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雪走上前,靠近了江景琛,笑容不减绚烂分毫,仍然是明艳动人。
“既然你喜欢,那就做吧,这未尝不可,我当然可以陪着你,只要你说了的,我能做得到的,我都会满足你。”
江景琛俯身,渐渐贴近杜清雪,湿热的气息喷洒在杜清雪的耳垂一处,染上了晚霞,染红了她白皙精致的耳垂。
从耳垂一处蔓延,一点点地染红了她的双腮,眉眼,绯色醉人,春色荡漾,让人遐想连篇。
杜清雪的身子一点点后退,想拉开和江景琛之间的距离。
然而,忽的,江景琛将她一把扣住,搂紧,将她往他怀里狠狠一送,禁锢着她,他不由分说地一下子凑近她,强势地钳制住她的后脑勺。
随即,江景琛微凉的薄唇覆上她。
一记霸道而带有压迫性的缠绵一吻落下,他攻略城池,一路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势如破竹地大肆扫荡,侵占,不一会儿,杜清雪就缴械投降了。
攀附在江景琛怀里,杜清雪被一时吻得七荤八素,迷迷糊糊的,已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她头脑一片空白,身子软软的,双腿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了,使不上力,使不上劲。
只有靠着江景琛,她才勉强能站稳。
等双腿渐渐有力了,杜清雪堪堪站稳。
“景琛,你怎么吻我……”都不说一声,他就直接吻上她了,怪突然的,她都没有一点准备,心在砰砰地乱跳,没有节奏,毫无章法可言。
抑制不住的心跳声像是要突破层层障碍冲出来,已不似是她的一样。
杜清雪娇嗔地瞪了江景琛一眼,轻轻地咬着吻过之后越加娇艳细嫩的红唇。
“我想了,也就这么做了。”江景琛一脸正经,严肃,只除了喘息声粗重一些,其他的并没有什么不一样:“我只是想吻你,就只有这么一个念头……”
艳阳下,气氛温和,静好,她一字一句地动人心扉的话触动了他,看着她一张一合诱人的红唇,他仿佛是受了蛊惑一般,就这么直直吻上了她。
吻她,上了瘾。
吻一次是怎么也不够的。
她的滋味,太过于美好了。
在杜清雪面前,他傲人强大的自制力总是失效,没有作用。
她身上时不时散发出来有形无形的诱惑,无疑是致命的,是他难以抵制的。
江景琛说着,便再一次轻吻上了她,这一次不同于前一次,这一次是浅尝而止,不再深入,只是一个蜻蜓点水一样,就像是和风细雨一般让人舒服的,轻轻的。
杜清雪上手捶了江景琛几下,美目里尽是魅惑,风情:“你,你这么对我,会让我误以为你对我有意思,钟情于我,其实,景琛,你之所以会娶我,是因为你早就……爱上我了吧?”
杜清雪一双眼睛盯着江景琛,试图要从江景琛清俊刚硬的面庞上寻找出一丝丝破绽,想透过江景琛流于表面的情绪看出他深深地藏在心底的一片真心,浓浓情意。
江景琛爱上了她,这一点是杜清雪能完完全全确定得了的,不需要否定。
江景琛对她的爱,一向是深沉的,含蓄的,内敛的,沉默,不言说的。
他讳莫如深,惯来喜欢隐藏着自己的喜怒哀乐,不轻易地让人走近他的内心,正如他对她的这一份爱一样,埋没在了最深处,不让外人所知。
上一世,直到最后,她才渐渐明白了江景琛的心。
也怪她迟钝,不了解他,才会错过了这么完美的他。
却也,直到临死那一刻,她都没能够亲耳听见江景琛说一句情话,道一声爱她的甜言蜜语。
爱这一个字,他不曾对她说过。
尽管,在前世,就算江景琛说出了爱她的话来,她不一定能改变心意,结局不一定能更改,却有可能让她早一点明白他的心,明白他默默无闻背后的一腔深情。
如此,也会让她早一点知道纵使世态苍凉,人心冷漠,岁月无情,但依旧有一个人在等她,依旧有一个人在爱着她……
今生,这爱,她想听他亲口说。
杜清雪期待江景琛能说出真心话,静静地站着,深情地看向江景琛,她在等江景琛的回答。
或许,这一辈子,她有幸能听到江景琛说爱她,吐露心声。
但愿,今生,她不再错过江景琛饱含真情地告白。
“我……”江景琛薄唇微启,正要开口说话,但是,突兀地,一道电话铃声乍然响起,传入站着的两人的耳畔。
这一道电话铃声,截断了江景琛的话头。
江景琛低垂着剑眉,冷眸锐利,看了一眼放在床头柜上骤然响起了电话铃声的手机,不言,不语。
“景琛,你去接电话吧,有什么话,等你下了班再说。”杜清雪没有执着于眼下的这件事,体谅道。
江景琛忙,她是知道的。
尤其是在盛世项目刚刚拉开帷幕的这样一个节骨眼上,事关重大,能让在枫城强大到无人能敌的江氏集团再上一个阶梯,扞卫住江氏集团容不得任何人挑衅放肆至高至上的威严!
她理解江景琛工作的忙碌。
也担心他,在日复一日这么高强度工作下,生怕他身体吃不消。
更是心疼他。
好在,江景琛睡足了这一觉,看上去精神好多了,精力充沛,久久盘亘在他眼底下的黑眼圈淡去了许多,浅浅的,几乎看不出来了,这让杜清雪看了,不免感到欣慰。
而今,她和江景琛闹腾了这么一会儿,晌午已过,错过了早餐时间,也早已过了江景琛上班的点,这时,电话铃声响起,许是公司打来的,应该是有事找他。
“不接了,今天,我陪你。”
方才,杜清雪说了需要他,想让他多陪陪她,最好,能与她来一场浪漫的约会,这些话,江景琛听在耳里,亦放在了心上,既然杜清雪需要他陪,那么,他可以即刻放下手头上的一切事情,先陪她。
陪她,这是一件紧要的事情。
倘若,工作和她站在了天平的两端,那么,他会明显地倾向了她这一边。
她比工作重要。
工作,是远远不能和她相提并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