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晖?”孟歌略微想了想,若有所思道,“您说的,是宋望的父亲?”
“可不是。”邓南疆的目光依旧停留在程思琪身上,“父子俩这脾性也像,都爱美人。”
当年的楚香兰是一等一的美人儿,眼下宋望手边这位,有着丝毫不逊于她的长相,说是倾世红颜,也毫不为过了。
邓南疆一只手捏着酒杯,指腹磨着杯面,不动声色,眼看着宋望和程思琪,相携着,走到他们近前来。
看着他,宋望伸手自旁边接了一杯酒,朝着他举了一下,清雅有礼地笑起来,声音温醇柔和道:“邓老。”
他声音很好听,刻意压低,总显得性感温雅。
邓南疆便笑了,举杯示意,一饮而尽,笑笑道:“宋望?真是后生可畏。”
“您老当益壮。”宋望也笑,就好像晚辈见了长辈,规矩极了。
笑完,抬眼对上孟歌,目光落在他右臂上,眼眸里便带了点戏谑玩味的亮光,明知故问道:“这是还不能喝酒?这婚订的挺着急。”
孟歌眼眸眯了眯,打量他,哼笑一声,正想说话,边上一杯水递到他眼前,小静一脸笑意道:“给,白开水。”
她声音轻快,话一说完,宋望便低头扑哧笑了一声。
孟歌接过酒杯,脸色变了变,小静又抬眸看向程思琪道:“你是程思琪吧。我知道你,你好漂亮。”
“谢谢。”程思琪抿抿唇朝她微笑。
小静便开口邀请道:“我们去那边坐着吧。一直穿着高跟鞋好累的。让他们说话。”
程思琪抬眼看看宋望,沉思一秒,笑笑道:“好。”
小静性子单纯,从小被邓南疆保护着,相当于西南边境上众星捧月的小公主,也不曾被拒绝过,平生唯一遇到危险的一次,还有一个孟歌及时出现,救她于水火。
小静一边走一边笑着说话,小巧挺直的鼻梁微微皱起,看上去,就好像不谙世事的孩子般天真活泼。
程思琪走在她边上,笑容包容,两人出了大厅,到了一处阳台上。
“京城的空气没有青城那边的空气好,晚上连星星也看不到几个。”小静抬眼张望两下,朝她道,“是吧。我听过你唱歌,知道你也是青城人。”
“是。”程思琪笑了笑,微微侧着身子,“那你怎么还要待在京城不走了?”
“孟歌在呀。”小静又笑,“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了。谁让我喜欢他。”
程思琪看看她,没说话。
可她只站着,看上去也温柔清婉,很容易让人心动,很容易让人信赖,也很容易,激起人倾诉的*。
小静进门拿了两杯酒,递一杯给她,主动碰了一下,道:“其实我知道他不喜欢我。他只是因为我爸爸,不得不带着我。”
他喜欢依依,程思琪自然知道,看着远处的灯光轻轻叹了一声。
“不过没关系。我喜欢他就对了。”小静抿了一口酒,一只手小心地扒着阳台,歪头看她,“能唱个歌吗?我喜欢听你唱歌,唱个歌给我听吧。”
“你想听什么?”程思琪看她一眼。
“随便,你唱什么我听什么。”小静弯唇笑了一声。
“鲜花开放引蝶来,蜂巢空心引蝶来。阿妹等待阿哥来,哥啊阿哥阿哥啊……”程思琪便轻声哼起歌来,她声音很轻,柔柔地落在耳边。
不若以往舞台上唱歌,歌声里带着充沛而极富生命力的勃勃生机。而是低柔婉转,春风一般地拂过人的心田。
她唱得是西南流传很广的一首民谣情歌,用着当地方言,声音低低地缭绕在一方阳台上,小静好动的一颗心都慢慢宁静下来。
她甚至有点想哭,感觉起来,边上轻轻哼着歌的程思琪就好像妈妈,或者姐姐,她的声音有很神奇的力量。
无论是放声高歌,还是浅吟低唱,总能抚慰人心。
程思琪也安静,她一只手搭在阳台上,低声哼唱着,目光望着远处橙黄的灯光,还有远远地,漆黑深邃的苍穹。
她身上湖水色的礼服裙在灯光下会发光,那些浅绿色的荧光缠在她的裙子上,十分动人,就好像阳光透过湖面,湖水里细密纠缠的水草映出亮光来,也好像夜色间葱郁的山林里,飘闪着星星点点的萤火虫。
蓬松的长发挽起在脑后,用精巧的发卡固定着,那发卡上也镶嵌了碎钻,细细密密一排,在灯光下璀璨夺目。
她背身朝大厅,修长而白皙的脖颈微垂,看上去好似夜色湖面下停伫一只优雅的天鹅,美丽落寞。
光裸的脊背露出大半个,漂亮的蝴蝶骨和脊椎线看上去精致流畅,腰部以下便被那样顺滑柔软的裙子包裹着,遮挡了两条修长玲珑的腿,可单是想想,也知道裙子里究竟是怎样令人沉醉的风光了。
她实在太美,一个背影,都让人心悸、冲动、口干舌燥。
美得动人心魄……
当然还有歌声,不同于她以往的歌声,此刻站在阳台上,她婉转低柔的歌声从门缝里飘进来,像这夏日夜间最让人沉醉的那缕风。
拂过人脸,拂过人心,让人浑身都痒痒的,情难自禁。
孟欢喝得有点多,被边上孟家的佣人搀扶着,意外路过,看着她,便再怎么也走不动了。
他十多岁开始有女人,睡过的女人不上千也上百,可他没见过程思琪这样的,只一面,就让人念念难忘。
他突然想起第一次,皇庭一号的洗手间里,她抬起水光潋滟一双眼,纤纤玉指微抬,朝着他咧嘴笑。
她说:“男洗手间在那边。”
浑然不知,自己傻乎乎地跑进了男洗手间。
眼下这样的她,就好像夜色下的女神一般圣洁温柔,偏生,她身体曲线太玲珑曼妙,穿着那样的裙子,倒好像水妖一般妖娆多姿。
孟欢脚步胶着在原地,一双阴柔狭长的眸子却隔着玻璃门,紧盯着程思琪,那眸子里喷着火,男人本能的*根本无法遮掩。
他边上的孟家佣人便微微低头,小声提醒道:“爷,那个是寰宇宋总裁的老婆。”
“我知道。”孟欢这样说着话,整个人却还是好想受了蛊惑一般,抬步朝着阳台门走过去,他猛地拉开门,便张开双手,左拥右抱。
左边是小静,“啊”的尖叫一声,右边是低声唱歌的程思琪,她脊背光裸,孟欢温热的大手便贴在她微凉的肌肤上,磨搓两下。
“放手。”程思琪猛地回神,一只手掰着他手腕,往外扔。
她穿着高跟鞋,孟欢只换了动作握上她手腕,便将她整个人禁锢在怀里,酒气扑面而来,他着迷一样的呢喃道:“你真美。”
孟欢一只手,还揽着边上的小静。
程思琪抬脚踩他,小静已经张嘴咬上他手腕,咬完了,大声尖叫。
这动静,自然吸引了屋内一众人,宋望原本正和刚来的靳允卿几人说话,目光循着尖叫声远远看过去,便发现孟欢一只胳膊圈着程思琪的脖子,紧贴着她的背,将她揽在怀里。
气血上涌!
宋望冷着脸,大跨步朝着阳台走过去,一把拉开门,将程思琪拉出来推到江蔚然怀里,咬着牙,握拳就朝着孟欢的鼻梁揍过去。
孟欢酒醉,自然不敌,踉跄着往后面退了一步,堪堪站稳。
小静一弯腰,捂着嘴跑出阳台,宋望不松手,一只手扯着孟欢的衣领,握着拳,朝着他下巴又是一拳。
孟欢这会酒醒了一些,刚站稳,宋望又是一拳,揪着他的衣领“砰”的一声往墙角扔,孟欢防备的时候,又直接长腿一抬踹上他小腹。
孟欢晕晕乎乎,他却是怒气冲天,这过程也不说话,揪着他的衣领,就揍他,一拳一脚,众人还没回过神,他已经揍得孟欢倒在墙角。
“哎哎!”大厅里被惊动的孟家人这会才过来,二夫人珠光宝气,踩着小碎步就冲到宋望跟前去,急忙去挡,尖声喊道,“怎么了怎么了这是?怎么打人了还?”
“动我的女人就是找死!”宋望说着话,抬起长腿又踹一脚,站直身子,抬手将自个颈间的领带胡乱地扯了两下,居高临下。
“喝醉了喝醉了!”二夫人和边上一个佣人急忙将孟欢架起来,“这欢儿喝醉了。他知道什么啊。男人嘛,喝醉了不都这个德行。”
“关我屁事!”宋望直接扯散了领带,看着孟欢,还想揍。
他气势汹汹,怒火升腾,上去就挥拳,又是拳又是脚,还毫不客气,外面一众宾客都看得瞠目结舌。
毕竟,明面上的宋望,永远都是清雅如玉,风度翩翩、矜持客气到极致。
也有人了解他。
孟歌默不作声地看着,目光落在孟欢猩红的双眼上,心中冷笑。
靳允卿、楚洵甚至邵正泽后来都来了,此刻,邵正泽冷眼看着,靳允卿目光落在孟欢的脸上,又忍不住看看边上不动声色的孟歌,微微蹙眉。
他观察力极敏锐,看着孟歌的神色,总觉得不对。
“活该。醉酒了就可以欺负女孩吗!”孟歌边上的小静突然出声,朝着邓南疆委屈嘟嘴道,“把我手腕都抓疼了。”
邓南疆目光审视地看了孟欢一眼,二夫人便急了,连忙道:“这孩子喝醉了。酒品不好,喝醉了总糊涂。”
邓南疆冷哼一声,偏过头,没说话。
这没原谅,明显就是冷落他了。
二夫人正着急,孟歌看着孟欢越发迷醉潮红的脸色,直接朝着边上的两个佣人开口道:“丢人现眼,扶老四下去。”
“哎。”被二夫人扶站起来的孟欢正想说话,两个佣人越过二夫人,直接将他扶了下去。
边上一众宾客默不作声地看着,一时间,心里便有了考量。
得罪邓南疆和宋望,孟欢,自然是要惹了家主厌弃的。
众人又抬眼看孟歌,他高大挺拔地站在那里,一双凤眼狭长妖娆,唇角却勾着一抹弧度,仿若讥诮。
许依依的事情,邵正泽没让邵老爷子知道,他过来也就是走场子,多看了宋望两眼,匆匆离去。
楚洵也是,和邵正泽不同的,他安慰了程思琪两句。
靳允卿和宋望最后走,江蔚然挽着程思琪,靳允卿侧头看了一眼,略微想了想,便朝着宋望开口道:“你冲动了。”
“我就下手还不够狠。”宋望磨磨牙。
“孟四刚才有点不对劲。”靳允卿若有所思。
“看出来了。”宋望没好气,咬牙切齿,“我被人摆了一道。就是孟二。他获利最大。”
“他应该会接手孟家。”靳允卿看看他。
“老子怕他?”宋望挑眉冷笑一声,“他倒挺能行。不过这也是早晚的事,孟四好酒好色,毛病太多,早晚误事,不是他的对手。”
宋望略微想了想,磨磨牙,又道:“简直贼了邵正泽!”
“他又怎么你了?”靳允卿无奈地说了句。
“他对上孟二了。妈的不对付孟二,重创了孟四又把孟三给扔了进去,拐弯抹角地给孟二树敌,这下倒好,人家成了邓南疆的乘龙快婿,家里那些屁事孟秋哪里还计较。”宋望语调恨恨,咬牙切齿。
“咳咳。”靳允卿走得急了,咳了两声,“他应该也没想到。”
“贼了他了!”宋望又骂一声,哼笑道,“这下倒好,事情都紧赶慢赶上我这了。老子没那么多时间弄这些破事。”
“交给李侯他们就行了。”靳允卿笑了笑,“事已至此,气也没用。阿泽又不是菩萨,能未卜先知。”
“哼哼。”宋望哼了声,止了话,挑眉看向边上的江蔚然,又冷不丁笑了笑,“蔚然晚上跟你?”
“带她吃个饭,送她回家。”靳允卿一本正经。
“还没拿下?”宋望挑眉,捻了捻手指,啧一声,“你也是挺能忍的。”
“我不是你。”靳允卿笑了笑,“她还是个孩子呢。”
“她就比琪琪小三个多月。”宋望看他一眼,无语道,“知道你清心寡欲,你就忍着吧。忍者神龟!”
“去你的。”靳允卿难得笑骂他一声。
“懒得说你。”宋望看他一眼,“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你悠着点,别一不留神,这养大的小女儿再跟别人跑了。”
“能说点好听的吗?”靳允卿凉凉地看了他一眼。
“行。祝你早日攻城掠地。”宋望拍拍他的肩,走两步拉了程思琪手腕,“我们先走了。”
“走吧。”靳允卿也拉过江蔚然,朝他笑了笑。
赵青拉开车门,程思琪先进去,宋望一猫腰也钻进去,车子发动,拐个弯,驶出孟宅。
江蔚然看着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拍着胸脯道:“表哥刚才可真是吓死我了。”
“没事。”靳允卿摸着她的头发笑了笑,“他向来脾气不好,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他。”
“我知道他脾气不好。”江蔚然若有所思,“可那是你没和他生活在一起啊。他对思琪姐简直温柔得不行不行的。还给她捏脚呢,简直妻奴。”
“所以他生气。”靳允卿将她推进了后座里,自己也坐进去,“别人都欺负思琪了。他能不生气吗?”
“也是。”江蔚然点点头,“有点饿,刚才都根本没吃。”
靳允卿看着她笑了笑,开车的宁述就开口道:“二少知道你饿了。已经订好位子了,我们这就过去。”
半个小时后,两人到了吃饭的的餐厅。
也才晚上八点多,餐厅生意还挺好,靳允卿牵着江蔚然,一路往二楼包厢而去。
点完餐,江蔚然趴在桌上吃甜点。
左手边是水果蛋糕,右手边是一杯冰激凌,香草口味和草莓口味,两个球。
她从小喜欢吃甜食,靳允卿自然了解她,此刻眼见她吃得津津有味,又挺担心,忍着笑道:“晚上少吃点。你喜欢改天再带你来。”
“你都不知道。”江蔚然朝他撇嘴道,“表哥他简直铁公鸡。一毛不拔!好可怜,我平时都不敢来这么高档的餐厅了。”
靳允卿笑了笑,揉揉她头发。
“你吃吗?”江蔚然拿着小勺子问他,“挺好吃的,你要不要尝尝?”
她说着话,将勺子上的冰激凌喂到了自己嘴里去,又挖了一勺出来,靳允卿说了一声“好”,她连忙将勺子递到他嘴边。
然后,靳允卿低下头,绕过了他递过去的勺子,直接覆上了她的唇。
江蔚然哪里有亲吻的经验,手中的勺子“啪嗒”一声掉了,双眼圆瞪地看着他,感受着他的舌尖滑过她嘴唇,又撬开她牙关,伸了进去。
他用舌尖舔着她唇齿间的冰激凌……
舔着!冰激凌!在她嘴里!
江蔚然大脑短路了,呆呆地看着她,忘了呼吸也忘了说话。
她没有推开他,还很乖,靳允卿原本想试探她的心思便倏然间变了变,有点不舍得放开她,索性一只手扣上她的腰,低头加深了这个吻。
两个人都没有闭上眼睛,江蔚然怔怔地瞪着他,感受着他的呼吸渐渐紊乱,甚至轻轻喘息着亲吻自己,他那么温柔,也耐心,吻着她的唇,吮吸着,麻麻痒痒的,简直让人浑身无力,要晕眩过去。
“允卿。”江蔚然低低喊了声他的名字,一只手揪着他的西装外套,梦呓般一声喊,却好像这世界上最好的催情剂。
她声音软软地喊着他的名字,靳允卿便醉了,推她靠在沙发上,凑过去,专注热烈的吻起来。
包厢里温度慢慢升高,两个人浑然忘我。
与此同时——
宋望和程思琪还在车上,程思琪也窝在宋望怀里,一只手摸着他俊俏的下巴,带着点愧疚道:“给你惹麻烦了。”
“没事。”宋望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孟四就那样,出了名的好色,谁让你这么美。”
程思琪脸蛋微红,伏在他胸口,柔若无骨,没说话。
“宝贝你真美!”此刻两人独处,一只手游走在她光裸的脊背上,宋望就有些心猿意马了,亲着她说情话。
完全、直接、果断、又一次,无视了前面开车的赵青。
他手指修长,指腹微带薄茧,游走在程思琪嫩滑的背上,带来的刺激感无法言喻,程思琪尾巴骨都酥麻,不自在地动了动。
宋望一只手便摸上她尾巴骨,滑了下去。
“露背裙其实还挺好。”宋望笑了笑,将程思琪拉到自己怀里,咬着她耳朵,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
“别。”程思琪颤巍巍地咬着唇,羞愤欲死,简直不知道拿他怎么办。
赵青可还在前面坐着呢!
“嗯?”宋望笑,脸颊埋在她颈窝,气息紊乱,“别什么?别动?”
“你别说话了。”程思琪一张脸简直红得要滴血,软在他怀里,紧紧咬着唇,四肢百骸都像触电一般,无助地颤抖着。
“哦?别说话呀。”宋望一只手紧紧抱着她,“那我不说话了。”
他是不说话了,可他的手!
程思琪又急又恼,不敢开口,咬着唇,莫可奈何。
时间过得很慢,到家的每一秒都煎熬,前面的赵青目不斜视,可是如坐针毡,后座的两个人也不出声,只不时传来自个大哥带着些紊乱地低喘声,简直要命!
啊!疯了!
赵青停好车,没说话,果断地带上门,自己先走了。
程思琪软在宋望怀里,宋望呼吸紊乱,狠狠地抱了她一下,埋头在她身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忍不住笑起来,脸颊在她肌肤上蹭了蹭。
“下车了。”程思琪伸手推了他一下。
“我抱你回去吧。”宋望声音低低地笑起来,一只手摸了摸她的脸。
程思琪羞得说出话来,脚趾头都齐齐蜷着,懒得理他了,埋头在他胸膛里,装死。
宋望愉悦得不行,打横抱着她下车,大跨步往回走,步伐急促,一边走,一边还低下头亲亲她的脸。
然后,正亲着,屋门从里面拉开,程瑜送江远出门,江远臂弯里还蜷着他的心肝猫。
“妈,江,江教授!”程思琪磕磕绊绊地说了一句,这下当真要羞愤欲死了,一只手揪着宋望的衣服,就要从他怀里跳下去。
“别动。”宋望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朝向程瑜,一本正经地开口道,“带她参加了一个宴会,不小心又崴了脚。”
这人,随口扯谎从来不打草稿!
崴了脚合该被抱着,程思琪揪着他的衣服,都没法下去了。
程瑜和江远的目光便落在她脚上。
程思琪穿着一双银白色高跟鞋,鞋面镶碎钻,亮闪闪,越发衬得她一双脚白嫩柔美如玉。十个脚趾可爱地蜷在一起,并排排紧靠着,染着墨绿色的甲油,很漂亮,也十分诱人。
此刻一只鞋不知怎么蹭下来,就挂在她脚上,要掉不掉。
晃呀晃呀晃……
总归也看不出来到底是崴了,还是,没崴。
江远的目光从她脚上收回来,怀里的嘟嘟也起身,朝着宋望和程思琪,“喵喵喵”的叫了一声,声音软软的,就像撒娇。
没骨气的猫!
江远一只手给它顺着毛,笑了笑,开口道:“这几天都挺忙。今天才过来接它。赵导说和它有关的镜头都拍完了,倒麻烦你们多照顾了几天。”
“应该的。”程思琪在宋望怀里,忙不迭说话,一张脸涨红。
江远点点头,便没有再说话,下台阶,朝着自己的车子走了过去。
卓航坐副驾驶上等他,眼见他进车门,就啧啧叹了一声,道:“真腻歪啊!我可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腻歪的一对人。”
“年轻人,正常。”江远将手里的嘟嘟递给他。
“你是没看见刚才下车那缠绵的样子。”卓航依旧喋喋不休,“你这学生还真是挺有福气,宋总这身份,把她当心肝一样宠着。我看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说话温柔得都滴水,啧啧!”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江远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发动车子,拐个弯离开,扭头道,“张东明应该快回来了,什么时候找他?”
“嗯。星期天吧。”卓航略微想了想,“星期天去影视城,顺带着尝尝他们家大饼。”
“我觉得他不一定愿意。”江远也想了想,“这片子一般人要接都迟疑,拍好了挺有风险的。拍不好更惨。”
“他憨厚那气质挺适合。”卓航抬眼朝着窗外看了看,笑道,“看吧。争取一下。就拍完这个,我也想拍一部正常的片,最近你那学生给我不少灵感,想拍古装片呢。她做女主角怎么样,红颜祸水,各路诸侯竞相争夺那种,想起来挺带劲。嘿你别说,以前就觉得她漂亮,刚才一看,真他妈惊艳啊,太美了。她身上有种特温柔特蛊惑的气质,怎么说来着?”
“女人。”江远言简意赅地说了一句。
“诶?”卓航看他。
“不是吗?超乎同龄人的感觉,她的气质,和她二十岁这年龄挺不符合的。”江远头也没回,说了一句。
“对对。就这么一感觉,我觉得她在她男人跟前,简直水一样,不对,比水还软。和平时的温柔还更不一样。”卓航动了动身子,喟叹一声。
江远开着车,笑了笑,没说话。
宋望抱着程思琪进家门。
晚上九点多,程瑜他们自然吃过了,小思源星期五还有课,早早上去休息,宋望没有在客厅里待,抱着程思琪,直接上楼。
被程瑜狐疑的目光打量了好一会,程思琪一张脸滚烫滚烫。
夏天热,半天下来也出了好些汗,宋望放她在床边,她便开口道:“我先洗澡,一身汗。”
宋望定定地看她一眼,眯眯眼:“一起洗吧。”
“哎。”程思琪话音落地,被他整个人拦腰抱起,两个人到了浴室。
宋望开了灯开了水,将她放下来,程思琪还没站稳,被他推了一下,整个人趴在墙壁上。
温热的水帘劈头盖脸浇下来,打湿了她的头发、肌肤和裙子。
宋望看了一眼,连衣服也没脱,凑过去,两只手掐着她的腰,顺着她的脖颈往下亲。
“唔。”程思琪脸蛋贴着冰冷光亮的瓷砖,还没回过神,背上已经酥麻开,宋望啃着她的背,一路点火。
“别急啊你。”程思琪简直无可奈何,哀哀凄凄地喊了声。
宋望没说话,整个人也被浇成落汤鸡,吻过她的背,喝了许多水,又直起身,将她反转一下,一只手撑着墙壁,直接咬上她的唇。
他经常发疯,最热衷床上运动,也就最近稍微正常些,她晚上能好好睡一觉。
可眼下……
看着眼前气势汹汹的他,黑亮的眼睛里锐利侵夺的光,程思琪两条腿都哆嗦,觉得自己今晚也许又不用睡觉了。
宋望一只手撑着墙,墙面有些滑,他索性直接用手拉着浴室的门把手,一只手扣着她后脑勺,倾身向下,将程思琪整个往后弯下去。
她身子非常软,韧性十足,宋望吻着她,目光不经意下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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