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鼎山?
逐鹿天下,问鼎中原,该怎么说呢,这些满清鞑子还真是志向远大啊,哪怕想过有朝一日会被赶出中原,却将宝藏埋在鹿鼎山,这是从一开始,就做好了要卷土重来的准备啊。
可惜,如今宝藏秘密落入他手中,这问鼎天下,逐鹿中原之人,怕是不能依满清鞑子所想了。
叶一鸣暗暗摇头,将藏宝图上一应信息尽数记下,然后便一把火将这隐藏巨大秘密的羊皮卷烧毁,确保从今以后,就只有自己一人知道宝藏所在。
藏宝图到手,叶一鸣自然不会在昆市久留,翌日一早,便离了昆市,动身返回中原。
他此次南下,从头到尾没有惊动过任何人,如今离去,自然也是悄无声息。
离开云地,叶一鸣便一路北上,虽然不知道满清龙脉宝藏具体有多少,但既然被藏在鹿鼎山,蕴藏逐鹿天下、问鼎中原的寒意,想来数量不少。
只他一人,就算是找到了宝藏,也带不走。
四大护卫因为押送顺治的缘故,如今也联系不上,为今之计,只能先返回京城,找到天地会众人,再安排寻宝一事。
一路日夜兼程,数月过后,叶一鸣来到一处名为丰尔庄的地方,这里是冀西的一处大镇,过了这里,再走不远,便是京城。
随便在路边找了一家最大的客栈,才刚坐下,还没来急的喝上一口茶,叶一鸣便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响动。
抬头看去,只见一座马车停在路边,从中走出一白衣女尼,雪白一张瓜子脸,双眉弯弯,凤目含愁,虽然剃光了头,顶有香疤,却不难看出,年轻时定是个极其美貌的女子。
白衣女尼身旁,还有一少女,若说白衣女尼年轻时苏称得上是国色天香,那么此女更是有倾国倾城之貌。
白玉镶珠不足比其容色、玫瑰初露不能方其清丽,如花似玉艳丽中又透着几分清丽,清丽中又透着几分女子与生俱来的秀美,皮肤粉腻如雪,冰肌玉骨,仿佛是画中才有的粉雕玉琢的脸蛋儿。只须俏目一回眸,那鲜花便绽放万紫千红。
叶一鸣也算是见多识广了,却也不得不承认,在此间世界中,再无容色姝丽有盛于此女之人。
不过,叶一鸣修行千年,什么美貌女子没见过,此女纵使样貌不凡,却也不足以让他多看一眼。
比起她与那白衣女尼,长伴身后的两个男人,才是真正吸引叶一鸣注意力的关键。
只见这两人,一个十五六岁的年纪,头顶瓜皮小帽,一双黑黝黝的大眼睛乌溜溜转着,说不出的机灵,不是韦小宝又是谁。
而另一人,二十出头,长身玉立,气宇轩昂,比起韦小宝至少要高出一个半头,衣饰华贵,腰间所悬向下佩剑的剑鞘上镶了珠玉宝石,灿然生光。
身后还跟了二十余名随从,有的身材魁梧,有的精悍挺拔,身负刀剑,看来个个神气十足,俨然一副有钱公子哥儿的模样,居然是他那个便宜二弟,郑克塽。
叶一鸣不免有些好奇,他们两个是怎么凑到一起去的,尤其是郑克塽,他不在湾岛,怎么跑到中原来了,还如此大张旗鼓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大有来头?
正疑惑时,忽听得一声马蹄声响,几个人乘马冲进镇来,下马入店,却是七个喇嘛。
那七个喇嘛显然是冲着白衣女尼去的,一见到那白衣女尼,登时脸色大变,走到白衣尼桌前,大声道:“兀那尼姑,我们的几个同伴,都是你害死的么?”
白衣女尼只作不见,自管自的缓缓吃饭,郑克塽却是站起身来,朗声道:“你们干什么的?在这里大呼小叫,如此无礼?”
那喇嘛怒道:“你是什么东西?我们自跟这尼姑说话,关你什么事?滚开!”说着,便一把抓向郑克塽。
郑克塽手下的随从自然不会坐视不管,见状当扑将上来,齐向喇嘛抓去。
可惜,郑克塽的这群随从看上去气势不凡,一个个却不过酒囊饭袋之流,不过三两下的功夫,便被几个喇嘛打断双腿,在店堂中摔满了一地。
眼见随从们的惨状,郑克塽吓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手按剑柄,手臂不住颤动,愣是不敢拔剑,只色厉内荏的喝道:“你……你想怎样?你……你知道我是谁吗?”声音又是嘶哑,又是发颤。
那喇嘛仰头长笑,面带不屑,“就这点本事,还敢跳出来英雄救美,小子你还是给我躺下吧!”
说着,大手一挥向郑克塽胸前抓去,郑克塽脸色一白,举剑挡架,试图阻拦那喇嘛的动作。
然而,那喇嘛只是右手中指一弹,便听铮的一声响,长剑飞起,插到屋顶梁上,跟着左手一探,便已到了郑克塽后颈。
眼看就要如老鹰抓小鸡一样将郑克塽提起来,就在此时,一阵破空之声呼啸而来,一道白影闪电般射向喇嘛手腕。
那喇嘛脸色一变,慌忙收手,便听砰的一声,一只茶杯从他手边擦过,重重的砸在地上,碎裂一地。
“什么人?!!”
大喇嘛暴喝一声,迅速抬头向茶杯飞来的方向看去。
只见二楼栏杆处,一青年公子正慢悠悠举着茶壶,给自己重新倒了一杯水,边喝边道:“大喇嘛,虽说我这个弟弟不成器,但正所谓打狗也要看主人,我还在这里,你就暴起伤人,有些不合适吧?”
听到这个声音,郑克塽脸色一变,也连忙循声看去。
白衣女尼,美貌少女以及韦小宝也是一样,看到坐在栏杆处的青年公子,白衣女尼和美貌少女也就罢了,韦小宝却是眼前一亮,面露喜色。
“公子爷!!您怎么在这儿?”
叶一鸣闻言朝韦小宝点了点头,“这话我还要问你呢,你怎么跟我这个不成器的弟弟混到一起去了,不过,这些还是先等我打发了这位大喇嘛再说,看他的样子,似乎对我的出现,很是不满呢?”