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翼对玛丽.琼没怎么查,因为他对她的情况很了解,对她的男友威尼爵爷却不熟悉,于是就从调查威尼爵爷入手。
他查到确实有一个威尼爵爷,他小的时候,父母离异,母亲远嫁去了国外。
他父亲娶了继母,又生了两个孩子,继母和那两个兄弟对他很排斥,他小时候也算是受尽了欺负。
在他十多岁的时候,他的亲生母亲回来把他带走了,然后多年都没有音讯。
几年前,威尼爵爷的两个兄弟突然暴毙,他的父亲和继母也先后病死,不到一年时间,威尼爵爷在国内的亲人就死光了,巨额财产无人继承。
然后威尼爵爷就在国内现身了,顺理成章继承了他父母和兄弟的所有财产。沈月芳听东方翼说完,不由深感忧虑,说:“我怀疑这个威尼爵爷是个冒牌货,他很可能就是冲着威尼公爵家的财产来的。现在他救乾儿这件事,我觉得也是一个阴谋,乾
儿去旅游,怎么就会刚好遇上威尼公爵?我总觉得是苏胜男给他报的信,苏胜男和这个威尼公爵很可能有瓜葛。”
东方翼说:“那玛丽.琼在里面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沈月芳摇头:“她什么角色都没有扮,那个丫头看一眼就知道头脑很简单,她多半也是被这个威尼公爵利用了,如果不是她和威尼爵爷一路,乾儿未必相信他们。”东方翼说:“不管他有什么目的,他救了乾儿是事实,我们黑翼家族的规矩就是受了恩惠必须报答,救人之命更要重金酬谢,所以我们还是尽快给玛丽小姐和威尼爵爷重金
酬谢吧,以免惹来后患。”“是的,”沈月芳点头:“不管他们是不是有阴谋,救了乾儿是事实,为了不引起外界的议论,该报答必须要报答。但乾儿结婚这件事,我还是那个意见,在没有查清楚以前
,我不能让这个苏胜男进门。”
东方翼看着她说:“万一她已经怀上了我们的孙子呢?”
沈月芳一愣,说:“我看看去。”
她匆匆跑到东方乾的住处,没想到东方乾喝醉了,苏胜男正要和他发生关系,她大怒,把苏胜男赶走了。
因为这件事,沈月芳对苏胜男厌恶至极。
看着在床上醉得不醒人事的东方乾,沈月芳很心痛,她觉得这个儿子已经被苏胜男迷住了心窍,为了娶她,他连黑翼家族都不要了,这是她绝对无法容忍的。
为了阻止苏胜男进门,沈月芳当即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取走了东方乾的精子!
她本来就是医生,做这种事自然毫不费力。
沈月芳取走儿子的精子,是为了找个姑娘帮东方乾代孕一个孩子,有了孩子,她不相信苏胜男愿意做后妈。
但这事绝不能让东方乾和苏胜男知道,也不能在g国找人代孕和生产,因为这个秘密一旦泄露,孩子很可能保不住。
她很快想到了一个人选,z国云川市中心医院的一个医生。
这医生的娘家父亲就是黑翼家族总医院的医生,她年轻的时候在国外医学院留学,和一个z国的留学生相恋,遭到了她父母的强烈反对。
黑翼家族的人都不希望女儿远嫁,因为担心没有黑翼家族的庇护,她们有危险。
那女孩子不顾父母反对,跟男朋友到z国生活去了,她父母因此跟她断绝了关系。
沈月芳知道,他父母跟她断绝关系其实是为了保护她,以免有仇家知道她是黑翼家族的人,报复在她身上。
她替东方翼来z国骨科医院视察的时候,暗中约见那个医生,让她帮忙找一个代孕的女人,她给高价,条件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只要孩子聪明健康漂亮,许以重谢。
那医生自然认识沈月芳这位黑翼家族的教主夫人,对她来说,帮这个忙也不是什么难事,当即答应说包在她身上。
正好她在帮叶红枣怀死神的孩子,便把叶红枣的情况告诉了沈月芳。
沈月芳在暗中见了叶红枣,见她长得虽然不算漂亮,但看起来聪明伶俐,五官少一份女子的柔美,却多一份男人的刚强。
她觉得这正是他们黑翼家族需要的血脉,就同意了,但希望医生不要让叶红枣知道。
她也是医生,知道医生做这种是完全可以瞒天过海的。
那医生暗中把东方乾的精子和死神的精子一起跟叶红枣的卵子做孩子,因此叶红枣的肚子里孕育的就是一对双胞胎。
但她每次来孕检的时候都提前约这个医生,医生一直没有告诉她是双胞胎,所以她完全被蒙在鼓里。
叶红枣怀着孩子八个月的时候滑了一跤,十分危险,好在这医生医术还算不错,把她救了过来,但说孩子没了,还让她看了孩子的尸体。
事实上,那个婴儿的尸体不是叶红枣的孩子。
医生把两个孩子取出来后,马上进行急救,很快就救醒了,但她弄不清楚哪一个是东方乾的,做亲子鉴定又不是马上就能知道结果。
她怕抱错了,于是把两个孩子都放进保温箱里,然后做亲子鉴定,几天后鉴定结果出来,而这时候叶红枣已经出院离开了。
医生通知沈月芳,把东方乾的孩子抱走,偷偷把另一个孩子卖给了来找她治疗了多年都怀不上孩子的一对夫妇。
然后她又总是怕叶红枣知道了,于是离开了云川市中心医院,后来和叶红枣也没什么联系了。
不过这医生知道,帮沈月芳做的这件事必须绝对保密,所以对任何人都不敢透露。
后来黑川找到她,她也没敢说,只撒谎说叶红枣给死神生的孩子,刚生下来是窒息的,后来被她救活了,卖给了别人。
她也知道黑川会杀她灭口,于是跟黑川说到差不多的时候,她忽然说:“请等一下,黑翼家族的沈夫人约我今天去开一个医术研讨会,时间快到了,我给她打个电话。”黑川听见黑翼家族四个字,心里暗吃一惊,问:“你和沈夫人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