又删除了,继而他看了眼b超室的大门,将手机一关,直接塞进了口袋里。
……
“怎么样?”秦路看到白嘉捏着b超报告从诊室里出来,便上前轻声询问。
“医生说,太小,得养一个星期才能做手术,可一个星期后,咱们就该考试了,所以,我和医生预约的两周后,那个时候,我们应该也考完放假了!”
秦路闻言点点头:“这样也好,到时候你也能在屋里好好的做小月子,免得这冬天的着凉。”
白嘉一愣:“这你也知道?”
秦路不好意思的一笑:“我上网查了的嘛,就连小月子该吃什么,该注意什么,我可都查了呢!”
白嘉当即眨眨眼:“以后谁嫁给你,谁真是有福了。”
秦路淡淡的一笑:“我希望那个人是你。”
白嘉轻轻的摇了头:“不可能的,你太好,我配不起,而且,我的心已经装满了。”
……
半夜时分,白嘉在被窝里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结果一抬手就打到了什么。
她顿时惊醒,刚要出声,一只手就捂上了她的嘴巴,继而她听到了滕烨低低的声音:“是我。”
手随即放开,黑夜里,白嘉只能依稀看到他的一个模糊的轮廓。
“你,你怎么来了?”她轻声问着,有些诧异,毕竟他前天才和她说了,以后再不联系,直至他回来接她。
“你今天为什么会在医院?还是在妇产科?”滕烨的声音低低的寻问。
白嘉咬了下唇,刚要张口,却听到震动的响声,随即滕烨伸手捂上了她的嘴,将手机接起:“喂?”
“亲爱的,你人呢?”女人的声音清晰无比,白嘉一听就知道是钱昕。i^
“哦,波尔那边约我打牌,我看你睡着了,就没吵你。”
“我也要去!”钱昕的声音很是娇腻。
“男人的约会,你参加不大合适吧?”
“可是他是你的朋友啊,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嘛!亲爱的,人家要和你一起嘛!”
“好,那我马上来接你!”滕烨说着挂断了电话,继而松开了白嘉的口:“回答我,你为什么会在医院?”
白嘉抿了下唇:“是王欣。”
“什么?”
“王欣做复查,我们几个等在外面而已。”白嘉说着故作轻松的言语:“不然你以为呢?”
滕烨沉默了两秒,声音低低地:“只要你没事就好!”
说罢他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继而身影就离开了床:“我不曾来过,你也没见过,记住我说过的话,你不能变心,你只能等着我。”
白嘉眨眨眼:“嗯。”
“对了,22号我的订婚仪式,你一定要看,知道吗?”
白嘉咬了下唇:“好,我知道了。”
身影当下快速离开了卧室,几秒后,他就已经离开了她的家。
白嘉躺在床上紧了紧身上的被子,蹙着眉:为什么要我一定要看你的订婚仪式呢?
……
“哈欠”钱昕坐在滕烨的身边,第四次打起了哈欠。
“你要不去楼上开个房间先睡着吧?”滕烨合了手里的牌,转头看向她:“你陪在这里也没意思不是,而且熬夜可很伤皮肤的哦!”
“是啊,美女,你这样会弄得我有负罪感的,我并非有意要抢你的情郎,只是太久没见,很想过过手瘾啊!”波尔也出言笑语。
钱昕眨眨眼:“好吧,你们慢慢玩,我上去睡了。”
她本来很有精神一起玩牌,谁知道这两人玩得完全是她根本不会的一种玩法,而且还不带她一起,搞得她无趣起来,继而瞌睡连连。
钱昕一走,波尔洗牌,随即递给滕烨切牌:“电话叫我出来,还带个尾巴,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我也不想带,但她醒了,闹着要来,我有什么办法?”滕烨说着抓了两根雪茄出来,甩了一根给对面,自己点了一根。
牌在两人面前层叠了九张后,波尔丢下了剩下的牌,抓起了自己面前的:“这不是你的风格啊,你可是花花大少,一辈子都是俘虏不了的才对呀!怎么会如此宠溺一个女人呢?甚至,我听说,你们马上要订婚?”
“是,22号。”滕烨理了理手里的牌,叹了一口气:“我马上就三十了,谁知道日后属于自己的辉煌还有多久?留个种也好,免得我辛苦打下的江山,没人花。”
波尔甩出了一张牌:“她有了?”
“对啊!”滕烨也丢了一张:“要不然,我娶她做什么?”
波尔闻言嘿嘿一笑:“我就说嘛,一个心里装着死掉的爱人的人,怎么可能走的进礼堂。”
滕烨的身子一顿,眯缝了眼:“你嘴巴还是这么臭!”他说着丢出一张牌:“言归正传,需要我做什么?”
“我已经告诉你的搭档了。”波尔轻笑着,甩了一张牌后,便把手里的剩下的牌,留下了一张,其余的直接摆在了桌上:“拿的住不?”
“你我的关系向来不大好,如今你做什么是可以不告诉我,但我提醒你,你可是在我的地皮上,好歹要我为你善后的,所以最好不要节外生枝,我不想惹麻烦。还有,我请你记住,我,不是你,如果组织真打算让你顶着我的名头做事,消除我的麻烦,我也希望你不要,滥杀无辜,否则……就算组织干预,我也会对你出手的,明白吗?”
波尔眨眨眼:“不要那么敏感嘛,鬼手,我这次来只是找个黑吃黑的老鼠而已,你安心吧!哎,我说这牌你到底拿得住不?”
滕烨把手里的牌理了一下,随即直接全部丢在了桌上:“我的地皮上,拿不住你的话,那才不是我的风格!”
……
22号转眼即到。
这天恰逢是周日,白嘉不但不用上课,还得按照原定计划去董老先生那里练练箭,陪陪他,不过想到滕烨今日要和钱昕举办订婚仪式,她以为董老先生会出席,便认为今天不用去,谁知道在屋里翻着电视机到中午时,手机响了,乃是董老先生打来的。
“小丫头,你怎么还没到啊?”
听着老人家不告诉的声音白嘉赶紧解释:“对不起,董老先生,今天不是滕烨的订婚日子嘛,我以为您要去参加,所以……”
“又不是你和他的日子,我才懒得去!车已经去接你了,等下赶紧上车过来,这两天我刚收了一个元青花,带你开开眼!”董老先生说完就挂了电话,白嘉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没对,赶紧打电话给了何管家。
“何先生,我小白……”
“哎呀白小姐,我正要找你呢,你没在屋里吗?怎么我按了半天门铃你都没开啊!”
“对不起何先生,我忘了告诉您,我搬出去了。”
“什么?你搬出来了?”何管家显然很意外。
“是的,我现在在盐亭街,您开车过来吧,我在街口等您!”
“哦,好,那咱们街口见!”
白嘉挂下电话,就赶紧换衣服的准备出门,而此时站在金鸿路1号,滕烨那间别墅大铁门前的何管家也匆匆挂了电话,开车离去。
然而他并不知道,在大铁门的背后站着一个人。
他一脸狐疑的捏着下巴,慢慢的走在这间别墅的草坪上,口里轻声的嘟囔:“白小姐?搬出去了?看来有什么人之前是住在这里的啊!ellen,你的情郎在你离去五年之后,是不是已经变了心啊?不然怎么可能有人住进这间你和鬼手为大婚而准备的婚房呢?”
……
“丫头,你现在心里是不是特别的不是滋味啊?”看着白嘉魂不守舍的样子,董老先生也没兴趣再介绍这几天得到的好玩意,当下把大罐子放回泡沫里,摘了手套:“你还没能放的下,看的开?”
白嘉闻言一顿,随即叹了一口气:“其实我还算看的开吧,毕竟,差距在那里,现实的残酷也在那里,只是放下,谈何容易?”她说着紧了紧身上的衣服:“甚至越想放,越觉得自己放不下了。”
董老先生闻言蹙了一下眉,随即言语到:“丫头,我有没和你说过囡囡第一次失败的事?”
白嘉摇摇头:“没,您讲的都是她当初如何的厉害,都拿了哪些奖。”
董老先生一笑:“到底是当爹的,只想显摆女儿的好,张口都是夸了!可是就算那么优秀的她,也有失败的时候,也有必须要放下的时候!”他说着一脸回忆之色:“囡囡的第一次失败,是失败给了一位韩国的新秀,那时她可是一路的鲜花和掌声,自己都觉得自己很厉害,可是在我组织邀请的一场练习赛里,她一箭之差输给了那个人。结果她很生气,连带着对那个人都起了在意之心,我本以为她失败一下不足为虑,自己能调整的过来,谁知道,她遇上那个人,就常常会出问题,后来我问她为什么连正常的状态都发挥不出时,她说,她怕输,她看见那个人,就会想起输的感觉,心里很不舒服很想赢,可结果更加糟糕,然后,她怕了那个人,她觉得那个人就是她的克星。”
白嘉闻言叹了一口气:“太看重结果,反而影响了心境。”
“没错,要想赢,就得先学会放下输赢,唯有如此,才能心如止水明如镜啊!”董老先生说着冲白嘉一笑:“所以,我觉得你要想放下他,就得首先做到能直面他!不如,你和我一起去参加他的订婚仪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