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以宫修爵的个性,如果乔兮冉人品有问题,他一定看不上。
所以他觉得乔兮冉应该不是一个会无缘无故冤枉别人的人。
乔兮冉说他的外孙女剽窃,一定有她的道理。
因此,他有些担心。
他怕乔兮冉说的是真的。
还怕他对外孙女的信任,换来的又是外孙女的欺骗。
更怕外孙女再一次让他失望。
他希望是个误会。
“真正剽窃的人是姜姝娴?我没听错也没看错吧?姜姝娴的画和宫太太的画不能说一模一样吧。可以说是毫无关系,毫无关联,何来剽窃一说?”发出疑问的是坐在观众席倒数第三排的一名年轻女观众。
她身旁一名年纪大一些的女观众点头附和,“对呀,宫太太的画和姜小姐的完全不一样,宫太太为什么要说姜小姐剽窃?”
“毫无疑问,乔兮冉这个死三八是在睁眼说瞎话,她脑子一定被驴踢过,否则,她绝对说不出这种漏洞百出的假话来。”姜姝娴的那位铁杆粉丝气愤地说。
“你才是死三八,我们家冉冉这样说肯定有我们家冉冉的道理,你再骂一句,我就撕烂你的嘴?”
“你来撕一个我看看。”
“你们别吵了,先看戏,俗话说口说无凭,事实为证,没有证据,谁的话都不能信。”一名男观众劝道。
“事实都摆在眼前了,还要什么证据?乔三八明显是在污蔑我们家姝娴。”姜姝娴那名铁杆粉丝愤怒地说。”
“宫太太能作出那么震撼人心的一幅画,绝对不会一点智商都没有,也不可能睁眼说瞎话,一定有什么内情。或许她剽窃的是宫太太其他作品呢?”问话的是另一名女观众。
她是乔兮冉的一名新晋粉丝。
“我家姝娴有真本事,犯不着剽窃。”
“我是说万一她真的剽窃了呢?你不敢立flag吗?”
“我带头骂她,行了吧?”
“太轻了吧,看来你不是很相信你家主子,有种立个狠的。”
“我家姝娴要是真的剽窃了,我冲上去给她两耳光,再呸她一脸口水,这样总行了吧?”
周围的观众觉得挺好,没再说什么,接着看戏。
姜姝娴被乔兮冉说剽窃,除了她的铁杆粉丝,高惠和高碧兰自然也十分愤怒。
高惠这会已经离开她的座位,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高碧兰则站了起来,准备离开观众席,往舞台上走去。
姜鼎川没想到乔兮冉会突然反过来说姜姝娴剽窃,正处于懵逼与惊讶中。
他瞥见母亲起身了,连忙起身,一把拉住了母亲。
“妈,您这是要做什么?”姜鼎川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问。
“那个小贱人竟敢污蔑姝娴剽窃,你能忍我不能忍,我要上台去找那个小贱人理论。”高碧兰愤怒地说。
“先看看再说,或许有什么误会。”姜鼎川也不相信他的女儿剽窃。
毕竟他也不是瞎子,他女儿作的画和乔兮冉作的画完全不一样,何来的剽窃一说?
但乔兮冉曾经救过他,他直觉乔兮冉不是一个品行有问题的人,应该不至于污蔑他的女儿,所以他觉得应该是有什么误会。
“那个小贱人明明是在睁眼说闲话,污蔑姝娴,能有什么误会?你放开我,我必须找那小贱人理论,否则那小贱人还以为没人替姝娴撑腰,任意欺负姝娴。”
高碧兰话音刚落,姜姝娴愤怒的声音便又响起了。
“宫太太,你没听说过no zuo no die 吗?我本来准备放你一马的,可你竟然跑出来作死,你真的一点都不怕我拿出证据来证明是你剽窃了我吗?”姜姝娴说这话时,挺直了腰杆,脸不红气不喘心不跳的,好似她真的是受害者一样。
乔兮冉唇角勾出浅笑,“我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你污蔑,有种你把证据拿出来我看看,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证据能够颠倒黑白,把受害者变成施害者,把施害者变成受害者。”
这时,高惠带着一个头发花白,与徐老差不多年纪的老人走上了舞台。
这位老人不是别人,正是汤老头。
乔兮冉看见他以后,小脸上当即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高惠很满意她的表现,脸上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此刻姜姝娴站在其中一个落地式的立杆话筒前。
高惠带着汤老头,径直走到了姜姝娴的跟前,然后转身笑着对乔兮冉说:“宫太太,这位姓汤的老爷爷就是你要的证据。你对他应该不陌生吧?”
乔兮冉收起脸上的惊讶,问道:“你带他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