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叶玫安慰她说:“你放心好了,有你在,他会考虑你的感受,不会跟他父母发生冲突。”
迟安宁说:“如果嫂子能跟我们一起去就好了,有你在,我就什么都不担心了。”
南宫叶玫说:“我再过几天就要回去了,你们回去的话给我打电话吧,我抽时间过来一下。”
“太好了,嫂子,谢谢你!”
酒足饭饱,聊天也聊得差不多了,大家起身告辞。
东方俊秀和沙海燕、东方无双夫妇回他们的住处去了,南倩和祁志光跟南宫叶玫到了云水苑。
叶红枣对南倩很满意,但当他们提出到老山凹镇开快递公司的时候,遭到了叶红枣的反对。
她说:“你们如果在云歌市做个什么生意,跟你大哥挨得近,相互有个照应。跑到那么远去做,万一发生什么事,我们远水救不了近火,你还不得急死我呀?”
祁志光笑着说:“妈!您的老家您还不了解吗?那里能有什么事?很安全的。”
叶红枣又说:“可你们又没有做过生意,突然就去做,而且这个投资还不小,万一亏了怎么办?”
“我虽然没有做过生意,但是南倩懂一点,大哥也会帮我。”
南宫叶玫听着他们母子俩争执,她也对祁志光做生意不放心,但她自己对做生意的事一窍不通,她决定给厉金声打电话说一说,她公公在商场几十年,眼光很老道。
厉金声听她说完以后,说:“快递生意现目前在城里已经饱和了,但乡下还是个空缺,迟早会发展到乡下去,所以他们现在到乡下去开快递公司算是做一个铺垫,不出五年时间,乡下的快递一定会做起来。”
南宫叶玫说:“那爸的意思是说,只要我哥能够坚持五年,就一定可以赚钱吗?”
“可以这么说。”
“但是我哥从来没有做过生意,我有点担心,我妈也反对。”
“从来没有做过生意,那比较困难一点,”厉金声沉吟片刻,说:“这样吧,他准备做的时候,我或者你姑父去帮他规划。”
“那太好了,那我转告给我哥。”
“好。”
南宫叶玫把厉金声的话原原本本转告给他们,祁玉成听了,说:“既然叶玫公公说没问题,那就让阿光做吧。”
叶红枣实在说不服祁志光,也只能同意,说:“那也要等春节后才走吧。”
“嗯,春节后,我要陪你们好好过年。”
见母亲不开心,南宫叶玫劝她说:“妈,三哥既然想干一番事业,您就让他干吧,说不定他坚持不下去了,自己就回来了,那时候他会老老实实在城里呆着。”
“那他坚持住了呢?”
“那不是更好么?说明三哥有能力,乡下空气又好,你和爸以后还可以去乡下养老,我和大哥二哥也可以经常去那里蹭土特产。”
叶红枣被她逗笑了,说:“既然你们都同意,我还有什么说的,那就希望他好好做吧。”
外面的游乐场里,祁志豪坐在秋千架子上,眼睛看着室内祁志光的影子,给东方俊秀打电话。
“志豪,”东方俊秀接了问:“阿光开快递公司的事,妈怎么说?”
“妈反对,不过叶玫的公公说这生意可以做,还说他到时候帮忙规划,妈就同意了。”
“那可以。”
“大哥,”祁志豪说:“阿光突然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开店,你觉得是什么原因?”
东方俊秀沉吟地说:“你的意思是说,他是故意躲出去的吗?躲得离我们远远的?”
“嗯,我觉得他没有失去记忆,只是刻意想要忘掉,他装作失忆,是不想听到我们提起他的过去。”
东方俊秀说:“那上次我强行把他从妈的身边带走,他可能就有了心事。”
“我也觉得,他可能渴望亲情,但是又觉得我们对他不放心,他就干脆离我们远一点,这样我们放心了,然后我们时不时去看看他,他也能够享受到亲情。”
“可能是这样。”
祁志豪沉默了好一会儿说:“大哥,我是不是做错了?”
“你没有错,”东方俊秀安慰他说:“阿光这种情况,谁都无法放心,尤其是你和叔叔都不在家,叶玫也不在,家里只有妈和两个孩子,怎么能放心把阿光留在家里?”
祁志豪叹息了一声说:“可能阿光自己也感觉到,他没有办法融入我们,只有妈对他是真心实意的,是把他当亲生儿子一样看待,我和你和叶玫之间的关系要亲近一些。”
“这个是自然的,”东方俊秀说:“为什么说血缘亲情是割不断的,因为我们三个之间真正有血缘关系,而阿光跟我们确实没有血缘关系。也许多年以后,我们能够和他变成真正的亲兄弟。”
“是,”祁志豪说:“阿光到乡下以后,大哥多和他联系吧,我在队伍上,没那么方便。”
“我知道,这个你放心,你们好好忙你们的事业,阿光由我来照顾。”
“谢谢大哥。”
“自家兄弟,还这么客气。”
*
苏辰寒和迟安宁回到家后,他看见迟安宁有点闷闷不乐,问:“宁儿,怎么了?”
迟安宁说:“我不想去你家了。”
“不想去就不去吧。”苏辰寒干脆地说。
迟安宁意外地看着他:“辰寒,爷爷奶奶年纪那么大了,他们亲自来看我们,要我们回家过年,你难道一点都不挂念他们?”
苏辰寒不解地说:“你不是不想去吗?”
“我不是真的不想去,”迟安宁说:“我是觉得,我对你们家的情况完全不了解,我去了会很尴尬。”
苏辰寒明白了,迟安宁是想知道他家的情况。
他觉得也该告诉她了,说:“我早就想告诉你,但一直觉得不合适,现在我就把我家的情况都跟你说了吧。”
迟安宁抬头看着他,等他说下去。
苏辰寒低下头,理了一下思绪,抬头说:“我小的时候,父母很恩爱,家庭关系和睦,那是我最开心的时候,但在我八岁那年,我的幸福被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