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强烈反对白子骞娶乔雪柔的白老夫人听了他的话,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会不会是医生弄错了?”白老爷子不能接受地问。
白老夫人回过神来后,有些不相信地看着白子骞,“这检查单是真的?”
白子骞盯着她回道:“事关我的个人声誉,难道我会造假来抹黑自己吗?”
白老爷子盯着孙子看了好一会儿,才看向宫之湄,“之湄,你看这件事要怎么办才好?”
宫之湄的神情如刚刚一般冰冷,目光锐利地盯着儿子说:“我不信你得了那个病,跟我去医院再检查一遍。”
“我已经检查过了,不会再去检查第二遍,你爱信不信。我们走。”白子骞语气冷漠地看着自己母亲说完,便准备带着乔雪柔离开。
他带着乔雪柔回来,只是告知自己家人一声,他要娶乔雪柔。
宫之湄见白子骞如此,掩下难过,怒问:“你眼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母亲?”
白子骞勾唇不屑一笑,“你应该问你眼里有没有我这个儿子。我再说最后一遍,雪柔我是娶定了,如果你不想跟我闹得太僵,就不要再阻止我。”
宫之湄心里加更难过了。
她做梦都没想到她怀胎十月,冒着生命危险生下来的儿子,对她会如此的冷漠,如此的叛逆。
乔雪柔若是个清清白白的女孩子,她也就认了。
可乔雪柔臭名昭着,和妓女没什么区别。
骄傲如她,她怎么能允许自己有一个这样的儿媳妇儿。
她宫之湄的儿媳妇儿,一定要是一个比姜姝娴还要优秀的女人。
乔雪柔给她儿子提鞋都不配。
她若是答应自己儿子把乔雪柔娶进门,不止她宫之湄会沦为上流圈的笑柄,被钉在耻辱柱上,白家也会沦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和被嘲笑的对象。
宫之湄收起思绪,二话没说,走近乔雪柔,抬手狠狠扇了乔雪柔一巴掌。
啪!
“啊……”乔雪柔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扇懵了。
她捂住自己被扇疼的脸,泪水簌簌而落,“伯母……”
“别叫我,你不配。贱人,如果不是你对子骞纠缠不休,子骞不会忤逆我,更不会做出有辱白家门风的事情来,你给我滚,滚!”宫之湄神情愤怒地瞪着乔雪柔怒吼。
白子骞没想到自己母亲当着他的面就打乔雪柔,他抱住了乔雪柔,愤怒不已地看着自己母亲,“你当妈不合格也就算了,你还不会当一个婆婆。你去学学外婆,你看她是怎么对待自己的儿媳妇儿的。你心里果然没有我这个儿子,你如果尊重我这个儿子,你如果希望我好,你就不会打我的女人。”
宫之湄见儿子为了别的女人朝她发火,即使平日里高冷如她,冷魅如她,双眼也盈满了难过的泪水,“我都是为了你好,你要是娶了她,你会成为别人的笑柄。”
“我不在乎。我就是要娶她,就算全世界反对,我也要娶她。”
“为什么?你就那么爱她吗?”宫之湄指着乔雪柔怒问。
“是。”白子骞回的斩钉截铁。
被白子骞拥在怀里的乔雪柔听见他这话,有些惊讶与震撼。
宫之湄难过不已,“她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非她不可?”
这个问题白子骞没有正面回答自己母亲,而是说:“你们什么时候愿意为我和雪柔举办婚礼,我和雪柔再什么时候回来。”
白子骞神情冰冷地看着宫之湄说完这话,便带着乔雪柔离开了。
宫之湄难过得很想大哭一场。
白老夫人眉头紧皱,一脸惆怅,“唉!子骞怎么成这样了?他怎么越大越叛逆了?”
白老爷子神情也十分凝重,看向宫之湄说:“之湄,你也别太难过了,等政雄回来以后,我们再好好商量一下该怎么办。”
“我回一趟宫家。”宫之湄说完,抓起自己的手拎包就离开了。
白老夫人见她又回娘家了,有些不满地说:“每次一有事就回娘家,嫁过来几十年了,心里还惦记着娘家,她就没把这白家当成是她自己的家。”
“好了,你有什么不满私底下跟我说,别在这大厅里说,要是被哪个佣人听见告诉之湄了,你跟之湄这维系了几十年的婆媳关系也就破裂了。”
白老夫人一说起宫之湄就有诸多不满,这些年完全是因为宫之湄是宫家人,才一直忍着宫之湄,让着宫之湄的。
“她要不是宫家人,我绝对不会忍她。不会教儿子也就算了,嫁进白家几十年了,就给白家下了一个蛋,还是个不成器的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