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师除了必须掌握湿拓画的绘画技巧和颜料介质的调配,还需有一份对艺术的专注和耐心。
贺麟听宫老爷子科普完,朝他竖起了大拇指,“厉害了我的姨父,你竟然如此了解,知道的如此详细,深藏不露啊。”
宫老爷子谦虚地说:“我哪算深藏不露,冉冉才叫真正的深藏不露,她又一次惊艳了我。”
宫老夫人也被惊艳到了。
她看向儿子宫修爵,“你小子捡到宝了,能娶到冉冉是你八百辈子修来的福分。”
贺麟附和道:“没错,哥,你真的捡到宝了。”
宫修爵和他们的想法是一样的。
虽然他神色深沉,目光深邃,看起来似乎很淡定,但他和他的父母一样,也再一次被他的冉冉惊艳和震撼到了。
能娶到他的冉冉,确实是他八百辈子,甚至是一万辈子修来的福分。
坐在不远处席位上的姜鼎川比他们还要惊艳和震撼。
虽然他也是名画师,在画画上也有天赋,但他至今作不好湿拓画,因为调不好溶剂的比例。
他见乔兮冉准备画湿拓画,赞许的同时也很惊讶和自豪。
尽管他与乔兮冉还没相认,但他就是抑制不住的自豪、激动、欣喜。
白子骞则仍旧是个矛盾综合体。
他会被乔兮冉的优秀惊艳到,但又不希望乔兮冉太优秀。
十点二十九分,徐老才公布今日的比赛主题——山水。
比赛时间是两个小时。
待时间一到,无论画师们是否完成自己的画,都得停止作画。
因为时间有限,画师们若想作出一幅巨作来是不可能的。
若想赢,只能在画功上下功夫。
待比赛正式开始的锣鼓被敲响后,乔兮冉就不慌不忙、神色自若地勾兑起了颜料介质,也就是用特别溶剂来调配水纸。
乔兮冉调配时,不仅十分淡定,动作更是行云流水,很有大家之风。
宫修爵、宫家二老、贺麟、凌慕薇、姜鼎川、白子骞都被她给迷住了。
除了他们,还有现场的评委、观众们。
郁星儿与乔兮冉相隔不远,她勾兑颜料介质时,朝乔兮冉这边瞥了一眼。
见乔兮冉胸有成竹的,她面上淡定,心里则稍微有些紧张。
不过她对自己仍旧很有信心。
半个小时后,原本坐在席位上的评委、嘉宾、观众们便起身去看画师们作画了。
贺麟正要跟着起身,宫老太太便盯着他问:“干什么去?”
“看嫂子作画。”
宫老太太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嘱咐道:“静静的看,不许吵到你嫂子,听见没?”
贺麟听了她这话,想到什么,唇角勾出一抹邪恶的笑,“姨妈放心,我不看嫂子作画,我去看别人作画。”
言毕,贺麟起身,径直走到了郁星儿身旁去。
湿拓画需要用到笔刷,只见郁星儿用笔刷蘸取颜料,然后使颜料滴落在水中。
颜料立即随水随波逐流。
郁星儿则淡定地用湿拓画专用画笔在水中划来划去。
而她没划拉几下,水中原本随波逐流的颜料就成图了,十分神奇。
当然,这也说明郁星儿的画功是很精湛的。
她若不是敌对方,贺麟都想夸下她了。
“欸,38小姐,你用的什么牌子的香水?好难闻。”贺麟说着皱起了眉头。
郁星儿淡定一笑,了然于胸地说:“贺先生是特地来打扰我的吗?”
言毕,她没等贺麟回答,一边作画一边说:“是宫太太派你来的吗?我还以为宫太太对她自己很有信心,没想到她竟然怕输给我。你去转告宫太太,她如果怕我抢了她的第一名,直接过来跟我来说一声就行,我可以退赛。”
“哎哟我去,你是不是姜婊砸失散多年的姐妹?你污蔑人的本事是跟她学的吗?”
相比怒火被挑起来的贺麟,郁星儿依然淡定许多,“贺先生言下之意是我误会了吗?骚瑞。贺先生特地跑来打扰我,是对你嫂子没什么信心吗?你怕你嫂子输给我吗?如果你跪下来给我磕个头,我也可以退赛。”
贺麟勾唇一笑,但这笑却不达眼底,带着一股寒意,“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一段时间不见,38小姐的口才好像变好了许多。”
“谢谢夸奖,我还会变得更好。”
“你这么拽,不怕我把你知三想当三的录音公开吗?”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桥梯,而且舆论是把双刃剑,你公开以后伤的是我,还是整个宫家,这就说不准了。”
“唷,听38小姐这口气是想到法子应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